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看再說吧！”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說的一點表情都沒有。讓我感覺碰了一鼻子灰，擦都擦不掉。到了鐵礦一打聽，老楊不在，去分礦幫忙去了。可娟失望而歸，等回來的時候，母親早已買好了已需物品，而可娟的母親什么也沒買。可娟只買了些水果和一些飲料。

母親把買的東西都放在車上，等我們到可娟門口的時候，停下車來，可娟母親就往家拿她的見面禮，媒人看她拿不了，便笑著說：“讓他們給你送家里去”。于是我跟母親便給她送去，順便被邀請進屋里坐了坐。她家養了一頭母牛，還有一頭小牛崽。在我母親與可娟母親還有媒人說話的時候，阿娟上院子里，打掃了小牛崽的糞便。讓感覺她很踏實，不嫌臟嫌貧的女孩，這讓我對她更是倍加

喜歡了。晌午時分，便起身回家。回家之后，我跟母親談起今天的事情。

母親說：“你感覺行嗎？你看中了，我跟你爸不干涉的。”其實我知道母親嫌她太矮，氣質看起來太小氣。

“嗯！我喜歡這樣的女孩。”我肯定地說。然后又接著說道：“今天我感覺女方母親，在到她家門口時，她自己就拿咱給她們買的見面禮。應該是很圖東西的主。”

“我感覺也是。”母親說。母親停頓了一會接著說：

“什么事情自己觀察，不能光聽你表舅媽的。她是媒人，媒人只撿最好的說。你沒上礦上之前她怎么沒給你提親？這是你在礦上干活，老楊相中你，托你表舅媽說和的。‘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一層紙’這件事在我看來你同意基本就成了。成了之后，你又不能虧待媒人，這等

好事媒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嗯。”可以使人變得愚蠢的那只有愛情。我當時就是看上可娟了，那還會聽進這些無聊的話，嘴里說著“嗯”但心已經飛可娟那里去了。當天晚上，王大腳不請自來，用我們村子老頭的名言來形容她：麻雀頭包餃子——凈是些嘴皮子。她還沒進屋就聽到她那破鑼一樣的笑聲和村委會大喇叭一樣的高嗓門“云鶴媽，在家嗎？”。那嗓子加那笑聲聽了就讓人不寒而栗。

母親趕緊下炕“在，快請進”。當母親穿鞋時，她已經進屋來了。

“都在家哈，今天也沒別的事。給你家云鶴介紹個對象。北村的，那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柳葉彎眉，白凈白凈的走在大街上，那絕對不丟面子。跟《紅高粱》那女電影明星似的，叫什名字來，想到嘴邊就忘了。奧，章子怡。真漂亮，什么時候見見面？”凈吹牛，人家叫鞏俐，還章子怡，怎么不說像英國女王伊麗莎白。真是“好馬在腿上，好人在嘴上”。說的倒挺遛。

“恩，好。”母親說道。

“不看后悔一輩子，看了一輩子都不想甩。明天給我信兒，那我先走了。”真敢吹，那么漂亮還有我的？有的話，也會被張藝謀搶了先機。王大腳前腳剛走，后腳又來一個李大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說媒的都扎堆了。待媒人走后，母親勸我說：

“云鶴，都看看吧！如果有比可娟好的為什么不選好的呢？”

“買這么一輛車，都以為咱家不知有多少存款了。都是沖著錢來得，在我們沒買車時，可娟家就說相親了，既然已看上她了，我不想再看別人。王大腳這些人只不過是在趨炎附勢。”

為此，還跟父母爭辯了一番。我覺得這樣才是對愛情的專一。我不需要全世界，只需

要可娟自己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