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座城一個人
- 蝴蝶有聲
- Miss古月
- 2097字
- 2012-07-15 14:14:42
逃離一座城,只是為了躲避那個人。
關(guān)于一座城市的記憶,我們記得最多的都是與他/她共同走過的地方。
每當走過那熟悉的街道,
曾經(jīng)的畫面是否會浮現(xiàn)在眼前?
我跌跌撞撞的奔跑在無人的路上,
好像這樣就能逃離這座城市,
這樣就能忘記他/她的一切。
如果始終無法釋懷,請將我扔進時光的隧道。
我一直堅信著,時光能夠抹平一切,再深的傷疤也可以。
走在趵突泉公園里,白歌靜靜的站在一處石橋上。閉上眼,忽略那些喧鬧的人聲,一絲流水聲在耳中漸漸放大。
在千百年前,這里是不是也有位詩人在憑欄眺望?這里是不是也有一位女子如自己一般多愁善感的站在這里,靜靜的,只是站著。
“阿白?”習習站在她身邊,看著白歌的眉頭漸漸皺在一起。
“嗯?”白歌看著習習,露出一個微笑。
“我們走吧,小蓉在等著呢。”
“嗯。”
“習習。”
“嗯?”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不想回去了。”
“我也是。”
“呵呵。”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白歌停住笑容,抬起頭“真羨慕天上飛的小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習習也抬起頭,看著天空剛飛過的幾只小鳥“鳥兒也有鳥兒的煩憂。”
“好了,小詩人,不能與你在一起發(fā)感慨,不然你的詩興大發(fā),我可招架不住。”白歌笑著拉住她向段蓉的方向跑去。習習苦笑一下,被拖著跑起來,扭頭看向經(jīng)過的景色,黯然。
“你們兩個瞎跑什么!”段蓉一副管家婆的樣子,在白歌看來,就是個歐巴桑。
“白歌,又在心里面罵我了吧?!”段蓉一看到白歌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叉著腰,瞪圓眼睛。
“蒼天可見,我什么都沒說。”她就是不承認,雖然每次都被段蓉猜準。
“不跟你扯皮了!咱們晚上坐車回去。”
“為什么?”白歌和習習二人異口同聲。
段蓉瞇著眼,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看的習習低下頭。
“你們兩個是約好了,還是怎么著?都不想回去了?”
“好不容易大家都出來了,一起多玩幾天吧。”白歌掩飾著自己的真實想法。
“是嗎?”段蓉盯向習習。習習堅決的低著頭,就是不看她。
“那好吧,明晚回去,再玩一天。”
“嘿嘿。”白歌偷笑,“別傻笑,跟你倆說,這兩天還要繼續(xù)給我做模特。下去陪我去考察這里的婚慶攝影店。”段蓉瞪了她一眼。
“OK,OK。”
坐上歸途的火車,習習靠在白歌的肩頭,睡著了。
“我去接杯溫水。”段蓉小聲的說,走在狹窄的通道里,她感覺一陣眩暈。
將水杯遞給白歌“把她放在靠背上。”
“沒事,枕著我會舒服些。”窗外的夜色正濃,偶爾能看到站點的燈光,在黑夜里格外明亮。白歌輕輕將習習靠在椅背上,喝一口水。習習感受到變動,睡眼惺忪的看著二人“到了?”
“沒有,你繼續(xù)睡吧。冷嗎?冷的話就跟我換一下位置吧。”白歌看到窗戶邊有一層細小的冰霜。
“還好。”她搖搖頭,閉上眼。
車廂里的旅客大都睡著了,一個個疲憊的面孔,他們都在趕著去哪里呢?白歌開始遐想,其實偶爾畫畫生活中的場景,也是很美的。
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以往的自己一直堅持唯美,拒絕煙火。仿佛這樣就能獨特起來,原來自己還是不夠成熟。
“習習?習習,起來了,要到站了。”她推推身邊的習習,她的臉怎么紅撲撲的?五點鐘的時候就能看到外面的天空泛起白色的光。
“她是不是病了?”段蓉走過來,把習習扶起來。白歌摸了摸她的額頭,習習發(fā)燒了。
下了火車,兩個人攙著軟綿綿的習習,來到白歌家。
之所以選擇來白歌家,是因為白歌家距離車站最近。
“先去醫(yī)院看看吧?”段蓉開著她的標致,看著后視鏡。
“沒事,我可能是著涼了。”習習的聲音細若蚊蠅。
“先去診所,你帶她過去。我回家做點小米粥。”白歌將習習安頓好。下了車子。
一回家,馬不停蹄的開始收拾屋子,心里記掛著習習,一個不小心,腿碰到茶幾的角,疼得白歌皺緊眉頭。
是該先把小怪從寵物醫(yī)院那里接回來,還是——她有些猶豫,思前想后,還是去把小怪帶回來吧。
“回來了?”趙帆看到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嗯。”她點點頭,“小怪這幾天還好吧?”
“有點小失落,好像很想你。”他將籠里的小怪放出來,它看到白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籠子里雀躍起來。
“乖。小怪,有木有想我啊?嗯。嘿嘿。”小怪舔著她的手心,癢癢的,酥酥的。
“謝謝你的照料了,我走了。”
“再見。”“再見。”
“這是小怪?”段蓉攙著習習進來的時候,習習耷拉著眼皮瞅了幾眼。
“嗯。來,小怪,行禮。”白歌對著小怪指揮道。經(jīng)過幾個月的成長,小怪已經(jīng)熟練的掌握了多種動作指令。
習習看著小怪討好的樣子,“真好玩,等我好了,一定要跟它使勁玩。”
“當然啦。你就好好在我這里養(yǎng)著吧。”
“我的論文還沒交。”
“打電話讓你同學交了。”
“好吧。”她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滿墻的畫“我有時候真佩服你。”
“大小姐,你就別說話了,好好躺著睡一覺,醒了喝一碗粥就好了。”段蓉也來給白歌幫忙。
習習看著兩個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感到眼睛酸腫,抬手抹去眼角的晶瑩。
“你在哪里抹什么呢?”白歌不時的看她一眼,發(fā)現(xiàn)習習好像在哭。
“沒什么。打了一針,屁股疼。”
“哈哈,多大啦,還怕疼。”“……”
習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做了什么夢,笑容甜甜的。白歌與段蓉輕手輕腳的坐在一邊,看著她,彼此眼中都是一樣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