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愛你(4)
- 十四不是
- 梵鳶
- 2588字
- 2011-04-28 13:09:08
是冰凍的時分
已過零時的夜晚
往事就像流星剎那劃過心房
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
感覺一點點蘇醒一點點撒野
你的愛已模糊你的憂傷還清楚
我們于是流浪這座夜的城市
彷徨著彷徨迷惘著迷惘
選擇在月光下的遺忘
------都市夜歸人
都市深夜的寂靜的街道,偶爾會有幾輛趕路的客車或的士呼嘯而過,道路兩邊的樹木枝葉婆娑沙沙作響。
一個拉長的身影靜靜的在街角,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甜甜?!”一個女人驚訝的叫出聲,她的面色大變,很是尷尬。
“遙遙....."夏甜抬起頭,干澀的說,“我.....有話要對你講。”
昏黃的街燈下,兩個私語的女人,身影越拉越長。
這個時間,逃回家的冉冉驚魂未定,一個人縮在被子里。
接吻,對她這個圣斗士,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更何況這次是強吻。雖然一回家冉冉就趕緊洗了澡,但是現(xiàn)在冉冉仍然能感覺到唇上還殘余著吳浩特有的蛋糕味道,甚至連那溫熱的體溫都還沒有完全散去。
冉冉的心像剛剛跑完了八百米長跑一樣狂跳不止,她似乎能夠聽到體內(nèi)那顆咚咚亂跳的心臟。吳浩在屏幕上深情說的話,吳浩在餐廳對她說過的話,這個時候像不受冉冉大腦控制一樣變成一個個的字符在她腦子上躥下跳,反復回放,冉冉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血液里蔓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快11點的時鐘,冉冉忽然想起要定時間,明天早上要早起和劉老師一起去買一些上班穿的衣服。于是,她從包里掏出手機,上面赫然顯示著68個未接電話,幾乎全部都是吳浩的,有一個是悶葫蘆魏然的。
冉冉納悶自己肯定又是不知什么時候大意的碰到手機屏幕了,竟然將手機變成了靜音,怪不得自己覺得什么地方不對。
但......全部都是那個娘娘的,其實不接,更好。冉冉想,吳浩一定只是一時沖動,或者受了什么刺激吧。不然像他那樣的富二代怎么會愛上自己呢。
冉冉無奈的笑笑,她悲哀的想自己已經(jīng)玩不起了。
隨即她突然意識到今天聚會的時候她那樣唐突的離開的確是很不得當。悶葫蘆他們應該是很擔心她的吧,但冉冉想這么晚了打電話怕不太好,就隨便找了個借口給魏然會過去了一條短信。
誰知道不過幾秒的時間,冉冉的義勇軍進行曲又再次嘹亮奏起,冉冉生怕吵到隔壁的老楊和劉老師第一時間就按了接聽。
“二愣子,出來坐坐嗎?”那邊的魏然試探的問。
冉冉看看時間,又想了想,腦海突然又浮現(xiàn)出吳浩癡癡的眼神,她打了個寒顫,立刻答應。
于是兩人約在江邊的一個加拿大人開的清吧見。
冉冉套了件格子襯衣,穿著從鳳凰買的涼鞋,就躡手躡腳的偷偷出門赴會去了。
華燈初上的沿江大道有一條歐陸風情街,追溯歷史,是當年八國聯(lián)軍侵華的時候所留下的遺跡,如今卻紙醉金迷成了都市白領(lǐng)們下班后休閑的首選場所。
坐在露天的藤椅上,吹著帶著江水氣息微澀的晚風,冉冉無限放松。
清吧里面吧臺上駐唱的歌手低吟淺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到冉冉和魏然所坐的外場來,他們興致不錯,就點了一桶黑啤。
“悶葫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經(jīng)歷了什么?!說出來簡直要笑掉你大牙!”冉冉講的滔滔不絕,眉飛色舞。“我今天硬是被一個大姑娘給非禮了!”
這五人幫里從來知道她最多秘密的就是悶葫蘆了。因為不管冉冉告訴他什么,他總能耐心的傾聽,嘴巴又是最嚴的,也從不會嘲笑冉冉什么,甚至連冉冉錯進了男廁所的最糗的事情,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冉冉有時候覺得,悶葫蘆似乎就是她的那個樹洞,可以讓她無所顧忌的去傾述她所有的煩惱。而每次當她自顧自的說完,所有的陰霾也會煙消云散。
悶葫蘆有種讓人感到安寧的魔力。
“對了,葫蘆,今天沒能趕上給你慶祝你的升職,實在是我的過時,不過現(xiàn)在我補進你一杯,哈哈!祝你....."
冉冉還沒有說完,剛剛舉起的手就被悶葫蘆攔了下來。
他的表情很愁悶,冉冉這才發(fā)現(xiàn)一路上光顧說自己的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今天葫蘆的狀態(tài)不對。
“呆子,晚上風大。”悶葫蘆的魏然說,又把自己的外套給冉冉披上。
“葫蘆,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是不是升職了壓力大?”冉冉關(guān)心的問。
“呆子,其實....這個職位升的不光彩。”魏然見冉冉一副好奇的樣子,忍不住啜囁的說,“是蘇凝。”
冉冉一聽悶葫蘆講,立即就聯(lián)想到那個氣質(zhì)翩翩的女孩,繼續(xù)追問,“悶葫蘆,你別說話老說一半呀,急死人,蘇凝怎么啦,你升職和蘇凝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魏然知道冉冉追根刨地的性子,思量再三,握住拳,緩緩說,“公司里有她家的關(guān)系。”
誰知,冉冉不急反樂,大笑道,“嗨!悶葫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她高興的拍拍魏然的肩膀,“我說你小子平時看起來挺實誠的,看來很會討女孩子喜歡嘛,哈哈!我看蘇凝很不錯,配你綽綽有余,呵呵,你應該偷著樂都來不及哈!”
悶葫蘆一臉不高興,又說不出話來,一個人悶頭一杯一杯的喝酒。
“葫蘆?怎么了?!你這樣喝可不行,要不我們來猜拳吧!”
“呆子!”這些日子來,一個讓魏然困苦許久,針芒在身的謎團,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但他卻怎么也無法開口。他不知道為什么那天表白后冉冉未曾回他的電話,他不知道為什么冉冉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提起蘇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想知道還是不敢知道。
整整六年的追隨,十五本日記的愛戀,讓他連再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
他,陷得太深,也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他難以形容此刻自己有多么想問個清楚,難以形容自己有多少體己話想和她表達,難以形容有多么迫切的想告訴他,今天他當著所有人仍然拒絕了蘇凝......
但,此時此刻,如此近的距離,面對面的兩個人。
他卻什么也說不出。
“冉冉,太晚了,回去吧。”最后,他說。
“哦,好,悶葫蘆,你沒事吧!”冉冉摸摸他的頭確定沒發(fā)燒。
他卻觸電一樣一個閃躲,欲言又止。
冉冉納悶的有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過她轉(zhuǎn)而想想自己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悶葫蘆在想什么。
這么一推理,冉冉就釋然了,樂呵呵的和他一起離開。
“冉冉,記得我教你玩真心話,大冒險嗎?”
“哈哈,當然記得,想當年我們五個還整整玩過一個通宵呢!”冉冉奇怪,今天魏然的話似乎特別多。
“冉冉,其實石頭剪子布,是代表......”魏然眼看冉冉就要離去終于鼓起勇氣。
“呀!的士!TAXI!!!"冉冉見又一輛空的士趕緊攔住,沒注意魏然最后的話。
“謝謝你,葫蘆!我先走啦,晚安!”
“晚安!”魏然看著遠去的的士,一臉落寞。
“石頭剪子布?”冉冉在的士上琢磨最后聽到的幾個字,“哼!!!死葫蘆!竟然敢罵我是二百五?!!!”冉冉恍然大悟,氣得眉毛都飛起來。
這時,突然聽到手機嘀鈴鈴的短信聲,她一看,竟然是魏然的,上面寫著,“布,剪刀,石頭。”
“布,剪刀,石頭?”冉冉徹底愣住。
我愛你,她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