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阿墨教我的時候細心也認真，不像其他的老師動不動就叫囂著我很笨什么的，可能因為那一陣子他長期撫琴，而且必須要要焚香，沐浴，這樣彈起來才能夠靜心凝神。所以阿墨比起其他教我歌舞的老師和功課的老師更為耐心。

“啊！雁兒，這琴可不是那么撫的！”

“好難！”

“可是五音不通的話，一般女孩子都難以等上大雅之堂啊！”

“你又要用我娘親說的話來教訓我么？嗯哼！”

“沒有！沒事，雁兒，我們繼續彈，耐心點，總會好點的！”

……

“啊！阿墨，手好痛休息一下好不好！”

“恩！”

……

“阿墨！琴上滑銀總是彈不準，我不想學了！”

“上滑音注意左手比右手動作快一點點，要保證右手彈得時候左手是按到位的，如果在左手按的同時右手撥，聲音就會很奇怪。”

“哦！”

……

回到現實中，白小雁聽完那段悲傷飄渺的曲子，俞墨留下了那塊兩邊鑲著金色的金屬的玉塊在桌上就拉著她離開了。一個剛剛據說是顏夕的伺候丫鬟戴著面紗走過來欠了一下身說道：“少主，那么快就走了？”

“恩！麻煩你好好照顧夕！”

“顏美人是我的主人，我自然是要伺候周到的！”一身大紅色衣裳很是鮮艷，眉目風情萬種地看了眼前的同樣是大紅衣的墨黑色長發的男子笑著說。

“謝謝你！”俞墨溫柔地笑了笑便要離去。只是白小雁也不知道再搞什么名堂也不知道再賣什么關子，眼前這個狐貍男出了門分明是看了柳煙閣這三個字好久才決定要離開。

花街上依舊很熱鬧……

很多戴面具的人擺著長長的隊伍然后供著牛頭碼頭經過他們身邊，手上的火炬一根根地燃燒著，即使背后本來燈火通明也不影響這種隊伍的陣勢。

“阿墨，他和你說的那個裴藥是斷袖么？”

“額……”

“是吧！是吧！”

“雁兒……”

“阿墨，你如果娶我的話，可別跟這幫人學壞啊。我想跟阿墨永遠在一起！”

“不會的，雁兒。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轟隆！

一陣煙花在一只妖的頭上盛開出美麗來，他們看起來興奮地跳著，一個小妖趁賣著食物的老板沒注意看著夜空的時候，一下用手偷偷地伸出來拿出一個紅色的點心來，然后一個溜煙地走了。等老板回過神來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么。

“阿墨，那個妖直接拿了點心不付賬卻溜走了耶！”

“雁兒！別說話。那只妖是有名的犯罪之妖，他出來從來不付帳，基本上都靠偷來維持生計的。”

“不是吧！都沒人抓他進牢里么？”

“沒有……因為他從小就是靠乞討吃百家飯長大的，所以大家也不討厭他。”

“那他剛剛拿的是什么？”

“人血饅頭！”

“什么！”白小雁驚叫起來，引得身邊好多妖的注意，一個像是青蛙樣卻是人身的人穿著好像是兵卒的衣服一下子靠近了過來，然后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眼瞳立刻放大好多倍，“你……你是人類！”

白小雁有些害怕地躲在了俞墨的身后，她想起剛剛俞墨對他說的人血饅頭，也和她一起看過的那些頭發腦袋和血液一起煮沸的湯。這里的一切都散發著某種陰森恐怖的氣息，只是現在是屬于熱鬧的。也因為這個兵卒的大叫，所有的妖都朝白小雁的方向看過去……

“少主？您身后的女孩子是誰？”

“少主，好像是一個人類吧！”

“好美味的氣味啊！少主，你是要捉她過來和我們一起來享用的吧！”

“你個丑八怪，讓開一點，沒聽說少主的未婚妻就是一個人類么？”

“原來這就是那個人類女孩子啊！”

“難以理解呢，青城不是也很性感么？少主為什么不娶她？”

“青城是少主的姑姑啊！”

“可是那也只是名義上的！”

“不過第一次見人類的我們感到很稀奇呢，少主在這個人類女孩子家住了十年了吧！”

白小雁明白，這些妖倒還不見得那么壞，若是妖到了人類的世界的話，直接就被打。可是這些妖也只是看看而已，并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行動。只是據說在妖界里人妖結婚也是不被允許的，只是并沒有那么絕對，頂多會降低一下那個私自跟人類結婚的妖在妖界里的地位。

他們一個個都看著自己，就好像在打量著外來生物一樣。不是所有的妖都見過人類的，花街除了柳煙閣里的人怕是大多數人都是沒有見過人類的。他們覺得長著一雙眼睛一雙耳朵還有一個鼻子和一張嘴的人太奇怪了，就像人間的人覺得缺鼻子缺眼睛的人也很奇怪，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妖都是如此的。就像俞墨，可是據說他現在的也只不過是人身而已，只不過紅眼銀發了便是妖身了，跟其他的有且妖精相比起來，白小雁有時候覺得這個人前世是天神要不就是仙人要不就肯定是尊貴不凡的人。

這樣的阿墨怎么可能因為一次成親就降低自己的妖界地位呢！

“阿墨，我們回去吧！”

“好的，雁兒！”

……

青綠色的果子被黑衣人悄悄地放置在婚房的盤子中，跟其他青棗混在一起，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發現這個無情果跟普通的果子米有什么區別。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一個跳躍便消失無蹤了。

按照妖界的習俗必須要吃棗子，用人界的話說便是‘早生貴子’！

按照妖界的習俗這天晚上不能喝普通的酒，而是要喝棗熬成的酒汁！

花街那邊依舊張燈結彩敲鑼打鼓著，看守各個攤位的妖也不斷地吆喝著……

這里有美食、有首飾、有衣服、還有賭坊，更有柳煙閣里陣陣清幽的琴音……

而且這一天，新娘必須要隆重打扮，這一點跟人間沒有什么兩樣，妖界也是如此，就連新郎也必須要打扮個半天。而且此時外面忙活的小妖們已經開始雞飛狗跳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