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元定眼一看瑾瑜,不禁心中一驚,喃喃失語道:“竟然是你,怎么會是你?”他沉思良久又如夢初醒般急切問道:“敢問施主,常做什么噩夢?”
瑾瑜見廣元大師的神情有些奇怪,也不好當(dāng)面問及,于是說:“我也不知道,只要晚上一入睡總是覺得耳邊不清靜,吵得心煩!”
廣元聽完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驚慌之色,旋即又變得凄楚,又自言自語的說:“難道,難道是大祭司薨世了?”楚晧瑄與瑾瑜都奇怪的看著廣元大師!
瑾瑜忍不住喊道:“大師!廣元大師,你說什么?”廣元一回神,默默的一搖頭,瑾瑜笑道:“廣元大師,你們寺廟有沒有什么辟邪賑災(zāi)的東西,可以時時帶在身上,壓一壓這煩人的噩夢?”
廣元大師站起身去里間拿了一件東西,寶貝似的放到瑾瑜的手里,鄭重的說:“這件東西本來就是你的,現(xiàn)在終于用到了,把它戴在身上,或可緩解夢魘的侵?jǐn)_!”
瑾瑜看看手中的小石頭,黃色中帶了一抹暗紅,聽廣元說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自己的,心中不禁大為好奇:“大師,咱們以前認(rèn)識嗎?”
廣元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恢復(fù)了滿臉慈祥的笑意,但是沒有回答瑾瑜的問題,而是沖楚晧瑄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這位小公子的面相貴不可言,看來是楚施主的福星到了。”
沒想到楚晧瑄不屑的一白眼:“什么福星不福星的,我從來不信這個。我只信我自己!”
廣元微微一笑:“楚施主還沒有娶正妻吧?”
“你一和尚,也管人家娶不娶妻的事?”楚晧瑄斜著眼說。
廣元哈哈一笑:“廣元不關(guān)心姻緣,卻關(guān)心蒼生。
瑾瑜聽他們竟扯這些沒用的,對剛才的問題還是充滿疑惑,可是明擺著廣元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心里納悶:“看來廣元知道自己這夢魘的原因,難道這夢魘是與生俱來的?看來這小石頭也不簡單,只是為什么,這么個小東西就能壓住那煩人的夢魘呢”。瑾瑜一肚子疑問,可是他知道問也不會告訴他。
其實(shí)瑾瑜還不知,廣元大師給她的這個小石頭里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在廣元大師的帶領(lǐng)下,楚帥哥與瑾瑜又參觀了寺院的景致,用過了午飯才告辭。臨走時廣元大師和顏悅色的的對瑾瑜說:“小施主,雖與佛無緣,卻有慧根,閑時可常到寺中做客。”瑾瑜心中想:“這廣元大師還真會看,我上輩子與佛無緣,這輩子也一定與佛無緣,再說了,我只想與錢有緣,別的都免了吧!”面上卻恭恭敬敬的向廣元大師行了禮才轉(zhuǎn)身隨楚帥哥離開。
楚晧瑄將瑾瑜送到山莊門口:“明天我來檢查你的學(xué)習(xí)。”留下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就走了。
瑾瑜回到紫萱閣,將小石頭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出這是個什么東西。又拿給蘇嫂和書香看,她們也不知道是什么。
蘇嫂笑道:“小姐管它什么,廣元大師說辟邪,你就帶著唄!”
瑾瑜笑笑說:“這東西連個掛的鏈子繩子之類的東西都沒有,我怎么帶呀,總不能天天的放在衣兜里,丟了怎么辦?”
書香那再手里端詳了一會兒,笑道:“這個好辦,等明兒我給小姐做一個小荷包,掛在脖子上就行了。”
瑾瑜笑道:“好,書香姐姐給我做的好看一點(diǎn)。”瑾瑜早就想讓她們給自己做一個荷包什么的。書香笑著說:“是!我的小姐。”
“可是話說的,這都快吃晚飯了,畫萍這孩子怎么還不回來?”蘇嫂擔(dān)心的說。
“別是被什么事絆住了,興許一會兒就回來了。”瑾瑜沒底的說。
說到畫萍的事,蘇嫂與書香都滿臉愁容起來,“能有什么事絆住,就算天大的事,也不能在那邊耽擱啊。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難道她還不知道嗎?”書香說著竟流起淚來。
蘇嫂也哽咽起來:“你這孩子,讓你聽我一句話,你就是不聽,這萬一要是有個好歹,讓我可怎么辦啊?”
“這是怎么話說的,好好的怎么都哭什么,沒回來就沒回來吧,她既是無憂山莊的人,早晚是會回來的,她還能一輩子呆在外面不成。”瑾瑜知道可能這件事真的是她太草率了,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無力的,萬一畫萍戀著母親,不肯回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大戶人家走失了一個半個奴仆,也許不算什么大事,可是看蘇嫂與書香的情景,似乎這位楚帥哥非常不喜歡無憂山莊的人與林家有來往,如果畫萍真的一去不回,那么蘇嫂、她、書香甚至林管家都脫不了干系。可是眼下也沒有什么萬全之策,只能等,等一時算一時,希望畫萍念著與書香她們的情分,早點(diǎn)回來。
瑾瑜想罷對書香說:“現(xiàn)在哭也沒用了,你從現(xiàn)在起,在院里遇到什么人,無論打招呼還是說話,都從話里帶出畫萍身體不舒服在屋歇著的話,要讓山莊的人認(rèn)為畫萍就在山莊。去吧!對了洗洗臉,別讓人看出來。好在有我在,林伯他們也不好意思到紫萱閣來。”
書香是個伶俐的,在屋里斂了些臟衣服,就往外走,剛出紫萱閣就碰到了小李子,“姐姐這是往哪去!”
書香沒好氣的說:“畫萍這小蹄子,才吃了早飯就嚷著不舒服,仗著新小姐老實(shí),就歪在炕上不起了,這活全落在我一人的頭上了,這不我把這些臟衣服送到浣衣處洗去。”
“誰讓姐姐好性情呢!”小李子嬉皮笑臉的說。
瑾瑜雖然讓書香出去放了話,可是心里依然不踏實(shí),晚飯也沒大吃,草草吃了一些,就倒在了床上,翻來覆去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好容易到了天亮,趕緊的將書香找來,書香看來也沒睡好,眼睛都摳摟了,一抬手將一個秀花荷包扔到瑾瑜的懷里含淚道:“都怪小姐心軟,讓畫萍那丫頭去了,倒害苦了我們。”
瑾瑜強(qiáng)笑道:“你這丫頭,一夜沒睡啊,還別說,你這手藝還真不錯,荷包挺好看的。謝了!”
看情景畫萍這丫頭是沒回來。瑾瑜也不禁煩惱,這時蘇嫂急匆匆的趕來,說道:“小姐趕緊的收拾一下,剛才聽梅哥說公子的馬車到了。”
瑾瑜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她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今天她還得考試呢,煩心的事還真不少。瑾瑜又撲通一下仰倒在床上撓撓頭嚷道:“煩死了,煩死了!”
“如果覺得煩,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檢查,直接搬出無憂山莊。”楚晧瑄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