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走出陰影之后,姬青陽整個人不禁一怔。
眼前這男子頭發雪白,整個人面容沉穩內斂,身著一襲黑色大氅,在其身后,有一個灰色的‘道’字。
道之一字,雖然縹緲無蹤,但卻不是誰都敢用,就連當年盛極一時的玉虛宮首座,都沒敢把道字秀在衣衫之上。
當年道之一字,書成之時驚天地泣鬼神,神靈妖魔不能遁其形皆為此字所震撼,若是尋常言傳教化之時還可用得,但若是如此紋繡在衣衫之上,只怕會阻礙自身氣運,慘遭橫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方才所言,可有證據???”姬青陽這時沉聲問道。
這男子所說之事,實在太過駭人聽聞,當今皇上并非姬仲康本人,此消息不亞于五雷轟頂,若是傳揚出去,又不免天下震蕩,百姓惶恐不安。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誰!”男子這時氣度從容,沉穩臉的面容之上,分外的平靜。
“至于證據,你大可去問京城鑄劍池的鑄劍師陸君寒,不過此人受當年之事刺激,整個人已半瘋半傻,若想其開口,我勸你還是先得到當年其親手所鑄的‘上清邪王劍”再去找他,還可以讓他的神智暫時獲得一絲清明!”男子這時出言提醒道。
“上清邪王劍!?此劍乃是劍中之妖魔,雖有上清之名,但是邪氣森森,已被鎖入劍冢之內,我如何能夠得手!?”姬青陽這時開口震驚道。
“如此便要你自己去想了”男子這時緩緩踱步,開口說道。
“眼前此人無論身份還是修為境界我一概不知,此人告訴我當年之事顯然也是心懷鬼胎”姬青陽這時心中暗暗思量:“但是此言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看著姬青陽的神情,這男子臉上一抹笑意閃過,大手一轉,手掌之內已然多出一塊碧綠色的玉符。
“我知我此言太過突兀,要你相信卻是不易,此塊玉符你且收好,待你同陸君寒哪里得到真相,便捏碎此玉符,到時你我在詳談也不遲!”
言語間,男子將玉符緩緩遞給姬青陽,開口說道。
看著眼前的碧綠色的玉符,姬青陽心中震驚連連,想要拒絕此符,但是此男子方才的一番言論覺在他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使得他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姬青陽接過男子手中的玉符,開口說道:“我姑且先信你一次!若是你在對我扯謊,我便上奏父皇,無論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的性命!”
“悉聽尊便!”男子這時依舊是古井無波,從容不迫。
聞言,姬青陽整個人身形一竄,向后猛退,幾個起落之后就已消失。
“主人,方才我自旁暗中觀察,只覺得此子體內真氣渾厚非常,若沒有天人壁障阻礙,此刻的修為必定一發不可收拾,您確定這樣的人,咱們駕馭的住嗎?”這時一個身著黑色衣衫的青年緩緩走出,開口說道。
“此子的確不簡單!”這男子這是緩緩開口:“不過真龍已死,區區雛兒不足為懼,在這我方才所言非虛,任憑他如何查證,結果都是一樣!”
話語之間,這男子大手一揮,身子化作一團霧氣,消散開去,不見了蹤影。
回到退魔關,姬青陽直奔莫道然所住營帳,進入其中只見莫道然此刻盤膝靜坐,似乎正在養神,聽聞響動,此刻也換換睜開了雙眼。
“八皇子如此焦急,可有什么急事?”
莫道然這時緩緩開口問道。
“莫院主,你可知道陸君寒此人!?”姬青陽這時開口問道,語氣之間正在壓制自己心中的震驚。
“陸君寒?。俊蹦廊贿@時雙眼圓整:“當然知道,此人乃是鑄劍大家,手下鑄造神兵利刃不在少數,只可惜當年鑄造‘上清劍’之時突遭宮中大變,有一女子被生生投入鑄劍爐之內,血肉盡數被上清劍吸收,最后化作了上清邪王劍,就連陸君寒本人也受其刺激,化作了瘋傻之人!”
莫道然此刻侃侃而談。
“宮中大變???那是那一年的事情?”姬青陽這時開口詢問。
“此事應該是發生在十年之前,我當年也就當做一則坊間傳聞,也沒有放在心上,八皇子問這個做什么?”莫道然這時反問道。
“沒什么!”
姬青陽這時隨口答道,旋即整個人走出了莫道然的營帳。
十年之前,正是他青陽族卷入朝廷傾軋被滅族的那一年,也就是那一年,姬青陽的開始無依無靠,受人欺凌。
“呼!”
這時姬青陽緩緩吐出一口氣,整個人摩挲著手中碧綠色的玉符,開口道:“看來方才那人所言,還是有幾分可信,看來眼下也只能從哪瘋傻掉的陸君寒處著手,徹查此事了”
“至于那上清邪王劍,只要我此番積累功勛,到時候請父皇賞賜于我便好!”
姬青陽這時口中緩緩開口說道,同時將心思沉寂下來,緩緩取出七曜喚靈燈,準備布置七星聚靈陣修煉。
眼下他還是宗師境界,此刻老五姬少陽又趕到前線,若是實力不濟,便無法取得豐厚的軍功,到時候獲得玄天邪王劍之事,也就無從下手。
沉心練氣,姬青陽點繞七曜喚靈燈,吸納四方靈氣,開始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