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來的語文老師
- 假若
- 機靈小步
- 2015字
- 2011-09-15 21:26:36
似乎有人曾這樣說過,“成長就是這樣,痛并快樂著。你得接受這個世界帶給你的所有傷害,然后無所畏懼的長大。”,人都是這樣長大的。
日子悄然過去,我的生活恢復(fù)了平靜,正常的生活原來就是一種幸福。
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新語文老師今天就要閃亮登場了,讓人忍不住的興奮。聽說他出過書,還舉行過個人的發(fā)布會,后來因為語言過于犀利不得不放棄才開始做語文老師的。這讓我不得不想到韓寒、想到四維,內(nèi)心的悸動又莫名的增添幾分。
他是隨著上課鈴聲進來的,個子很高所以走起路來感覺像在跳動,不禁讓我想起了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跳跳僵尸,他們也許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沒完沒了不受控制的運動,被折出痕跡的新款運動鞋、被汗水浸濕的襯衫衣襟和奔跑過后特有的味道都證實著這一點,只可惜他不懂得利用工具,沒有彈簧車的‘僵尸’,傻傻的可愛。
總體來說我對新來的語文老師印象還是不錯的,沒有初次見面的矯揉造作,運動的大男孩總給人陽光般的溫暖,誰會討厭晴天呢。
“同學(xué)們好,我叫蕭鋒,不是金庸老爺子手下的蕭峰,也不是瓊瑤姐姐的蕭風(fēng),是寶劍鋒從磨礪出的鋒。你們要是非要把我和那些大俠聯(lián)系在一起,我會很高興的。”他在黑板上洋洋灑灑的寫著他的鋒,周圍的同學(xué)一片騷動,就像預(yù)知猛獸出入的羊群。
“大黃,我的心吃興奮劑了,怎么辦?”嘉玲目不斜視的對著蕭老師的背影,我好心的幫她把下巴歸回原位。
“你不會被電到了吧?他可是咱們的老師,師生戀可是被貼封條的,而且有官府封印。”我無關(guān)痛癢的提醒著,因為嘉玲的花癡病從小就屢教不改,我雖然不能助紂為虐但也只能任其發(fā)展。
“我要是告訴你我以前就見過他,你信不信?”嘉玲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我真懷疑這句話是不是她說出來的。
“怎么可能?我哪一天不是和你在一起?你的事在我面前就像課程表,一目了然。”我隨著大家哄笑著,沒有仔細(xì)琢磨嘉玲的話,蕭老師也跟著傻傻的笑著,好像他才是這場‘話劇’的觀眾。
“醫(yī)院的時候我就見過他,我還偷偷畫了他,那個企圖自殺的人就是他。”嘉玲從書包的夾層里拿出一張信封,那個拿著畫板的男生真的就站在我們的講臺上,世界會是多小啊,一些人竟然就這樣以不同的身份在我們的身邊氣定神閑的徘徊。
“那他知道你嗎?或是這張畫?”有種瘋狂的預(yù)感在嘉玲那堅定的眼神中漸漸沉淀。
“他當(dāng)時好憂郁沒有人陪護,每天都坐在醫(yī)院后花園的大柳樹下,靜靜地總是一個人,我就那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有一天他對著空白的畫紙看了一個上午,當(dāng)我想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把一盤涂料都撲在了畫紙上,爛七八糟的顏色就像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魔,狂笑著。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嘉玲旁若無人的小聲叨咕著,分不清是給我敘述還是沉浸在回憶里而不自知。
“他身上出現(xiàn)大片的紅,我以為那是濺在身上的涂料,可是那種紅在蔓延在擴大,我想瘋了似的向他跑去,我的手腕流出了和他一樣的顏色。”嘉玲的眼角影印著淚花,我看到她的嘴角在抽搐,就像有只蟲子在那里蠢蠢欲動。
“他在自己的胸口插了把刀,豎在那里就像墓地的碑恐怖極了。他就那樣死死地抓著我,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你知道我當(dāng)時多想成為這個女人嗎?我想拂去他那種憂傷。”眼角的淚終于無法承擔(dān)這種負(fù)重,慢慢滑落,美麗極了。
“憂傷?你確定是這個人?”我指著講臺上哈哈大笑的男生不敢相信的問著。
“是他,小說家,兩年出過三本書,還做過幕后編劇。”嘉玲的肯定讓我忽然很不安。
“那個女人是他女朋友?”我試探著問,可能嘉玲也不會知道這些吧。
“是,他很愛她,可是這個女人卻偷了他的作品,讓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違約,他在那個圈已經(jīng)混不下去了。”同情是顆可怕的種子,它會死死地拽著皮肉,死了都不肯放手。
如此談笑風(fēng)生的人居然有這樣一個讓人不忍觸碰的故事,他把這個痛處隱藏在什么地方才能隱瞞過所有人,忽然覺得他的笑容就像大朵的芍藥花,美麗得不敢觸碰。
“他為什么不看我呢?難道他忘了我?”嘉玲的表情很坦然,但那忽然折斷的鉛筆泄露了她的感情。
“大黃,我才知道余杭根本就沒有走進過這里。”嘉玲指著心臟的位置,一絲略帶憂傷的笑在她的臉上鋪展,蔓延。
忽然想起薛傳一、何樂樂,他們應(yīng)該也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吧,在那里演繹著屬于他們的悲歡離合,我可能連個過客都算不上,路人甲乙丙丁?可是我卻迷戀于這個不屬于的我的情節(jié)中深陷不愿自拔。程躍也在我的自以為是后消失了,也許他已經(jīng)厭煩了我給他帶來的麻煩,我就像個仙人掌,本來駐足觀賞的人就不多還要傷害著所剩無幾的人。
“嘉玲,你相信命中注定嗎?”我看著蕭老師那淺淺的笑,不以為然的說著。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它來了并不讓人討厭,相反,會很開心,很開心。”嘉玲微笑著,呆呆的。
我不知道嘉玲是否已經(jīng)沉浸在她的愛戀里,但我知道她著了迷,不是迷上韓庚不是迷上謝霆鋒不是迷上四維哥哥更不是迷上SUPERJUNIOR,而是迷上了在她最脆弱時拿著畫板涂鴉又企圖自殺的大男生,迷上了現(xiàn)在在講臺上夸夸其談神采飛揚的人----我們的蕭老師,這是一份會被祝福的情愫嗎?我不知,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