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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黃土巨浪

一刻鐘過去。

杜理佐雖然在與兩只蟲母的戰斗中,依然能穩定住局勢,可狡猾的蟲母開始故意將高速的激戰拖入慢速的騷擾戰之中,就是要慢慢消耗掉杜理佐的力量。

兩只蟲母,一只不急不慢、大開大合地不斷向杜理佐攻來,另一只則躲在近處盤旋,只要等到杜理佐稍稍放松,它便會冷不防地從暗處襲來。

蟲母就是要逼著杜理佐時刻都保持全神貫注的狀態,不能有絲毫松懈,這樣就能在短時間內消磨杜理佐的精力。

杜理佐也察覺到了蟲母們的陰謀,但越是緊要關頭越不能著急,只能先順著蟲母們的游戲規則,她再慢慢想辦法。

杜理佐又是身形一晃,避開了蟲母的俯沖,她看了一眼遠方的肉桂樹,忽然眼睛一亮,計上心來。既然蟲母想要慢慢消耗,那她也樂意奉陪,只要她一步一步將蟲母誘離此地,那蟲母必然會先著急起來。畢竟蟲母是不敢離這棵肉桂樹太遠的,它們還要利用這個時辰的月華之力,成長進階。

杜理佐便打便退,還要留意著陰暗處的那只蟲母,她一腳躍起,便微轉身形,又是一劍揮出,借劍勢可以退開數米。就這樣,杜理佐將兩只蟲母從肉桂樹旁越拉越遠。

又纏斗了一會兒,兩只蟲母也發現怎么離肉桂樹越來越遠了,終于是發現了杜理佐的對策。誠然,它倆的計謀雖然有效,但在實戰交鋒中給予杜理佐的壓制力不足,以至于杜理佐有充分的時間和空間可以閃躲位移。

兩只蟲母見此,也心急起來。于是,兩只蟲母齊齊發起攻擊,并同時使用土行法術,此地地形頓時變得如海面一般起伏不定,地陷丘升接連不斷,就是要封鎖住杜理佐的移動路線。

...

此時。

李丘二人速速追了過來。

孫縣丞對李丘說道:“小兄弟,我現在要出手干擾蟲母的行動,你自己注意安全。”

李丘點點頭。

孫縣丞雙手聚氣,慢慢在兩掌間有一道冰錐成型,又過了幾息時間,這道冰錐完全成型,散發著凜冽寒氣,孫縣丞當即雙手一推,冰錐當即向著一只蟲母的腹部射去。

這只蟲母也是剛剛施法完畢,所以并沒有躲開冰錐的彈道,它以升起三面土墻鎖住杜理佐向外逃去的路線,剛想起身發起攻擊,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知何時被冰面凍住了,一時間被冰面拉扯了一下,錯過了進攻的時機。

此后,孫縣丞又偷偷釋放了幾次冰彈。

李丘看著孫縣丞施展法術,發現他這招式有點類似元氣彈,但是他所消耗的靈氣明顯要少得多,這是怎么回事了?李丘心中存疑,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眼前必須要先解決掉這兩只蟲母才行。

再看蟲母幾次被干擾后,終于是發現了這邊的兩道人影,兩只燈籠大的黃色蟲眼兇光一閃,嚇得二人有些不敢輕舉妄動。對視不過幾息,突然,蟲母發難,兩爪朝地一叉,一道密密麻麻的地刺向二者涌來。同時,蟲母雙足擦擦地面,輕易地就將冰面鏟開,再一蹬,猛地向二人襲來。顯然,蟲母是覺得解決掉眼前這兩只礙事的蟲子花不了多長時間。

孫縣丞一看蟲母這般攻勢,頓覺驚悚,立刻招呼李丘道:“小兄弟,分頭跑。”說罷,孫縣丞又回頭抬手,升起幾道水槍向蟲母刺去,然后自己也迅速閃離此地。

李丘聽孫縣丞這么一說,果斷地撒腿就跑。

李丘跑路的速度當真一絕,邊跑邊回望,還是一口氣就跑出了數百米之外。

只是孫縣丞成功拉走蟲母的仇恨之后,發現自己根本沒法與蟲母比速度,只得依靠地勢,在這些小土丘之間與蟲母躲躲藏藏。

李丘也心急,趕緊停下來想辦法,正巧看見有一隊二十幾人的隊伍正朝戰場趕來。他想到應該是剛剛集結完畢的煉氣期修士,他當即馬不停蹄地追了過去。

...

孫縣丞跳進一片地坑之內,周圍到處都是三四米高的小土丘,很適合躲藏。他迅速雙手結印,再向兩邊一展,兩手迅速噴出無數水汽,將小半片地坑全部遮掩住。這下,蟲母就更難發現他了。

蟲母繞著這霧氣地坑連續沖擊數次,然而并沒有效,于是又飛到高臺上停了下來。蟲母惱怒,兩爪又是對著地面一擊,這道地坑頓時“隆隆”向上抬起,頓時形成一道小坡,于是水汽也就向周圍散去。

蟲母仍嫌這速度太慢,干脆自己向霧氣中飛去,以飛行的氣流將霧氣一吹而散。

很快,藏在霧中的孫縣丞發現自己無處可藏,心思急轉,不如放手一搏,豁出去了,他一下從霧中躥出,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看到哪里就往哪里跑。

可他一個練氣期修士哪里跑得過化妖后期的蟲母,蟲母一見他從霧中跑了出來,立刻提起速度,像一根飛針一樣扎了下去。

孫縣丞拼了命地跑,面前時不時升起一根一人高的土柱,干擾他的逃跑路線。

不過幾息時間,蟲母便與他只差幾個身段,孫縣丞想到這里,頭一暈,竟摔倒過去。

蟲母巨大的黑影將壓向他。

“咚、咚、咚...”一陣巨響。

孫縣丞發現自己竟然沒事,心有余悸地回過頭,發現蟲母側身中了數十道各式法術,硬生生被推飛了出去,再轉頭朝法術飛來的方向一看,原來是李丘帶著集結的練氣期修士趕到了。

這可真是千鈞一發,孫縣丞冷汗流了下來。

...

“當當當當!”是兵器交鋒聲。

這時,杜理佐與另一只蟲母一路纏斗,竟也來到這。

杜理佐面對一只蟲母時,明顯是穩占上風,一路追著蟲母在打。這只蟲母身上多了數道焦痕,看樣子是吃不住杜理佐的猛攻,只得向這只蟲母求援來了。

杜理佐也見眾人在此,心中一喜,大喝一聲:“諸位,助我這只蟲母困住。”

兩方相距不遠,孫縣丞此時也回到了人群中指揮著防御,其群體法術總是可以擊退蟲母的攻擊,他聽見杜理佐遠遠喊話,便要指揮眾人轉火。

哪曾想,就在此時,這兩只蟲母相遇后,忽然就都放下眼前的敵人,身形一加速,匯合到了一起,緊接著飛向了肉桂樹的樹根上。

這兩只蟲母是想要干什么?

杜理佐也飛身一躍,落到眾人旁邊,眉頭緊鎖地望著這兩只蟲母。

...

這兩只蟲母顯然知道隨著時間發展,人類援軍會逐一感到,它們的處境只會越來越不妙,所以像是開始在醞釀起什么大招來。

杜理佐與眾人皆不敢貿然攻擊,紛紛借此空隙調整氣息,準備下一輪攻擊。

但蟲母可比他們著急,不過幾息時間,在它們腳底便同時生出一道道土黃色靈波,迅速向外傳導出去。

顯然,這一輪的戰斗開始了。

還未等人群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杜理佐便下令道:“快結陣,別走散了。”

眾人一聽,驚覺之間,仍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聽杜理佐這么一說,趕緊聚攏,圍成一個圓陣。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陣型擺好,只聽從坑外方向傳來如悶雷般滾滾巨響。

怎么可能?!眾人定睛一看,那是外圍方向升起數道黃土巨浪向他們壓了過來。

就在“巨浪”未至,眾人心神不定之際,哪料到異變已從腳下開始。

這塊地面一陣起伏顛簸,眾人皆如坐船過浪,重心不穩,東倒西歪,剛剛合起的防御陣也就逐漸散開。

而此時,浪峰已至,就如同一只大手強力推過。眾人先是被這地面搖得暈頭轉向,如今面對這巨浪有些無力抵抗,更有數人避之不及,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不過眾人都算是經驗老到之人,越是面對這種情況,知道越是不能分散。眾人在抵御巨浪的同時,也互相支援,對跌倒之人施以援手,不至于使其被黃土吞沒。不過,隨著支撐不住的人越來越多,眾人還是在巨浪的裹挾之下,越離越遠。

數息之后,巨浪終于停下,此地再度陷入了沉默。從空中看下,巨浪合圍,最終形成了一道如同火山口一樣的地勢。

四周逐漸傳來疼痛的呻吟。

杜理佐倒是無恙,她本就可以無視掉這種攻擊,只不過因為要護住眾人的原因,所以才感到棘手。

眾人的情況就不太好了,個個皆被震得七暈八素、渾身淤青,情況好些的也吃了不少皮肉之苦,而那些一開始就跌倒的,被這些黃土夾著拖著如此之長的距離后,甚至都暈了過去。反倒是李丘竟然沒什么事,他本就是身手矯健之人,身體皮實得很,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地震搖晃,甚至還幫其他人拉了一把。

蟲母發動了如此大范圍的法術,自身也不好受,需要靜一下,所以就算這時候是一舉撲殺孫縣丞等人極好時機,但它們也是有心無力。

修士們自然都有些壓箱底的手段,凡是還有一絲意識的,趁此機會,都立刻坐起,取出藥物靈石,恢復起來。

不過蟲母損失的僅是自身靈力,比這些人情況要好得多,于是不等這些修士恢復如何,馬上就卷土重來,兩只蟲母再次發起了攻擊。

這個危急時刻,杜理佐挺身而出,孤軍一人迎了上去,揮出一劍,將兩只蟲母攔了下來。

但蟲母們的目的可不是與杜理佐繼續打斗下去,它們唯一的機會便是迅速出手將孫縣丞這些修士盡快除掉,而后才有反轉戰局的可能。

就算這時候不容易越過杜理佐這道防線,它們還有別的手段。

比如,它們只是略一施法,這片黃土巨浪凝固成的圍城上不斷有巨石抖落,同時地面上接連刺起土錐,就逼得這些修士負傷逃竄,無暇喘息,還有一些人被砸成了重傷。

李丘也是奪路而逃,既得當心上方的落石,還須注意腳下的地刺,好在他身手和運氣都算不錯,只是受到了些擦傷。

忽然,他看到前方坡上有個修士艱難行動著,其腿部被石刺擊穿,褲子被染紅,不斷有鮮血從褲腿淌下。此時,其頭頂上有一塊巨石搖搖欲墜,即要落下。李丘大呼不好,在這九死一生之際,李丘只要看見了,就哪顧得了許多,一個箭步沖過去將其撲倒,二人滾離了此地。

“轟!”只差一息時間,身后就落下巨石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李丘回頭看了一眼,不禁心驚肉跳,直嘆驚險。

傷者反應過來,驚慌且感激道:“多謝。”

李丘笑道:“不必客氣。”

李丘攙著這名傷者躲避著一路危險離開此地。不過該往哪里跑了?李丘張目四望,他也注意到了那棵肉桂樹方圓百米內竟然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毀壞的痕跡。像是蟲母在刻意保護那棵肉桂樹,他腦海中許多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細節,一下串聯起來,他想明白了那棵肉桂樹一定是對蟲母而言非常重要的存在,所以之前蟲母寧可以肉體硬抗杜理佐的攻擊,也不可讓這棵肉桂樹遭到破壞。

李丘扶著傷者往肉桂樹靠了過去,離這樹越近的地方,落石與地刺等等越少,果然蟲母是很重視這棵樹的,于是他們便很快地到達了樹干底下。

...

李丘幫這名修士包扎好傷口之后,站在樹下,觀察起戰場局勢。

現在,場面又回到了杜理佐以一對二的激斗,她一人站在一根石錐頂上,以攻代守,一劍揮出,將一只蟲母逼退一段距離,才終于拉扯出了進退的空間,之后像踩著梅花樁般,又跳到了另一根石錐上,但這樣下去,對于疲態漸露的杜理佐而言,恐怕馬上就難以為繼了。

所幸的是,周圍的陰影里不斷有各種法術擊出,應該是分散了的練氣期修士們各自躲起來,在暗中給杜理佐打掩護。

但這些法術少有真正能擊破蟲母防御的,大多都只能起到干擾蟲母動作的作用。

李丘只能干著急,他忽然想起杜理佐曾評價他釋放出的元氣彈穿透力驚人,如果他學會了元氣彈的話,如今應該可以對蟲母造成有效殺傷。

可惜!就算到了現在,他也未曾想到要如何解決壓制住元氣彈的后坐力的方法,如果不能控制住方向,誤傷了己方可就過錯大了,所以他還真就是一點作用都發揮不上。再說了,一擊元氣彈就足以抽空他的靈力,讓他在此趴下,就會拖住大家的后腿,這使他更不敢沒有把握就亂來了。

“我到底能該怎么辦啊?!”李丘心急如焚,額頭不斷有汗水滑落,開始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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