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友情與愛情(4)
- 月遙望
- 莊蘭
- 2085字
- 2011-01-23 22:41:17
是的,爾清對薇薇撒了謊,薇薇看到了張思辰的號碼在深夜出現(xiàn)在爾清的聲音下,徹夜難眠。
而爾清的夜晚,也同樣非同尋常。
“呃,你去洗洗吧。”兩個人在房間里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僵坐了半個多小時,張思辰看天色已晚,明早還要上課,就說句話想打破尷尬,這話一出口,卻覺得更尷尬了。
“……嗯?……哦,好。”
爾清不是第一次進(jìn)旅館,也沒覺得有什么陌生。她換了鞋就直接走進(jìn)浴室。
這浴室很奇怪,除了兩面墻,其他兩面都是鏡子,爾清褪去衣物,能夠看到一個完整的自己。著也都18歲了,女大十八變,爾清雖是北方人,皮膚雖算不上吹彈可破,但白皙光潔,也算是美人一個了。她摘掉發(fā)繩,濃密微卷的長發(fā)散在肩上,爾清看到鏡中的自己,竟是有些陶醉。熱水騰騰地打在身上,爾清閉上眼睛,任水流撫摸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滲入每一個毛孔,把自己的煩惱與壓力一掃而光……
咚咚咚。
咚咚。
爾清聽到有人敲浴室的門:“干嗎呀?”
只聽張思辰在門外支支吾吾的:“我,那個,那個你……你能拉上窗簾嗎?”
爾清轉(zhuǎn)頭一看,鏡子墻壁的確裝有落地的窗簾,具體說是浴簾。他怎么知道我沒有拉上,難道……啊,他偷窺我?
“你干嗎,快走開!”爾清喊著。
“我……你,你拉上吧!”
“……”爾清沒有理會他,匆匆洗了出來,臉蛋紅撲撲的。
“爾清……”張思辰叫她。
爾清不怎么想理他:“干嗎。”
“你看看。”張思辰指著浴室說。
“看什么……”爾清看到之后,就那么呆住了:原來那個浴室;里面是鏡子看不到外面,在外面卻能看到里面的任何東西。那,那剛才自己洗澡,張思辰豈不是看的一清二楚……蒼天啊,不公平啊……爾清頓時羞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那,那你看到什么了?!”爾清尷尬極了,她眼睛瞪得圓圓的,“拷問”張思辰。
“我……呃,看到了。”張思辰不好意思地說。
“天啊!你,你怎么能這樣!怎么不早說!”爾清急了,朝著張思辰大喊大叫。
“后來我就不看了,就去敲門,你不理我來著……”無辜地解釋著,張思辰說:“不知道你在因?yàn)槭裁瓷鷼猓乙詾槟阒肋@構(gòu)造呢,后來就不看了,一直在門外站著,這不,你出來的時候我都在門外沒動。”
“……”又是一段漫長的尷尬時光。
“算了,你也去洗洗吧。呃,記得拉上那個窗簾!”爾清終于發(fā)話了。
于是乎,等張思辰洗漱后,又是一陣尷尬,今晚真是尷尬之夜啊,張思辰想。
“你洗好了?”爾清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迷迷糊糊地問。
“嗯。”
“……”爾清一翻身,就又睡過去了,看著爾清熟睡的樣子,張思辰愣愣地站著,他不知道是到床上睡,還是該怎么樣。張思辰家在江蘇,家里算不上富甲一方,但小本生意經(jīng)營地也算紅火,從小到大,生活起居的方方面面,家里的仆人都幫他里外打點(diǎn)好的,從來沒受過什么委屈,然而張思辰討厭那種衣來伸手的感覺,他想成功,便到書吧搞兼職,第一次經(jīng)歷鍛煉,就發(fā)現(xiàn)了這樣簡單可愛的女子,她安靜的性格,內(nèi)心深處對安全感的渴望,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注定?我,可以就這樣守護(hù)著她嗎?張思辰問著自己。
想罷,自覺想這么多也沒什么用,關(guān)鍵還是要看女孩子的感覺吧。看看窗外,街上的燈光還在,深夜的城市,沉睡的聲音讓人尋到歸宿的所在。
張思辰關(guān)了燈,靠著椅子漸漸入睡。
“喂!”張思辰猛的驚醒,他聽到爾清在喊,在漆黑的房間里。“怎么了?清兒?”
“呃,沒事,看看你還在不在。”爾清弱弱的聲音傳來。
“哎,你呀……”張思辰看看手機(jī),凌晨3點(diǎn)多,這個姑娘還真是缺乏安全感,在這家旅館最高檔的套房里,躺在這么舒適的床她都醒來,況且自己還調(diào)好了空調(diào)的溫度:“怎么醒了?”
“沒事……就是醒了,做夢了。”
“睡吧,才3點(diǎn)多。”
兩個人看不見彼此,就那么一問一答著。
過了一陣,張思辰聽著沒動靜了,準(zhǔn)備換個姿勢繼續(xù)進(jìn)行他的“椅子之旅”,卻聽到爾清的聲音:“你到床上睡吧。”
他一愣,說:“這樣,不好吧……”
“沒事,你不碰我就是了,過來吧,明早還有課,要休息好。”
張思辰就摸索著過去了,他坐在床邊,兀自矛盾了十幾分鐘,聽著爾清早已熟睡,張思辰自嘲的笑了笑,也就躺下了。
爾清并未睡著,醒來之前,她做了一個夢:自己和一個人就在這個房間里親熱,那人溫柔又懂得體諒,卻不失帥氣與男人本身所含有的氣概。爾清始終看不清對方的臉,當(dāng)她正著急要看那人是誰的時候,突然看到孔明武就在身邊站著,被驚醒的爾清睜開眼睛,卻看到黑漆漆一片,也聽不到聲響,她怕極了,就找張思辰在身邊。聽著張思辰的呼吸,爾清覺得安定而欣慰,這個男生懂得尊重與疼惜,然而,自己卻不能擁有,不能貪心……
然而,矛盾卻不止于此。
“是經(jīng)濟(jì)困難了嗎?”清晨,回校的公交車上,張思辰問爾清。
爾清看著窗外,搖了搖頭:“沒什么。”
“快要考試了,成績還是挺重要的,你這樣瘋狂地做兼職會影響了成績的!”
“那也沒什么。”爾清看了看張思辰:“我們的生活又不僅僅靠成績而活。”
“給你,這是800塊錢。”張思辰遞給爾清一打錢:“早上去取的,我身上還夠花,這些算是借給你的,先好好考試,不用急著還錢。”
爾清皺了皺眉,推開張思辰的手:“不用的,謝謝。”
“怎么了?”
“謝謝,不用的。”爾清說著,繼續(xù)看窗外清晨的風(fēng)景。
“你拿下!”張思辰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硬塞進(jìn)爾清的書包里。
爾清依舊是不說話,但張思辰明白,她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