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是當年太年輕，見過的男人太少，這一個又是那樣的特殊，才會鬼迷心竅了。

當看清了一個人之后，回頭看自己當年的行徑，還真是可笑無比。

婉臣是真的豁達了。

但莽古并沒有放棄，他被婉臣的話徹底給激怒了，曾經那樣迷戀過他的人，現在表現出對他的嫌棄了嗎？自己已經不夠資格得到她了嗎？

其實在嚴母絕食棄生的時候莽古就知道這個答案了，但是當這些話從嚴婉臣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卻分外難以接受。

也許，是因為真的也曾投入過，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間。

所以他一把抓住婉臣，沒頭沒腦的吻了上去，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不知道怎么表達愛意的小伙子，好像只有親吻和占有才能表明對對方的擁有。

婉臣怔了一下之后并沒有推拒，反而熱情的擁住了莽古，貼了上去回吻過去，直到兩人的氣息都不穩才放開，擁著對方喘氣。

但莽古并沒有任何高興的地方，他比任何時候都明白，這是結束了。

“抱歉，我沒想過會讓我們之間弄成這樣，來生，我一定會早一點找到你，成為你的唯一。”

“如果你還會是我選擇的唯一的話。”婉臣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這輩子都沒影的事，就別胡亂承諾下輩子了，希望你看清楚，我們這輩子也不可能，別做讓我更加恨你的事。”

“放心，既然我說到了就會做到。”莽古沉默片刻道，“以我的部落榮耀起誓，絕不會勉強爾等，不會對你們不利，更不會在一統草原之后對青城發動主動攻擊。”

他的野心也并不是沒有盡頭，所做的一切雖然從來不曾后悔，但也不是不曾有過遺憾。

婉臣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說，相親相愛到老死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那又何必讓彼此成為無法相容的存在呢？

成為朋友，總是比成為敵人要好。

不管怎么說，就科爾汗草原的情勢和戈薩族的前景來看，如果婉臣現在的身份真是如她所言那般的受到奏國皇室的重用，那莽古并無意為自己的欲望去得罪她。

畢竟，女人有的是，可能做朋友和為自己帶來利益的女人，并不多。

所以他選擇妥協，反正如果拿下瑪塞族的話，他的野心也得到了足夠的膨脹。

而婉臣不確信的看著他，沒馬上開口。

這些年她潛心研究科爾汗草原文化，自然明白當一個首領以部落榮耀之名起誓代表著什么。

可是，她也曾被欺騙過，所以這番誓言就打了折扣。

不過想了想三人的處境，婉臣安靜下來，揉了揉太陽穴，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早早休息了，“既然要合作，那就雙方拿出點誠意來，我可不認為我們必須要為你的野心買單，如果你只是為了野心而戰斗，那恕我們不能幫忙。”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莽古苦笑，“你要是不介意孤男寡女，可否現在去軍帳？”

“我介意，所以既然開誠布公，就請你的大將們也一起來吧。”婉臣道，“人多力量大，不是嗎？”婉臣挑了挑眉，嬌艷的臉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半絲沒有猶豫。

仿佛在提醒著莽古，當年天真羞澀的小女孩已經遠去，現在他眼前的嚴婉臣，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巾幗英雄。

莽古靜靜地觀察著她，許久才點了點頭。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雖然來者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逝者。

婉臣的問題得到了解決，她和莽古達到了一種默契，婉臣默認成為同伴，而莽古默認不再對婉臣抱有同伴以外的心思。

可是獨孤越現在的處境卻很麻煩，他不知道扎娜麗這個女人出現在這里是什么用意。

春閨寂寞所以勾搭他？

可是草原上比他壯實的男人多的是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外族人？

可是外族人不見得好這一口啊？

獨孤越怎么想都不認為自己看起來會是會想對已婚已育的婦女出手的那種男子？難道說自己的形象最近過分的猥瑣了？

而素心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不停地拒絕他？

獨孤越瞬間憂郁了。

扎娜麗的勾搭沒有得到回應，一張俏臉很不好看，她當然不是看上了獨孤越，只是誤以為獨孤越是嚴婉臣的男人，再加上這又是個外族人，自己勾搭一下也不會傳到莽古的耳里去。

作為首領夫人，她的權威自然無人可以質疑，莽古對她也確實不錯，可要說日子過得幸福么？

扎娜麗還真的沒辦法這么說。

素心那些挑釁雖然被她無視了，可怎么說都是那個道理——這世界上有幾個女人心甘情愿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老公呢？

何況，作為首領，莽古確實出眾，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從來不少，他身邊的幾個側室也個個都是千嬌百媚。

雖然為了維持夫妻情意，莽古每個月都會有七天左右和她同房，可在生下三個兒子之后，他們歡愛的次數就少了，雖然同房的日子不少，可是莽古卻很少碰她了。

扎娜麗知道，在床上，自己自持身份，無法做到那幾個側室那樣乖巧可愛的任由自己的丈夫為所欲為，也沒辦法放浪形骸的取悅自己的男人，又不夠那幾個側室那樣年輕貌美妖嬈，自然不可能在閨房之中還像年輕剛成婚時那樣。

可是，她也是個女人，盡管有娘家的勢力和兒子傍身，但也會幽怨，也希望自己的男人一個心的疼著自己。

但剛回來，就是別的女人別的孩子的滿月宴，她忍；可是嚴婉臣呢？當年莽古對這個女人動心也就算了，現在她又冒了出來，全身心的挑戰著她和莽古的神經，讓她無法咽下這口氣——偏偏自己和族人還有求于她。

年紀越大，越怕失去，扎娜麗也有些混亂了。

她想要找慰藉，可是身為首領夫人，多少雙眼睛看著她？多少人等著把她拉下馬？她不敢那么做。

可是偏偏有這么一個獨孤越，他以天人之姿出現，幫助他們的族人取得勝利，自己接近他，不會有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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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唔，我是去看靈書妙探呢還是繼續犯罪心理呢還是去看theking2heart呢？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