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緣來是孽01
- 公主很禍害
- 秦落弦
- 2078字
- 2012-05-01 12:00:48
因?yàn)樵S哲提供的訊息,婉臣設(shè)下計(jì)謀,趙培上門請人,在上官家的高手出動之下,婉臣的計(jì)策順利得到實(shí)施,敵人果然中計(jì),被他們誘入腹地各個擊破,狠狠地打擊了對人的士氣。
他們在青城已經(jīng)將近月余時間,最開始取得勝利開始成為只可觀望的歷史,戰(zhàn)況膠著,對來自科爾汗的入侵者非常不利。
正如婉臣所言,他們并非不著急,只是在最初對他們更為有利的情勢下選擇了快攻,隨后也比他們更能夠沉得住氣。
但是,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
戈薩族的入侵者很快就主動提出了和談。
他們表現(xiàn)的很有誠意,退離了原本所占有的屬地一公里左右安營扎寨,然后遣來使者,一個會說中原語言的外族人。
可見他們的準(zhǔn)備是多么的充足。
而在趙培全神貫注應(yīng)付戈薩族的使者的時候,婉臣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劫難——情劫。
自古以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可反過來,其實(shí)何嘗不是一樣?
美人遇到英雄,不幸比幸福更多。
古有西施貂蟬,今有婉臣,一個個都在重復(fù)著書寫著紅顏薄命。
就仿佛,這真的是宿命輪回,無法抗拒。
永安寺中,隱隱有了幾分自然放松的意境。
自那日大捷,戈薩族提出議和之后,連帶著寺中的氣氛也變得安詳起來,不再殺氣騰騰。
婉臣忙里偷閑,跟著寺中的和尚做早課。
她并不信佛,只是自從爹爹和習(xí)慕相繼出事之后,她心里空落落的,親身陷在戰(zhàn)場中,每天都看到有人死去,每頁都是噩夢,而閉著眼睛跪在佛祖身前打坐默念著經(jīng)文的時候,心卻可以得到平靜。
自此,她開始喜歡誦經(jīng),并慢慢忘卻了習(xí)慕和爹爹的死帶給她的傷痛。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治病良藥,在婉臣身上,這句話再次印證了它的真理性。
就是那天的早課結(jié)束之后,婉臣一時興起點(diǎn)了束香,到院子里的香爐前燃燒了起來,自青城出事后第一次祈福,祈求從此遠(yuǎn)離征戰(zhàn),一生平安。
然后一回頭,她看到了那個人——來自草原的男子莽古,開始了她一生的劫數(shù)。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素心托著下巴好奇地看向婉臣,實(shí)在難以相信婉臣這樣冷靜的性格也會對人一見鐘情。
想起初遇莽古的時候,婉臣還是帶著幾分懷念的,當(dāng)下嘴唇微挑,“他啊,第一眼看上去就跟嫦娥奔月里的后羿似的,又高大又英俊,皮膚是古銅色的,不像中原人那么白皙干凈,可是看著很有安全感,是個讓人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的男人。”
素心懂了,這就是一健美先生——從頭到腳每根汗毛都在釋放男性荷爾蒙,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最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男人了。
要是習(xí)慕?jīng)]死,婉臣說不定看都不會看這個莽古一眼,可是習(xí)慕死了,偏偏在婚事提上日程的時候死了,留下情竇初開的婉臣一個人空虛無聊,驀然間看到一個這么與眾不同的男子,不被吸引才怪。
于是干柴烈火一碰即燃了——話沒說完素心整張臉皺成了苦瓜,誰讓她真的說出來了呢?婉臣當(dāng)然惱了,直接給了她一拳,然后到自己搖起頭來,帶著幾分自嘲。
“你說的也沒錯,當(dāng)時真是被沖昏頭腦了。”婉臣笑笑,“我一見到他,整個人就懵了,你不知道,就是那種命中注定的感覺,我本來以為這種說法根本就是騙人的,這世上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事?可是當(dāng)時我真的信了,我以為我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素心沉默了半晌,默默的抬頭,“那時候,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雖然我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愛上他了,但我也不是笨蛋。”婉臣承認(rèn)的很干脆,“他的衣著打扮、他的那份氣度,我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但當(dāng)時我真是被沖昏了腦子,只覺得這人真是大膽有魄力,居然敢這樣主動到敵人陣前來。”
素心睜大了眼睛,她本來并沒有想到莽古的身份,可現(xiàn)在婉臣一說,她想裝糊涂也來不及了。
不用說,那個莽古正是帶領(lǐng)戈薩族入侵青城的首領(lǐng),那個對戈薩族下任首領(lǐng)虎視眈眈但在族中可能并不受到優(yōu)待急于建功立業(yè)增加自己籌碼卻又得防著自己人的那個男人。
婉臣知道這人的身份,卻還是義無返顧的愛上了他……
對上素心藏不住半點(diǎn)心事的大眼睛,婉臣笑了笑,默認(rèn)了素心的猜測。
“許哲先生說的沒錯,進(jìn)攻青城的就是戈薩族,而當(dāng)時他們的帶頭人就是莽古,至于理由,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但是我想,應(yīng)該跟許先生說的那樣,是為了增加爭奪首領(lǐng)之位的籌碼。”
第一眼見到莽古,他年輕矯捷,充滿力量,就算站在那里不動,也像一只在隨時等待捕獵的豹子,悠閑卻不閑散。
婉臣不由自主被吸引,那樣一個男子站在庭院中間,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當(dāng)時她不知道自己接近他帶著更多的是好奇還是別的什么,但婉臣知道,唯獨(dú)沒有害怕。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當(dāng)婉臣走到莽古三步之遙時,莽古轉(zhuǎn)過身來,婉臣仰頭,看到一雙囧囧有神的眼睛。
那瞬間婉臣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有些神話故事也并不完全是騙人的,這個人,一眼看去就知道絕非等閑之輩,就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天神。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但盡管如此,帶兵入侵她的家園,這讓她還是存在無比強(qiáng)烈的戒心。
感情就是這樣矛盾,一邊被吸引,一邊死命抵抗。
“我是莽古。”男人的發(fā)音并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帶著口音,但是并不難分辨,他看嚴(yán)婉臣的目光很直接,帶著赤裸裸的欣賞——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心上,對中原的女性來說,這種目光算得上是一種濃烈的冒犯了,對婉臣來說也是如此。
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
---------------------------------還是雙更,這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