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兩日已過。天明一大早就被少羽拖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穿起了衣服。

“小子，你衣服穿反了。”見天明雙眼緊閉胡亂穿衣，少羽扶額提醒天明。

天明打了個哈欠，仍沒有醒轉的樣子，依舊我行我素的開始整理禮節。

少羽搖頭，懶得再管天明。回來這幾日，他和龍且開始了高強度的訓練，聽范師傅說，叔父在江東已集合了數量可觀的軍隊。

“我們走吧！”天明無精打采地道了一聲就朝前走，少羽還未來得及抓住他，就聽見天明發出了一聲慘叫：“哎呀。”

“小子……前面是用來修理窗閃的工具箱。”少羽眉角抽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被絆得七葷八素的天明此刻才睜開迷蒙的雙眼：“你不早說？”

少羽聽此句，不由得翻白眼：“誰知道某些人神經遲鈍到不行，那么大的東西都視而不見。”

“你……”天明鼓鼓腮幫，沒有和他辯下去。

“聽說，你昨天去求班大師教你機關術，結果如何？”

天明聽到機關術三個字，眉毛立刻耷拉成了八字形：“別提了……”

昨天晌午，有間客棧

“什么？你要學機關術？”聽到天明這個匪夷所思的要求，班大師的胡子眉毛差點飛了起來。

天明猛的點頭，一臉憧憬。

“我看，不如你先和雪女學習琴棋書畫吧！”班大師側目看向天明，發現后者神情千變萬化。

“什么？讓我堂堂墨家巨子，學習琴棋書畫？”天明聽到琴棋書畫，腦海里霎時暇思滿天。

他想到自己席地而坐，腳上架著一把古琴彈奏樂曲的情形；他想到自己化身荀夫子天天對著黑不溜秋的棋子發呆的場景；他想到寫著自己也看不懂的文字的滿臉墨水樣；他想到自己揮毫畫山水的情景。更可怕的是……壞女人是很會跳舞的！如果他要學跳舞……還舞著白蓮……目光顧盼……

天明打了個寒戰，粉嫩的臉瞬間染成了醬色：“好可怕……”

“啊哈哈哈哈哈，太，太好笑了。”昔聞雪女是燕趙之地最傳奇的舞者，可謂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這樣的舞者若換成天明……少羽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好半天都止不住。“你笑什么笑，我可是劍圣蓋聶唯一傳人，墨家巨子，怎么可能學跳舞？”想到雪女教他跳舞的樣子，天明心中又是一寒。

“墨家巨子？你小子到現在為止，似乎還不夠格。”躺在床上的龍且翻了個身，很是愜意的說道。

“龍……子且同學，我夠不夠格，不是你說的算的。”天明一邊說，一邊揮起拳頭，卯足了勁兒襲向龍且。

龍且睜目，淺笑：“不錯，有長進。”

“那是，你小子乖乖受死吧！”天明的拳風轉眼就到了龍且身側，龍且只是伸出右手手掌，不動聲色地將天明整個拳頭包在了里面：“還是不行啊！你這個水平，還不如我和子羽初見時的小打小鬧。”

“小打小鬧？”少羽挑眉，嘴角的笑容變得非常不自然。他和龍且初見的時候，可是一場生死惡戰。

“難道不是嗎？我們未來將要面對的，豈不是更血腥？”龍且的目中閃出一絲火光，他不自覺地將手握了握，沉重的力道讓天明又一次鬼喊了起來。

“子羽子且子明，二師公吩咐你們動作快些。”三人嬉鬧間，子聰已過來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