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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暗處應設防

司徒慕云盡管步步為營前行,但是隨著階梯向下,迷霧終于漫到了鼻孔,微微吸了一口氣,迷霧雖然無味,卻也著實透著詭異,讓人下意識不敢大口呼吸。再加上迷霧的濕氣越來越重,胸口不覺越來越悶,幾乎窒息。長此以往,過不了多久,估計就要在迷霧深處潛行。

司徒慕云的心情無比沉重,因為,腿上的蚊咬之感到現在,更加的密集。盡管揮掌連連,也擋不住綿綿不息的撲咬。

又往下兩階時,迷霧已經漫過雙眼,定睛望去,一片黑暗,向上看時則是一片灰黑。

不斷的運轉“凝疏訣”,不斷的拍出先前將那熊繼擊退的密集掌風,已經其效甚微。

司徒慕云知道再這樣下去,必定兇多吉少,心中輕嘆一聲,萬般無奈轉身便回,因心中積怨,已然在胸口形成一股無名怒氣,“啊!”一聲狂吼之下,拔步向上沖去,雙手揮轉如輪,不斷向迷霧擊打而去,整個人如同安了雙輪的巨箭,疾沖之勢自然而然運轉“凝舒訣”,自然而然展開“驚鴻幻步”,速度竟爾超常,迷霧被他這一沖之下,向著四周翻騰而去,急切間難以回轉。

司徒慕云一時怒火攻心,渾然不覺,沖出半身之后,由于迷霧密度漸稀,壓力陡輕,速度更快,沖勁更兇,本來還有近一米見深的迷霧,竟然肉眼可以見底。司徒慕云微微一愣,腦海中靈光一閃,極速沖出霧湖之后,回頭望去,只見一道顏色明顯比霧湖不同的灰白的甬道,由近淡而漸漸向遠濃延伸而去,那……正是以超常的速度形成一股超常的沖勁所形成的。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靠著這股沖勁,渡過這片霧湖,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司徒慕云想通了這個道理,無比激動,心中有一股要馬上憑著那沖勁沖入霧湖,渡過去的沖動。只是沉重的呼吸,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那股沖動之上。

方才沖回來,是在精疲力盡,心灰意冷之下,含怒超常展開的,速度是施展“驚鴻幻步”形成的,甬道是配以“凝舒訣”如輪運轉的雙掌促成的。

勁、迅、幻三者在“凝舒訣”加持下,方有可能形成剛才那種甬道。是否神滿氣盈,是決定能走多遠的關鍵。

司徒慕云將這一切想得透徹了,當下毫不猶豫掌風掃起,在地上弄出一處稍微干凈所在,盤膝坐下,心中回想墨迅與糊涂老人二人所言及,有關三絕門內功運轉之法,呼吸之間,展開“凝舒訣”。

拋開解天優進入翠玉盤上這片似真似假的世界,化身司徒慕云不說。

就此刻的這個司徒慕云,在武功修為上,其實一直是一知半解。因為無論是墨迅的心存顧忌,言多不盡,還是糊涂老人的糊里糊涂,顛三倒四。都還沒有進入正式傳授武藝的階段。只是無巧不巧中,都將三絕門的基本功都潛移默化,方才造就了他如今這個功底。

再則,冥冥之中天意使然!闖龍鵬山第一關熊繼把關的人關“旱地縛龍”,居然被他悟出了翻云掌中的一招“雨濺沙狂”。

而今,因地利自然而成的第二關地關“霧海鎖蛟”,司徒慕云因此而思索得出之法,其實暗合著翻云掌中的一招“仙山云霧”。霧湖橫阻,前途看似無路,其實只要心懷無畏,涉湖橫渡,那便是硬生生走出一條路來,這是目的,而用的方法,卻是要勁、迅、幻三者合一,也就是“仙山云霧”這一招的要旨,方有可能仗之走出一條路來。

精疲力盡之時,能仗之闖出一條甬道。司徒慕云堅信,只要稍做歇息,略運神功,定能一鼓作氣,強渡過去。當下沒有絲毫猶豫,深作呼吸,便靜心下來,專心運轉“凝舒訣”。

不覺日沉月升,深山之中,近聞蟲鳴,遙傳狼嘯,山風凜凜,司徒慕云因運轉著神功,竟無一絲寒冷。大半天水米未進,也渾無饑餓之感。

倒不是司徒慕云運起功來,可以不用吃飯。而只是忘了去感覺自己到底餓是不餓。這是心神太過專注的結果。

隨著運功越來越通暢,只覺到體內一股氣流,凝絲成韁,可隨意馬而動。只是可惜當氣轉而下時,手臂略顯酸痛,而氣運轉上,腿腳又有些麻疼。這分明是日間體力超支,武學修為太淺所致。

入夜漸深,螢蟲惡蚊也漸漸多起來。本來專一的心神,終于在饑渴交加蚊叮蟻咬中,回轉過來。司徒慕云沒有急著起身,暗暗察覺著體內的真氣,登時有了驚喜,日間纏斗而受阻的一些經脈,經過這段時間專心運轉,居然已經通暢起來,連帶著體內真氣也愈發濃郁起來,感覺舉手投足之間能夠開山裂石,不自覺間,原本的書生之氣淡了不少,而英雄豪氣則油然而生。不由得暗暗打定主意,今后一有時間一定要多打坐運功。

司徒慕云又運轉了一個小周天,當下起身,正要循聲捉些野味充饑,不料眼前一黑,雙腳一軟,摔倒在地。盡管武學見長,本身在沒有運功的情況下,體力顯出嚴重超支,終于支撐不住。經過片刻頭暈目眩,司徒慕云掙扎著坐起來,在丹田中提起一口氣,舌頭本能的舔了舔因饑渴而干裂的嘴唇。猛喝一聲:“哈!”站將起身,不多時就在霧湖邊上抓到一只野兔,升起火堆,聊以充饑。

吃得正香之時,忽然異響陡起,司徒慕云傾耳細聽,那異響又靜下去,由于行走江湖的經驗太少,司徒慕云根本沒有往心里去,以為那只是循著肉香而來的野狗山豬之類。待到異響越來越近,司徒慕云這才警覺循聲望去,喝道:“什么人?”與此同時,舉起手中兔骨使勁拋將過去。

“別……別……”一個男子聲音傳來,語調有點驚顫。

司徒慕云聽著語氣,心中警覺松了下來,“敢情是山村獵戶。”一念剛起,忽然左臂一麻,瞬間便全無知覺,仿佛從沒有過左臂。

“喂毒的暗器!”司徒慕云終究不是書呆子,反應極快,右手急探入懷,拿出藥瓶中的百草丹服下。

借著火光,定睛一看,是一個蓬頭亂發衣衫襤褸的瘦小男子,由于夜色,倒看不清長相歲數。只是火光相映中,眼光閃爍不定,正當司徒慕云服藥之時,他幾乎是哭著聲音說道:“公……公子,別……別殺我。”

司徒慕云本來料定他必是向自己發暗器之人。裹著衣衫拔下左臂上的一根針狀暗器后,怒哼一聲,正要嚴陣以待,聽他這番話語,反而一愣,警覺的四周張望,邊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在此?”

那乞丐般的男子顫抖著聲音道:“回……回公子,小的行乞四方,到山腳下的小村莊,一時不分南北,一路走著走著就上山了。迷路了。聞著肉香,尋著就來了。”

司徒慕云聽他說得清楚,雖對其尚存戒備,卻也不疑有他,“嗯”的一聲,一邊撕下一塊兔腿向他拋去。一邊高聲喝問道:“什么人半夜三更躲在暗處傷人?”

“沒……沒別人。”那乞丐接過兔肉,說著,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司徒慕云傾耳細聽,除了遠近夜蟲之外,就是那乞丐的咀嚼之聲,暗想這毒針雖然來得蹊蹺,若有惡意,必然早有動靜。若說是這乞丐,他也定然不會一擊之后,反而坐下來吃我給的東西。

司徒慕云百思不得其解,運氣至左臂,發覺已經稍微有點知覺,心里越發想不通。當下干脆盤膝坐下,把兔肉一陣龍吞虎咽,看一眼那乞丐,正待運轉“凝疏訣”。

卻見那乞丐把兔肉吃完之后,竟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葫蘆,“嘟”一聲打開,酒香登時四處飄溢,那乞丐“嘖嘖嘖”幾聲,喝了一小口,“啊!”摸了摸肚子,十分舒服的樣子。

“這位公子,這深山老林現在夜黑風高的,為何一人獨自在此?莫非也和小的一樣,迷路了?”

司徒慕云聽他聲音輕淡中帶著懶散,渾然不似剛才那般戰戰兢兢的樣子,驚覺過來,情知有異。“嗖”的站起來,喝道:“裝神弄鬼!你不是乞丐,你是何人?”

“這么緊張干什么?”那乞丐倒是依然坐著,此刻更是斜倚在地上,說:“段某本來是想,你過得了熊繼那一關,應該不是初出江湖的雛兒,武功也應該過得去。沒想到,武功不怎么的,人還挺好!說吧,上山何事?看在剛才請我一頓的份兒上,幫得上的話,就幫你了。”

“當真?”

“我俏丐十一郎段十一何時騙過人?”那乞丐段十一張著十分油膩而骯臟的十指,在頭發上不斷往后梳理,露出顯得不是那么蒼老的臉來。只是黑夜中,依然看不清容顏如何的“俏”。

司徒慕云已經知道剛才那毒針便是眼前這個所謂的俏丐所發。看其舉止怪異,不知善惡,但和日間那個耍網的人都是守關之人。不由得暗笑自己,江湖經驗實在令人無法恭維,其實,黑夜,深山,暗器,驟然出現的人,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警惕才是,居然還請他吃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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