第三十八章：你不配

呼！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害怕的了。

水正純吐出一口濁氣，把心中的悶騷吐出，“對不起，薰兒。”他先是道歉，接著也不管不看薰兒的反應，他問：“你相信前世今生嗎？你相信嗎？”

水正純像是自言自語的說，然后又接著說：“在一個叫作楚域的地方，那里有一個山寨叫做有個山寨，那個山寨的寨主是薰兒，是的，她跟你的名字一樣……”

水正純開始對薰兒講敘，講的是一個故事，故事的情節很簡單沒有多少起伏，也因此這個故事并不長，很快就被水正純說到那一劍。

“她為我擋了那一劍，卻不知我更希望的是，是我為她擋上那么一劍。”水正純苦笑了一聲，“不過，這樣或者更好，最少她不用承受，失去一個人的痛苦。那種痛，真他喵的難受，真他喵的難受啊！”

水正純說到最后更是吶喊了起來，一行淚忍不住落下，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那是他未碰到傷心處。

蕭薰兒靜靜的看著水正純，眼神有點兒動容，“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加列奧嗎？”一個念頭萌生，再加上水正純剛剛說的故事，那個像烙印一樣的夢，又再一次想了起來。

曾一次次的否認，一次又一次的說，那只是一個夢，可是當加列奧說他是水正純時，那時她的心就動搖了。

不過，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蕭薰兒心里冷笑著，也沒有阻止水正純繼續說下去，他又開始說了另一個故事，那一世他說他是個家丁，不知道她的存在。

在那個故事里，他想要平淡而平凡的生活，身份是家丁的他，服從上頭的安排，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妥，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從開始到結局就是一個棋局，他不過是棋局里的一個棋子。

直到來世的再次相見，可恨相見恨晚，讓他沒有選擇，沒有做出選擇，就被作人為魚肉，那種感覺真他喵的難受。

接著，看著薰兒的受傷，心里的苦痛說是死去活來。

可是在薰兒看來，他卻是假腥腥，是貓哭老鼠的慈悲。

水正純接著又說，說到他心里的話，說到他為什么而劍指薰兒，說到他為什么……

“對不起，薰兒。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來世再相見，都是為了你啊！”

說完后他就道歉了起來，然后又是一個借口，說得好像不是他的錯一樣。

薰兒呵呵的冷笑了一聲，水正純心里突然一陣絞痛，心想莫非她就是薰兒，就在他傻猜想的時候，薰兒開口說：“別說我是，或者不是。作為一個女生，在女生的角度看，你就是一個傻冒傻缺。哼哼……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她，她的愛情。”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水正純再次想，想以借口來解釋，可是他的話他的解釋，沒有人想聽了。

薰兒再一次打斷，道：“解釋？我看算了吧！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既然已經發生了，又何必去假設。不知道你是不是腦子缺了一根弦，那都不是與我有關的事兒，你覺得你有必要解釋和道歉。那么，請你找到她，再對她說。”

沒有那個必要嗎？

水正純猛烈地愣了一下，呆著了，這個沒有必要說得也太肯定了吧！

真的沒有必要嗎？真的沒有嗎？真的真的沒有……

“我錯了嗎？”水正純呆似般，像問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心里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

薰兒看了水正純一眼，動了動的嘴角，明明想要開口安慰一句，卻止終沒有說出口來。

水正純雖在這半醒中的狀態，有些無神的看看薰兒雙眼，深情的問道：“你真的不是薰兒，不是我的薰兒嗎？”

“不是。”薰兒堅決的回答。

水正純本想要從她眼中看出個究竟，可惜他錯了，并沒能從薰兒眼中得到答案，得到的只有肯定。

“是嗎？”水正純呵呵的笑著，話語明顯帶著不相信。

或者是說不肯接受，水正純又一次不肯接受現實，還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一次一次的磨練，原來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脆弱。

“是。”薰兒再次給他一個肯定，好讓他死了這個心。

水正純沉默了起來，明明在等待中，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還會有絞痛的感覺，到底是為什么。

薰兒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水正純，轉身就離開，悄悄的離開效外，往烏坦城的方向跨步。

水正純還是沒能想明白，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不是像童話故事一樣，可以給我一個完美，美好而幸福的結局。

“為什么？！”

水正純幾乎咆哮出聲，同時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這才反應過來，再想向薰兒解釋一下，可薰兒人已經不在。

“呃。回去了？”水正純愣了一下，然后有點無奈，“要回去也不跟自己說聲。看來真的不是她，呵呵……”

直到此時，就算不相信，那又能如何？

假如真的是薰兒，薰兒又會這樣待自己？

所以不相信，不相信她就是薰兒，薰兒絕對不會這樣，這樣待自己的。

所以他相信，薰兒一定在某個地方，等待自己的到來，一定是這樣子的。

他的想法有點偏，又或者他相信的是，薰兒那個曾經為他擋劍的薰兒，那個愛他多過愛自己的薰兒，那個讓他不再迷惘的薰兒，又怎么可能不再愛自己呢。

水正純想明白了這點，就沒有再多想了，“嗯，她不是我的薰兒，不是我要找的薰兒，薰兒你到底在哪兒，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這一次，水正純沒有壓抑情緒，讓情感化作咆哮聲，吶喊了出來。

吶喊過后，總算得到了一次放松，“原來我想你幾個字，并沒有想象中難開口。”低聲喃喃后，他也往烏坦城的方向前往。

效外的另一樹上，在皎月之下，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那人影對著空氣在說話，說話的他臉色有點獰笑，有點可怕，像是心愛的玩具被捉弄了一般。

突然，他轉身就是對那樹出手，轟地一下把樹給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