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外院書房。
“三兒要投軍?什么時候的事?”蘇戰(zhàn)非常驚訝。
白亦看看旁邊的蘇孟生答道:“從小的志向。”
“三兒說她這些年學(xué)文習(xí)武就是要成為南月國的第一個女將軍。”蘇孟生雖打從心眼兒里不舍得蘇孟瑜投軍,但對于她的志氣還是很覺得自豪。
“這孩子可憐,小小年紀沒了阿娘,又是個心里精明的。”蘇戰(zhàn)嘆了口氣:“那年她勸我回府,我曾問她為何吃這些苦,她也說要當(dāng)女將軍,保護阿爹,保護阿哥阿姐,我只當(dāng)她年幼,還夸獎鼓勵了一番……”蘇戰(zhàn)一指椅子:“你們兩個坐下說話。”
“是!”白亦和蘇孟生各自在下首坐定。
“她自小跟著你,你可知道她的心思?”蘇戰(zhàn)問白亦。
“瑜娘子雖然年紀小,心里卻是個有謀算的。”白亦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蘇戰(zhàn):“她的身體……我們都瞞著她,但這些年她像完全不知道似的,從不曾問起,我想她就算不清楚詳情,心里也猜到了七八成,不過是不想說出來讓我們擔(dān)心難過罷了。”
屋子里的三個人半晌沒有說話。
“她是個好孩子……”蘇戰(zhàn)點點頭:“前些日子問我京都的事,還說起想等碧水回來。你說的對,她恐怕早就猜到了。”
“父親……不如……就依了她吧!”蘇孟生已是紅了眼圈,狠狠心說:“我必定護著她就是了。”
“如此一來,她這一生……就難有安逸日子過了。”蘇戰(zhàn)心痛。
“碧水姑娘這些年音信全無,不知吉兇,碧竹姑娘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一直不能尋得解藥,瑜娘子冒然生子恐有危難,就算依仗國公府覓得寬宥夫家,然身為正室,膝下無子,這后院庶子的委屈,末了誰又能幫她吞下?”白亦輕聲問。
“若碧姨……沒能回來,就讓三兒留在家里,有我一日,必保她無憂。”蘇孟生斬釘截鐵的說。
“我的三兒,不用人寬宥,更不用你來保她無憂!”蘇戰(zhàn)有些生氣:“就這么定了,按她自己的主意,先投軍。磨練幾年,幫她培養(yǎng)些人才,若立了戰(zhàn)功,我去向圣上為她請封,若運氣不好,她手下也能有一批人,不需要仰人鼻息熬日子!”
白亦和蘇孟生起立躬身道:“是!”
蘇孟瑜在白亦的書房里等蘇戰(zhàn),心里一邊盤算著怎么說服他讓自己投軍,一邊琢磨著怎么搪塞白亦的問題。白天她被白亦問住,只好說先要白亦幫她投軍,再將實情和盤托出,只是這實情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房門輕響,白亦走了進來,蘇孟瑜看看門口問:“師傅,阿爹呢?”
“將軍今晚不過來了,讓你明日去軍營見他。”白亦看著蘇孟瑜說,見蘇孟瑜一臉疑惑,慢慢笑了。
蘇孟瑜明白過來,雙目放光、喜氣洋洋的跪倒就拜:“謝謝師傅!”
白亦笑呵呵的扶她起來:“先慢些謝我,不定我一會兒要打你的手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