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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為誰煩憂為誰醉

安撫好方丹以后,江楓準備送她回學校。兩人牽手走向公交站。方丹故意說路走錯了,要返回去。江楓便好笑地說道,不是吧,你這都會迷路。我天天在這里走,怎么可能迷路呢?

方丹說道,但是我感覺剛才不是從這條路來的。有你真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了!說完甜蜜地拉了江楓的胳膊。

兩個人在車站等了半天也沒有上車。方丹到了公交站就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站著,不看車也不看站牌。江楓終于耐不性子,問道,這么多車輛過去了,沒有你要乘的那輛嗎?

方丹便回過頭說道,不是你在招呼車子嗎?我又沒注意,我以為車一直沒到呢。

江楓感覺很無語,說道,我又不知道你要搭哪一輛。

方丹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江楓苦笑道,我又沒有去你的學校,你又沒跟我講,我怎么會知道呢?

方丹說道,那我怎么知道你的學校在哪呢?

江楓無奈道,不跟你較勁了,快看看是哪幾路,不然待會車都沒了。

方丹才懶懶地看起那告示牌來。

等的那輛車總算是來了,江楓感到如釋重負,正要送方丹上車,方丹卻搖頭,說道,不要這輛,上面人太多了。江楓又只好陪她等下一輛。

后來,方丹便把江楓當男朋友用起來,讓江楓陪她逛街,陪她看電影,陪她去北湖公園玩,江楓并不是很想去,然而在方丹的一再催促下,也只好陪她去。方丹每次要江楓去看她,江楓都扯些理由不去,方丹便自己過來。有時江楓會接到紫燕的電話,方丹并不躲避,卻說,我還真想見見她,看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生,我可以為你而作任何改變。江楓感覺這樣是不太好的,每次都想說別再這樣了,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只好任她擺布,他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他只是希望這件事別被紫燕知道了,所以他就覺得很對不起紫燕,對紫燕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紫燕有次隨便問道,你最近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說者無意,江楓卻很緊張,連忙說,那有,關心你還不行,那以后不關心你了!紫燕也不知道他的心事,只是撒嬌地說,你敢!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楓越想越不是滋味,而方丹的要求也越來越離譜。江楓只好對黃巖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求他指點迷津。黃巖聽完并沒有馬上開出藥方,只是問道,那你心里到底喜歡誰呢?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江楓覺得方丹人也還不錯,有些方面甚至要強過紫燕;但是紫燕到底是無可取代的,那么多年的感情在那里擺著,幾千個日日夜夜,一輩子能有多少個?

江楓說,論喜歡,我都不討厭。

黃巖聽他如此說,知道事情已經不是那么簡單了。又問道,那你更喜歡誰一點?

江楓這次沒有猶豫,說,當然是紫燕了。

那你可以跟方丹說清楚啊!黃巖又說道。

你以為我沒想過,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但是她說她不介意。她說只要我能跟她在一起就可以了,不管我心里還想著誰!江楓無奈地說道。

那你可以不要再跟她來往了啊,這樣的事情,拖久了很難擺平的!黃巖苦口婆心地勸道。

這我也試過,但是如果你看過她哭泣的樣子,你也不會那么狠心的!她以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一個不小心,弄得她想不開,那我罪過就大了!江楓郁悶地解釋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黃巖也表示束手無策。

我知道怎么辦還來問你啊!江楓說道。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不說這些了,過來喝酒吧,偷偷地來,別告訴紫燕。我們兄弟一醉方休!黃巖只好這樣說道。

唉,一想到這些就頭疼,好,我馬上過來!江楓痛快地說道。

兩人在路邊的小攤上不知道喝了多久,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喝到最后都沒有能力結賬了。兩人邊喝邊聊,黃巖哀傷地說,不是我說,你這煩惱是幸福的煩惱,至少你還可以選擇,你還有人喜歡,我就悲劇了,往事不堪回首唉!

江楓知道他在想什么,問道,后來你還有見過呂虹沒有?

黃巖一聽江楓完全知道他的心事,便不吐不快地道,高考完了就沒見過她,見到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唉,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只怪我這胎沒投好。但是我總是想起她,我真的沒有什么用!說完便拿起酒杯給江楓滿上,說,干!

江楓能體會他的心情,愛一個人卻又不能和她在一起,甚至都沒有勇氣表白,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如此。一這樣想,他的苦惱還真算不了什么。他說,呂虹還真的不錯,估計見過她的人都會愛上她。你也許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黃巖喝著喝著就有點難受,只是趴在桌子上,也不說話了。江楓此時也覺得走不動了,卻還在拉黃巖喝酒。終于二人一起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語。

快餐店老板很為難,只好拿了黃巖的手機,一個個撥電話。頭一個就打給夏華了。于是夏華急匆匆地帶著另一個室友來抬他們倆回去。

夏華對黃巖說,兄弟,有什么事情這么郁悶,非要喝這么多!黃巖人是走不動了,但是還隱約有點意識,便說,不是我,是他郁悶!

夏華看向江楓,說,這帥哥是誰,我不認識啊,是你朋友?

黃巖大著嗓門說,不是朋友,是兄弟,兄弟,懂不?

夏華也不跟他啰嗦了,扶著他就往寢室拖去。

在路上,他才隱約知道這另一個人叫江楓。于是心底一咯噔,那不就是艾紫燕的男朋友嗎?把他們兩個安頓好之后,夏華便撥了艾紫燕的電話。雖然他很早就要到了紫燕的電話,但他一直不敢打給她,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他只好鼓起勇氣了,再說,自己也是有事情要告訴她。

撥通后,對面的電話嘟嘟地響著,夏華心中有些忐忑。終于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雖然他常常只是在路邊竊聽到的,但是這通過電話傳來的聲音和那似乎沒有兩樣。他說,你好,你是艾紫燕嗎?

紫燕見是一個陌生號碼,便問道,你好,你是?

夏華說,我是夏華,就是黃巖的室友,那天我們還見過面的,后來還同上過幾門課的……

紫燕不等他說完,就小心地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現在很忙!

夏華說,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你知不知道……

紫燕一聽這腔調不對,鬼都能聽出來是要表白了,她雖然也有些莫名的期待,但是她還是覺得,不聽為好!就啥也不說,把電話掛掉了!但她拿著電話,仿佛期待著電話可以再次響起來,她覺得自己這想法不好,于是不往下想,拿起書往圖書館走去。在不和江楓約會的日子里,她都喜歡去圖書館坐坐,哪怕是隨便翻翻圖書,她也覺得很安寧。

在路上,電話響了,是一條短信,還是陌生人的,只見上面寫著:江楓和黃巖喝醉了,正在我們寢室休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紫燕一看到這幾句話,立馬回了電話過去,首先她向夏華道了歉,然后問他們寢室是哪一棟哪一樓。紫燕打完電話,馬上前往男生宿舍。她很擔心,為什么江楓來了也不和自己說聲,還喝那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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