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娘子沒送去給你嗎?”胡岸急了:“去年她央我幫她寫個字帖,說起你的梨樹苗難過冬的事,我便派人去莊子上尋了個棉布條的法子,本來想去告訴你的,可她說你平日只愛舞刀弄槍,卻是不懂女紅針線,不如她做好了現成的給你用,我想為你省些事,就讓人將法子給了她,她答應我……”
“哦!”蘇孟瑜打斷他“棉布條啊,是個好法子,她做好了給我的,謝謝你啊!”
胡岸嘿嘿笑:“那也讓我跟你回家看看梨樹苗吧?”
蘇孟瑜心情好,勉強點了頭。
推開白亦的院門,蘇孟瑜忍不住有些失望,竟是一朵也沒有!
胡岸倒是個沒心沒肺的樣子:“那法子真有效啊!梨樹苗還活著呢!”
蘇孟瑜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走近梨樹苗,用手輕輕地撫摸樹干,抬眼看著扶疏的枝葉喃喃道:“別急,已經很好了,我也不急,相信你總會開花的……”
胡岸莫名有些委屈:對我就那么兇,對棵樹苗卻溫柔。不由諷刺道:“這才見你像個小娘子的模樣!”
蘇孟瑜被梨樹苗勾起來的那點兒詩情畫意頓時沒了:“我先回房,你自便吧!”丟下胡岸徑自走了。
“阿古”胡岸輕聲吩咐:“派個人去找阿丑,讓他安排人去學學,怎么讓梨樹苗開花!”
“是!”聲音淡淡飄來,很快隨風而逝。
胡岸先踱到蘇學,在門外聽了會兒白亦講“數”,不甚明白,又沐著春光一路欣賞后院的景致,慢慢回到外院房間,只見阿丑已經在廊下候著他了:“奴才叩見殿下,多日不見,殿下可好?想是吃了不少苦吧?”說著就哽咽起來。
“進來吧!”胡岸邁步進房,坐在桌邊,提起茶壺問:“人派去了?”
“是!”阿丑趕忙過來要接過茶壺:“殿下放寬心,這兩日必有結果。”
“嗯!”胡岸避過他的手,自己倒了杯茶送進嘴里。
只聽阿丑大聲嚷嚷:“殿下……殿下竟……竟是瘦了這么多!”說著跪倒在地痛哭:“奴才萬死啊,這可如何是好,奴才萬死啊!”
不知他這話讓蘇孟瑜聽見會是個什么表情……
“閉嘴!”房間里立刻安靜了,胡岸吩咐:“你去內院,幫我瞧瞧瑜娘子在忙些什么,如有空閑請她到練武場來指點指點我,如若沒空,你就告辭出來,不要強求了她!”
“稟殿下,剛剛奴才進來時,見著瑜娘子和丫鬟騎馬走了,這會兒應該不在內院。”
“什么?”胡岸站起身:“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