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臺偶遇
- 謊言迷局
- ocean007
- 4456字
- 2023-04-08 09:32:22
他讓陸蓉去收拾下必要生活用品和心怡的換洗衣物帶到醫院里來,可能還要在這里待兩天的。
順便交代了一句,“外面下雨,開車小心點,別太快”,告訴了她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之后,陸蓉不滿的唏噓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收起電話,走進病房里,心怡還是眼巴巴的看著他,額頭上的汗已經開始出來了。
到洗手間擰了把毛巾,若虛坐到心怡的身邊,輕輕的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微微涼的感覺還是讓心怡好受了不少。
心怡不安的扭了扭身體,極需要關懷的她很想念若虛的懷抱。他明白心怡的想法,心里還是掙扎了一下,畢竟這樣的接觸的確太過別扭了,心怡一看就是未經人事的純潔女孩。
看到心怡那渴望的眼神,他的心還是軟了,她都病成這樣了,只是一個擁抱而已,并不會涉及情愛的關系。
他側著身子半躺在了心怡身邊,心怡微微一傾,就這么靠在了他的懷里。心怡的身體很柔軟也很燙,他拿著毛巾不斷的擦拭著她的額頭。
還是他自己多想了,這樣一個安慰的擁抱很溫馨,懷里的小女人有了依靠,漸漸放下心來,眼皮也越來越重,又重新睡了下去。
透明的液體從滴管里一滴一滴的給心怡的身體帶來了補充和營養,漸漸的心怡原本蒼白的臉色開始恢復了些血色。
不多時,陸蓉便拎著一個黑色的小包從外面鬼鬼祟祟的進來了,看來外面的雨還是挺大的,她的身上也基本上被淋濕了。
她一進來,卻發現病床上他和心怡正抱在一起,陸蓉焦急的臉色不由一垮。
若虛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把心怡的頭緩緩的放在了枕頭上,把濕毛巾放在了她依然滾燙的額頭上。
心怡失去了他的依靠,睡夢中的她還是夢囈著,“若虛哥哥......”。
“心怡睡著了”,他走到陸蓉的身邊輕聲的說,陸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還在為剛剛看的一幕而心有不滿。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好朋友,陸蓉無法去懲罰床上的心怡,而是把怒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當他以為可以安全過關了,陸蓉的眼神卻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幽怨,轉身的時候他的腰上被狠狠的擰了一把。
陸蓉這個女人,可真是不辜負她女暴龍的外號,下起手來真是不軟。床上的心怡還在熟睡著,陸蓉突然的偷襲讓他直抽冷氣,卻不敢叫出來。
“哼”,陸蓉微微一哼,從他身邊穿了過去,走進了邊上的洗手間,只留下他怔怔的站在原地,體會著那一擰的痛苦。
好男不跟女斗,只是想斗估計他也打不過陸蓉,于是他只能接受著打落牙往肚里吞的結果。
揉了揉仍然隱隱發痛的腰,若虛走到床邊把被心怡剛剛翻起的被子重新蓋好,這個小女人連生病了都不安分。
過了一會陸蓉從洗手間里出來了,清洗過之后她默默坐到他的身邊,似乎還是很生氣的樣子。
“心怡沒事你放心吧,醫生說就住院觀察兩天”,他輕聲對身邊的陸蓉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剛剛她的偷襲而責怪她。
“恩”,陸蓉聽到好朋友安然無恙,自然也是放下心來,不過她的小手卻摸上了他的腰,剛剛被她擰過的地方。
“疼嗎?”她此時關心的語氣讓他卻心神一蕩,仿佛剛剛那一擰完全不是她做的。
他只得違心的搖了搖頭,陸蓉的小手在他的腰間摩挲著,似乎想減輕點他的痛苦。
正當他享受著美女警花的按摩的時候,“昨天晚上去哪兒了?”陸蓉幽幽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而她摸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一緊。
若虛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不好,終于來了。陸蓉一邊在他對進行語言上的誘供,一邊卻在肢體上保持著威脅。他轉過頭對著陸蓉的眼睛,竟有些不敢看她。
“說”,陸蓉又是一聲低低的嬌嗔,而手指已經隔著襯衫形成了極其專業的手勢。
該來的還是來了,本來以為能躲過一劫的,還是被陸蓉給抓過正著,這個女人果然是太較真了。
和佩君在酒店過夜的事實是萬萬不能交代的,不過面對陸蓉,唯一的辦法當然還是陳述事實,省略必要的片斷。
若虛只得把自己昨天去柳欣家拜見柳老,并最終喝醉夜不歸宿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雖然他說的很簡單,但是都是事實,神經大條的陸蓉也沒有多問,只是最后嘟喃了兩句,“也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回來,人家擔心死了。”
陸蓉雖然嘴上不饒人,其實心卻是極好的。聽到陸蓉的話,他不由笑了,這個女人還是很關心他的。一路這么弄下來,把一切都安頓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而陸蓉也早已餓的饑腸轆轆。
于是讓她先去吃飯,而則他留下來照顧心怡。陸蓉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他帶了一點晚飯,怕心怡晚上醒的時候會餓,還是提了亂七八糟的一堆零食。
“你還是先回去睡覺吧,我留在這里照顧心怡”,吃完了飯他對身邊的陸蓉說道,“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陸蓉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不行!”
她這一聲叫的有些大聲,而她自己也立即意識到了,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了看床上的心怡。
看到心怡并沒有被吵醒,陸蓉才放下心來。剛剛那句莫名其妙的”不行“讓陸蓉的臉上有些燒燒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就那樣的說出來了。
陸蓉瞪了一眼正微笑著看著她的他,她的窘態全被他給看光了。“不行”,陸蓉小嘴撇了撇,似乎在賭氣般,說道:“你們不能單獨在一起的。”
這算什么理由啊,他不禁啞然了。好吧,為了女孩子的聲譽著想,他單獨留下來似乎還很有些不妥。
不過他倒不好意思留這兩個女人在醫院,最后只能妥協的一起留了下來。
而陸蓉也像個得逞的小狐貍一樣,開心的坐在沙發上,為了破壞他和心怡單獨在一起的機會而奸笑著。
到了后半夜,陸蓉漸漸撐不住了,小腦袋一歪就倒在他的腿上,拿他的大腿當做了枕頭。
看著床上熟睡的心怡和腿上的陸蓉,兩位大美女這么放心都睡了過去,而他卻絲毫沒有睡意。
他拿了一件衣服卷了起來,放在了陸蓉的頭下,讓她舒服的躺好,然后把剛剛裹心怡來醫院的那條厚毯子蓋在了她身上,可不能再著涼了。
已經倒下了一個,不能再成雙了。
雖然走了一路,雙腿還是有點酸了,可被陸蓉這么一枕卻變得麻木了,于是他想出去走走。
大半夜的醫院里安靜空曠的有些可怕,他極輕的腳步聲在此時也變得格外的清楚。
沿著樓梯向上走了一會,推開通光天臺唯一的一扇門,一股雨后的味道迎面而來,涼爽的秋風讓他全身一個激靈。
天臺上空空如也,天上還是濃云密布,只把月亮遮的剩下一圈淡淡的黃暈,一盞昏黃的小燈在秋風下搖曳著。
踩著滿地的樹葉和不平處聚集的雨水,他慢慢走到了天臺的最前端,看著遠處依然燈火輝煌的夜景。
也不知道佩君此時在哪里呢,雖然好幾次想打電話給她,可還是忍住了。
蕭瑟的秋風,空蕩的天臺,無盡的思念,孤獨如他。
樹葉破碎的聲音讓他全身一緊,扭頭向聲音發出的角落看去。
突然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陰暗處走了過來,還伴隨著一股繚繞的白煙。
連從來都不信鬼神的他在此時都不禁有些頭皮發麻,隨著那道白色的身影越來越近,他才看清楚,竟是剛剛那位幫心怡診斷的燕雪醫生。她依然敬業的穿著白大褂,可是手上卻拿著一支煙。
見女人抽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從來沒見過把煙抽的這么詭異的,大半夜的這不是純粹想嚇人嗎。
看到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位看似古板的燕醫生竟然笑了,“嚇到你了吧,呵呵。”
她抬起右手,輕輕的把煙嘴送到唇邊,性感的嘴唇微微一抿,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煙嘴扔到了角落里,殘存的火星很快就被地上的雨水給浸滅。
緩緩的,白色的煙霧開始圍著她打轉,被秋風吹散,消逝......
不得不承認,雖然是在抽煙,可這個女人的動作卻十分的高雅和性感,完全讓人生不出想要責怪的心情,可是臉上那落寞萋萋的神情卻掩蓋不了她內心的孤獨和寂寞。
“睡不著?”她走到他身邊,連帶著淡淡的煙味也溜進了他的鼻孔,薄荷的味道。
“恩”,若虛點了點頭,并沒有排斥她身上的煙味,相反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聞起來卻十分的舒爽。
“有心事?”她把身上的白大褂裹了裹,靠在他邊上的欄桿上,背對著外面,對他說道。
他微微一笑,回答道:“一點吧”,把目光投向了夜的深處。
他現在淡然的語氣和剛剛在大廳里暴怒和焦躁的樣子截然不同,燕雪好奇的轉過頭,看了他兩眼。
她同樣很好奇,這樣一個清秀文雅的男人竟然能爆發出那么大的氣勢,那個女人一定對他很重要。
他們兩個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站著,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雨后的寧靜。
這幾天的事情的確讓他感覺有些身心疲憊,不管是和佩君似有似無的接觸,還是在柳氏集團的調查,他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可能還是沒有真正從學校的那種悠閑安逸的生活中完全解脫出來,他發現,自己似乎和這個社會有些格格不入。
也許是他淡漠的性格,又或者是因為無欲無求的狀態,他不知道。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試圖讓自己有些疲憊的身體振奮起來,不再去想這些繁雜的瑣事。
“剛剛那個是你女朋友嗎?”身邊的燕雪轉過身說道,和他一樣趴在扶欄上,微微的欠身放松了了一下身體。
他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朋友”,如此簡短的回答讓燕雪又是一笑,“你總是這么假正經嗎?”她笑著問他。
如果說是正經,身為醫生的她才應該是那個最正經的人,剛剛從進醫院到診斷,她都擺著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而剛剛她的嫣然一笑卻是如此的嬌媚,女人成熟如蜜桃般正該如她。
聽到她的話他不禁也笑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假正經。
“不是女朋友你還會發那么大的火”,燕雪的問題似乎開始多了起來,不過說完她就知道說錯了話,這不在揭自己醫院的傷疤嗎。
“就算是為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也會同樣如此”,他摸了摸鼻子回答道,她這么專注的盯著他,竟讓他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這大概就是他對熟女天生的低下免疫力吧。
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說真的,身為醫生的她同樣也是很看不慣那些玷污醫生職責的事情發生的。
風漸漸大了起來,遠處的燈光也暗下去了不少,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他直了直身體,說了一句,“風大了,走吧,早點去休息吧”。
燕雪的身體沒有動,盡管并不冷她的全身還是忍不住的一個顫抖,他一句簡單的告別竟然讓她如此不安。
自己雖然孤身一人,燕雪也從來沒有奢望過什么,只是那孤單寂寞的心情是別人無法理解的。
很久沒有聽到別人的安慰和關心了,這看似簡單的告別卻讓她倍感暖心,燕雪的心不自主的加快的跳了起來。
“恩”,燕雪點了點頭,跟在他后面走下了天臺。
告別了燕雪后,他當然還是回到了心怡的病房,而兩個小女人都睡的沉沉的,可是睡覺不安分的習慣看來是會傳染的。
陸蓉已經把毯子踢到了地上,而心怡的小腦袋則跑到枕頭下面去了,這兩個女人啊還真是兩個大活寶。
小心翼翼的給兩個人整理好之后,若虛坐到了角落的沙發上,稍稍放下了點身體,閉上了眼睛。
睡的還是很淺,大早上當門外有檢查病房的護士走動的時候,他就基本上醒了。
看了看表,才是早上六點。心怡的臉色已經不再像昨天那樣蒼白了,他搓了搓手放到了心怡的額頭上,恩,燒已經退了。
出門去買了些早點,當他回來的時候,陸蓉和心怡也都醒了,兩人正一起聊著天。
“來,吃早飯吧”,他把床頭的隔板拉到了心怡的面前,把買回來的早飯放在上面,轉身回洗手間擰了一把熱毛巾遞給了心怡。
“謝謝若虛哥哥”,心怡膩聲的一叫讓他感覺昨天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于是三個人吃起了熱騰騰的早餐。
晨檢的護士檢查了下心怡的體溫和身體狀況,說道:“燒已經退了,不過病人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再打一天的點滴會恢復的快一點。”
心怡一聽到還要打點滴,就嚇的把雙手都縮進了被子,昨天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被扎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聽到還要再被扎,怕疼的心怡就立刻不愿意了。
看著心怡可憐兮兮的樣子,他走了過去,說道:“心怡,聽醫生的話,只是打點滴而已,打完我們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