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甘共苦02
- 公主很禍害
- 秦落弦
- 2378字
- 2012-02-29 13:07:40
巢湖直通東海,水流不算湍急,湖面也不甚寬,但是也不算窄,湖水很深,是京城地帶灌溉、飲用的主要水源。但是因為平原地帶,再加上氣候原因,周邊的植被大多是低矮的小叢灌木,還有一些雜草,靠近湖邊的地方大多是卵石,官府早就修繕過,為了方便周遭的居民取水。
如此一來,湖邊自然沒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就算多走一段路可以躲進灌木叢,也已經沒有那個時間,搜捕的人已經到了岸邊。
爾雅急得快哭了,獨孤越還老神在在,對他來說這點危機算得了什么,抓住亂動的爾雅一低頭吻在她脖子上,濕漉漉的長發(fā)和身影剛好擋住對岸的窺探目光,不過他的聲音剛好隱隱綽綽傳到對岸去,“阿美,反正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我聘禮也下過了,你爹娘也答應了,日子都挑好了,就依了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聲音略帶情欲的沙啞,帶著幾分稚氣的祈求,爾雅從來沒見識過這種,她畢竟是深宮里禮數(shù)周全眼里教導下的公主殿下,年紀又小,當即被這般調戲弄得面紅耳赤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會低低的喘氣吸氣了。
但這樣的曖昧,就像是一對情人半推半就欲迎還拒的戲碼,追過來的侍衛(wèi)都是男人,哪個不明白那檔子事?當即會心一笑,也不去摻和人家小兩口調情了——阻礙人家戀愛是會被雷劈的!
不過,公主的下落還是要找,領頭的大漢看了半晌活色生香的表演,愣是沒看到男人身下的女人長什么模樣(畢竟有點距離),不有遺憾的開口吆喝,“喂,老兄,問你個話。”
愛做的事被人打斷,那當然是很要命的事,而且正沉迷其中的人顯然沒想到還有外人在,私密的事被人參觀,是人都受不了。
獨孤越裝著驚慌失措爬起來,爾雅雖然囧的想殺人,但還算配合的鉆進他懷里,一副羞憤欲死的樣子,被爾雅這么一拖一拽,獨孤越很正巧的抱著爾雅掉進了湖里,掙扎了半晌才冒出頭來,轉過身結結巴巴看著領頭大哥,“這……這……位……大哥……有什么指教?”
獨孤越的狼狽取悅了領頭的大漢——本來嘛,他們要死要活的找人,這小子卻在這兒風流快活,雖然是不相干的人和事,但怎么看怎么礙眼,現(xiàn)在人家好是被他打斷,狼狽樣兒比他們還難看了好幾百倍,眾侍衛(wèi)當即覺得心情大好,看獨孤越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兇神惡煞了,變得有好許多。
“有沒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經過,長得很漂亮,衣服很精致的那種。”領頭大漢問道。
獨孤越臉色嚇得發(fā)白,嘴唇還在哆嗦,爾雅在他懷里一起哆嗦,“沒沒沒……有……我我我……眼里最好看的姑娘就是我家阿美。”說完他摟緊了爾雅,一副生怕別人來搶他老婆的架勢。
不識貨的鄉(xiāng)下漢子!領頭大漢在心里輕蔑的鄙視,就算那個叫阿美的鄉(xiāng)下姑娘長得不錯,可和金枝玉葉的公主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小子居然還敢看不上公主,真是白癡!
但是既然人家提供不了線索,領頭的漢子也懶得去多糾纏,帶著人馬繼續(xù)往下游去了,有下屬一邊跟上一邊還在嘀咕,“頭,我們再往前找有用嗎?這都出來幾十里路了,公主就算會水性,一個女孩子也游不了這么遠……”
話說到一半被領頭的大漢一聲斷喝打斷,“你小子找死?少說話多做事,還是你想回去挨板子?”皇家的事也敢摻和,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誰都知道一個不會水性的女孩子落入水中說不定早就被沖到不知道哪個旮旯去了,但是皇帝既然下了命令,他們做下屬的好歹也得拿出點樣子來,不然皇帝安付不了玄妃和二皇子殿下,回頭拿來出氣的就是他們!
伴君如伴虎啊!
被領頭的這么一喊,其他人也都不嘀咕抱怨了,乖乖跟著繼續(xù)搜尋,直到這些人影一個不見,獨孤越才抱著爾雅上了岸,“我們快走,這里不宜久留。”
獨孤越從小練武,又是天賦奇秉,不說武功內力出神入化,也絕對是后輩中的佼佼者,那點距離在他眼里完全不算什么,那幾個侍衛(wèi)嘀嘀咕咕的話一字不漏傳到他耳朵里。
雖然他以前從不出門,分不清宮廷侍衛(wèi)和普通駐守士兵的差別,但人家那一身打扮也看得出來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為普通人做事的,現(xiàn)在公主兩個字一冒出來,他大略弄清楚了爾雅的身份——好吧,一路游山玩水聽八卦,皇家的八卦聽得也不少,至少他知道當今天子有兩個女兒,鄰國的兩位人才前來求婚之類的。
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是傳說中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長公主爾淳呢,還是那個傳說中的受氣包小公主爾雅。
大抵是后者,前者日子過得那么滋潤,還跑到河里來受罪做什么。
爾雅的臉色蒼白中帶著一抹紅暈,又羞又怒的結果。
獨孤越什么都沒問,這讓她大為吃了一驚,但是總算她還有理智,沒有累過頭腦子抽筋,獨孤越提議趕快離開,她也正有此意,雖然爾雅不大明白這人為什么還要幫她。
但,有人幫忙總是好的,她現(xiàn)在又累又餓,全身濕透還沒有一點力氣,雖然早有準備,皇甫御為她準備了銀子衣服,但也不是現(xiàn)在能有力氣去找,有獨孤越幫忙,至少比流落街頭好——或者在荒山野嶺里面躲著,也不見得多好。
于是爾雅豁出去了,也懶得去計較這個陌生男子可信不可信,什么來路,會不會是輕薄浪子,跟著就走——反正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體力,不相信他好像也沒別的辦法。
至于剛才的曖昧——好吧,她的確有揍人的沖動,但是她拜托人家?guī)兔Φ模思規(guī)兔Φ囊餐Τ晒Γ偛荒芤源藶榻杩谑┘颖┝γ础?
總而言之,既來之,則安之吧!
而且,一身濕答答的繼續(xù)在這里,難不成準備生病等人抓?雖然是五月的天,可是在水里泡久了也還是會冷的。
正想著,爾雅打了個噴嚏。
獨孤越上了岸,他的衣服倒是脫在了岸邊,干的,包袱里也還有一套換洗衣服。但也不能這么往爾雅身上招呼,得找個地方把她那一身至少擰干了才成。
不然,還得感冒。
走了大概一炷香時刻,臨近一個小村莊,后面是一片莊稼地,玉米綠油油的長得正茂盛,獨孤越停下了腳步轉頭對爾雅說,“姑娘,這里僻靜,你先去換下衣服,然后我們再找個老鄉(xiāng)家里買點吃的,你意下如何?”
爾雅也不扭捏,點點頭接過衣服就躲進了玉米地,雖然瓜田李下什么的很有曖昧之嫌,可她實在想換了這身衣服再吃點東西最好能夠找個地方睡少一覺,然后再去取皇甫御早就準備好的金銀細軟,再開始好好思考接下來的日子怎么過。
要做的事一堆一堆,爾雅突然有點發(f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