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去世時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蘇孟瑜不敢說出太多細節(jié)，只得籠統(tǒng)的問蘇戰(zhàn)。

“都是……都是……都是些過去的事了……”

“阿爹！”蘇孟瑜站了起來看著蘇戰(zhàn)。

“孟兒……孟兒……她去世前……跟我說起……她……她是……永遼人！”蘇戰(zhàn)難過的捂住了眼睛。

蘇孟瑜瞪大眼睛看著蘇戰(zhàn)：永遼！永遼！是的，北遼真正的國號是永遼，確切的說這片大陸本來就叫永遼，只是南北分立以來，皇族一直被蕭家控制，南邊胡氏建國稱帝，所以大家早已習慣了叫它北遼，只有……只有……

“阿爹！”蘇孟瑜急道：“阿姐不能進宮！”

周媽媽將碧水的骨灰捧去安置，白亦將那個年輕道人迎到了自己的院子。

進得書房，那年輕人立刻向白亦跪倒：“花玉見過籽玉師兄！”

白亦扶起他：“你就是花玉！之前聽師傅提起過，一別經(jīng)年，師傅可安好？”

花玉沉默了一會兒：“半年前碧水姑娘過世，師傅就閉關了，他老人家命我將碧水姑娘的后事處理好，按她的遺愿送她過來……”

“閉關？”白亦問。

花玉點點頭紅了眼眶：“他老人家這些年常常說覺得累了，因為……因為……公主的事……他和蕭太后徹底決裂了！”

“碧水姑娘可有求得……求得……”白亦有些遲疑的問。

花玉搖搖頭：“別說碧水姑娘，蕭太后求他都沒有用！”

“蕭太后？”

“嗯！”花玉點點頭：“碧水姑娘受了很多罪，終于說服了蕭太后，畢竟……畢竟……蕭太后也想能后繼有人，可是……可是……”花玉跪了下來：“籽玉師兄，師傅讓我?guī)б痪湓捊o你：百年之約已過，五年之期將至！”

白亦頓時站了起來：“師傅……師傅……他……他……”

“師傅讓師兄們都不可再管蕭家的事，讓我……讓我……有多遠就走多遠！還說若是你真的回了永遼，讓師兄們全力助你！”

“你起來……起來吧！”

“籽玉師兄，我……我……這幾年師傅什么也不肯教我，只說讓我記著你的好，可是，我……我……我知道我?guī)筒涣四銈儯墒俏也幌腚x開！行嗎？籽玉師兄，別讓我離開！”

“傻瓜，”白亦搖搖頭，扶起他：“我們都會死的，你不怕死嗎？”

蘇孟瑜坐在葡萄架下的竹床上，回憶著蘇戰(zhàn)的話。

“瑾兒進宮之事已成定局，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孟兒的身世來歷，邊城的人都知之甚少，我也是她去世前才得知……”

“至于……葉氏……你們兄妹……這是我虧欠你們的……都隨你們自己做主就是！”

“你的身體，我會讓亦兒再想辦法，恐怕你……你……難嫁人了……不過……也不要擔心……”

阿娘是北遼人！……是的，更有可能是永遼皇族中人！

阿娘的身世真的沒有人知道嗎？……不會的，只是知道的人還沒出現(xiàn)，或者還沒有開口說出來罷了！

那阿姐豈不是很危險？……如果阿姐認在葉家女名下呢？

阿哥不會同意的！……若只讓阿姐認在葉家女名下，既保護了阿姐，也堵住了悠悠眾口，阿哥不見得就會拒絕！

我真的中毒了嗎？……這個就要去問白亦了！

害怕嗎？……我還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蘇孟瑜起身，快步向白亦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