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方姚在福晉
- 桑城花壘的愛
- 野尚01
- 3012字
- 2011-07-11 11:00:21
“那…我們什么時候回BJ?”蘇柔忽然想起洛凡的事,然后探了探頭看著童嘉立。
“過兩天吧,我在等人,呵!”
野尚CLUB。
福晉這座依山傍水的小鎮,雖說沒有BJ那般冷暖,但時雨時晴。
夜里,風中仍夾雜著小雨點,迎面撲來,蘇柔裹著厚實的棉襖在花壘走著,她記得洛凡還在等她。
CLUB里此刻冷清了許多,比平時。但駐唱歌手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臺上那把不大不小的原椅上,只是因為有人特別點了首《在Ktv說愛你》,所以CLUB此刻才真的有它的原味,便是感傷。
“來了?”洛凡看見蘇柔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便站立起身。
“嗯!”蘇柔看了一眼洛凡,然后坐在椅子上低著頭。
兩人仍是那樣安靜地坐了一會,
沒有說話。
尷尬?陌生?別扭?害羞?……這些都是。
仍是角落里的那張酒臺,可以看得到表情,也可以看得到情緒。那夜相見如故的激情早已煙消待盡,此刻的相見如賓卻形同陌路。
他想說,蘇柔,我愛你。
她卻想,洛凡,那晚……
“董事長說…你們什么時候走?”洛凡還是不限于沉默,開口打破了僵局,也想,這是男人必須做的。
“不一定,可能過兩天吧,他說他在等人。”蘇柔還是稍微抬起頭看了看洛凡形顯的輪廓,燈光雖是黯淡,但仍看得出,他還是那般俊朗。
“等人?是公事嗎?”洛凡繼續問道。
“阿?”蘇柔顯然聽得還不是很清楚,盡管CLUB里比以往冷清了許多,沒有了之前那般喧囂,但此刻,歌聲卻響亮了許多。
“因為工作的事在等人嗎?”洛凡看著蘇柔,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不清楚。”蘇柔搖了搖頭,但是她心里比誰都清楚,而且童嘉立等的那個人是誰,她也能猜出個八九。
“哦。”
蘇柔抬起頭注視著臺上駐唱歌手,而那個人卻不是童桑祖。
走出CLUB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街上一片寂靜。
蘇柔雙手環抱著自己,站在CLUB門口,閃亮的誘惑色招牌字印在蘇柔臉頰上,那刻也如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洛凡從CLUB走了出來,看著蘇柔嬌弱的身子在寒風中顫抖,便跑上前將外套披在她肩上。
然后摟著她的肩膀在寒風中前行,蘇柔沒有拒絕,只是安靜的在洛凡的擁摟下離去。
冷風呼嘯著從臉頰拍過,也呼嘯著從衣衫單薄的洛凡身上刮過,像刀一樣,也正因為冷,所以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但他很開心,懷里摟著的是自己一直想念的女人。
如果一個男人不能為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點什么,那就不能說這個男人喜歡那個女人。
桑祖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今天是來到花壘的第七十八天。
午后,醞釀已久的陰暗天終于義無反顧地下了場大雨,空氣像結冰似的讓人難以呼吸,只是這一切都像被預見一樣,花壘上依舊人來人往。
花壘。
“洛雅,等下有個同學會來找我,妳幫我向阿姨說下,我想請假。”桑祖繼續戴著他的手套在早上運來的花盤中剪枝。是方姚,在昨晚便已經通知桑祖的了。
“那你去吧,等下我跟我媽說一下就好,呵!”洛雅微笑著。
“嗯,那我把這個剪完再走。”
“去啦,我一個人又不是不行。”
“不要,我要幫我的洛雅把這個弄好,哈哈!”桑祖說完,像無上光榮般大聲喧笑。
“去吧,白癡!”洛雅翻了一下白眼。
“呵,那我去了。洛洛。”桑祖脫掉了手套跟圍裙。
只見洛雅抖了抖身子,肉麻。
“白癡,把圍巾圍上,外邊冷。”洛雅忽然想起,然后拎起身旁的圍巾朝桑祖扔去。
桑祖站在門口接住了圍巾,然后就那樣安靜地看著洛雅。又接著,桑祖離開了。
花壘街道上。
“喂,方姚,你現在到站了沒?”桑祖仍舊是一身棉襖跟鴨蛇帽,然后迎著風向路口走去。
“還沒呢,不過好像差不多了呵呵!”電話那頭傳來方姚往日的笑聲。
“我現在過去車站,大概二十分鐘后到,電話聯系。”
“好!”
桑祖掛斷了電話,然后雙手插進口袋,站在路口等車。身邊經過數位小女生,都對著桑祖擺出一副花癡樣,桑祖只是沖她們微微一笑,便已經讓她們夢索三千了。
蔡氏公寓。
“敏琳,這幾天怎么老一個人呆在家里?沒去CLUB,也不見洛雅。”蔡友國依舊是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看。
敏琳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旁對著電視發呆。
一會。
敏琳忽然挽起蔡友國的手臂。
“爸,要是我讓你把花壘賣給桑城地產集團,你會答應嗎?”
“之前不是說不要嗎?現在怎么又改變主意了?”敏琳把頭靠在蔡友國的肩膀上。
“不管了嘛,你先回答我,你會不會答應我先?”
“呵,都聽你的!”蔡友國微笑地看了看敏琳。
敏琳微笑著放開雙手,繼續看著她的電視。
“對了,這幾天怎么都不見洛雅?”蔡友國忽然問道。
“沒阿,她要看店。”
“那怎么也不見你去找她?還有CLUB也沒去了。你是怎么了?”蔡友國放下報紙看著敏琳。
“沒事啦,就是這幾天...你看,下雨嘛!嘿嘿!”敏琳支支吾吾地東張西望的,忽然看到窗外正在下雨,便靈機一動地解釋道。
“你阿,養你這么大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懂?跟你說,洛雅是好女孩,跟你在一起也已經這么多年了,要是因為一個童桑祖就這樣,我看不值得啊!”
“我知道了啦!別說了,看電視哈,乖!”
說著敏琳拿起桌上的香蕉塞到蔡友國手上,繼續若無其事得看著電視。
福晉火車站。
擁擠的人群一再逗留,這是大雨天,從大廳再到站廊,都是裹著一層厚厚棉襖的人,旅客、服務員……
桑祖穿梭過人群,在走廊準備打電話給方姚,忽然從人群中隱約傳來一陣哭喊聲,桑祖撥動著人群向前走去。
一老婦人坐在行李堆上哭喊,身旁站著兩個年輕小伙,一個金黃色頭發,稍微矮健,一個紅色長發,相比高瘦。
老人大概六十來歲,穿著已有幾處補丁的花紅棉襖,牢牢抓著小拖車坐在行李堆上哭喊。
從旁人的小聲議論中得知,老人是在幫游客們拖行李的搬運工,因為家鄉口音重,口中說的“十塊”在年輕小伙耳朵里聽成“四塊”,現在正因為價錢不妥發生了爭吵,而且還有稍微的肢體沖突,老年人正是因此被推倒在地的,所以索性坐在行李堆上不讓離開了。
旁邊圍觀的人大概有幾十號人,卻沒有人上前勸阻,反而在私底下議論紛紛,說著是非。
“誒,妳有完沒完,快走,別等下真的要我動手。”金黃色頭發的小伙沖老人恐嚇道。
“我們說好的是‘十’塊嘛,不是‘四’塊。”老人苦苦哀求道,眼神中夾雜著些許滄桑與悲涼。
“還說。”脾氣暴躁的長發男子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猛的一腳將老人踢倒在地。顯然是怕圍觀人知道他們是因為幾塊錢的事跟老人發生爭執。
圍觀者一片喧嘩,但仍是搖搖頭皺著眉繼續圍觀。
老人開始號啕大哭,右手捂著被踢中的左臂,而左手上仍然緊緊地抓著拖車的手把,那便是他的生計了。
這是從圍觀人群中走出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走上前攙扶起老人。
兩女子皆中等身材,一長發一短發,都較為清秀。
兩男子見老人倒地后,對視一眼,默契地提起行李準備離去,老人卻在這時放下了手中的拖車,拼命地拉住行李的另一頭,不讓離去。
“喂。”長發男子對著老人憤怒地大喊一聲。
只見老人顫抖著身子,顯然是被嚇到了,但是雙手仍牢牢抓住行李的另一頭。
長發男子見老人仍是不肯放手,忽然抬起右腳準備再次踢去。
正在這是,桑祖撥動人群朝長發男子跑去,一把撩起長發男子的腳,將他推倒在地。
“喂,你們夠了沒有?”桑祖攙扶起老人,然后看著兩男子。
金黃頭發的男子見狀,抽起身旁的木棍便向桑祖揮去。桑祖擋了下來,卻也后退了幾步,圍觀的人群也像蜂擁般后退幾步,讓出一大片空地。
長發男子爬起身便朝桑祖一陣窮追猛打,但都被桑祖躲開了,不然就是擋住了。桑祖反擊地朝長發男子打了一拳,不料,不及閃躲地被金黃頭發的男子揮了一棒,正中地打在手臂上。
長發男子立馬爬起身準備給桑祖凌空一腳,卻不知從人群中跑出一略高的男子,將他一腳踹倒在地。
是方姚。
桑祖見狀,也顧不得被打中的手臂了,再次擋住了金黃頭發男子的一棒,又結結實實地踹在他肚子上一腳,接著金黃頭發的男子也同樣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