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給你們通風(fēng)報……”常廣的話又被身邊人勸住了,改口道:“對啊!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是誰賣了老子,老子回去再查,你先把人交給俺,不然你肯定會后悔的!真的,小丫頭,到時你可別哭,老子最煩小孩兒哭!”
“后悔?這個詞先生倒是教過我,不過我還不甚明白!是什么意思啊?”蘇孟瑜問。
“你連這都不知道!后悔……后悔就是氣得想哭啊!”常廣果然上當(dāng)了。
可是常慶卻沒有那么傻,只見他抬起左手揮了揮,幾個兵士從隊伍后面帶上來兩個人,看不清面容,但很明顯是一男一女。
“瑜娘子,在下永遼常慶!”常慶翻身下馬沖著蘇孟瑜拱了拱手:“這里兩個人你可識得?”
“這個常慶,會說官話?”蘇孟瑜低聲問李秋明。
“聽說京都有很多來求學(xué)的北遼人,都是北遼皇室和世家貴族的子弟。”李秋明說。
“哼……北遼哪兒有什么世家?”蘇孟瑜譏諷。
常慶等不到回應(yīng),繼續(xù)說:“可能距離遠(yuǎn),瑜娘子看不分明,不如讓在下效勞,告知娘子可好?”常慶拉過那個男人說:“這是蘇戰(zhàn)將軍的幕僚,簡書華,想必大家都是認(rèn)識的。”他又用左手指了指那個女子:“這位瑾娘子,瑜娘子更不會陌生,一母同胞……”
“你胡扯!”蘇孟瑜打斷他:“阿姐現(xiàn)下正在府中,我來時還曾與她告別,你既是讀過些圣賢書,為何平白在陣前污她名聲?”
“瑜娘子冤枉在下!”常慶把那女子往前推了推:“這的確就是你的阿姐,蘇孟瑾,他二人已經(jīng)投靠我永遼,我們這三萬人避過蘇家軍,從小道過來圍了邊城,若沒有人帶路豈能做得到?”
“那人的確是簡先生不錯,但是此女并不是我阿姐,難道我的阿姐,我自己不認(rèn)得,你卻認(rèn)得?阿姐性格柔順不似我這般喜歡舞刀弄槍,她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繡繡花寫寫字,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整個邊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大雪天的她去投靠北遼?不要笑掉了大牙!她連將軍府北院門都沒到過!你莫不是被人哄了?”蘇孟瑜死不承認(rèn)。
常慶聞言有些遲疑,低頭沉思。
“你這丫頭,忒的厲害!”常廣見一向聰慧的弟弟竟被說的無言以對,急了:“這女子就是你阿姐,這個姓簡的可以作證!”
話說簡書華從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的真實意圖,腸子都要悔青了,他本以為皇后讓他劫走蘇孟瑾送給北遼人,是為了逼迫蘇戰(zhàn)交出軍權(quán),好讓京都順利成事。哪成想皇后竟是要誣陷蘇家叛國投敵,還要順便收拾了幫她送信的五皇子,這下不但把他自己搭了進(jìn)去,落個遺臭萬年,留在南月國的簡家老小必也難有善終。此刻他真是深恨自己當(dāng)初一念之差,被功名利祿迷了眼、蒙了心。
“她不是蘇孟瑾!她不是蘇孟瑾!”簡書華突然大喊了起來:“我沒有投敵!沒有人投敵!我是忠心的!我是忠……”
常廣揮刀砍了簡書華的頭,喊聲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