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十二 冷戰和熱戰
- 是誰動搖了我們的婚姻
- WANGZUXIANG
- 2482字
- 2011-12-11 17:14:45
杜秀回家了,鐘子良心里卻是不痛快,一向和言悅色的他,整天拉長個臉不跟杜秀說一句話。晚上睡覺,也是沒有以前那種熱情洋溢的勁了,用他那不太寬闊的背表達著他的冷漠。他還糾結在杜秀跟他結婚的目中。孩子都這么大了,還拿那陳芝麻亂谷子的承諾來說事,這不能不讓他疑心杜秀對他的感情。再說,他心中也沒有忘記這事,他不是一直在跟他舅舅聯系著嗎?至于他舅舅為什么一直拖著不辦,也是因為這事辦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吧?這次他媽親自出面了,得來不也是一個‘等機會’嗎?
杜秀在鐘子良面前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充當被愛、被寵的角色,已經習慣成自然了。讓她主動去跟鐘子良求和,也是不可能的事。早在未嫁時,她媽就常跟她說一句話:這男人,矯情起來比女人還矯情,打從開始起,你就不能慣了他這毛病。這是她媽治夫的至理名言,她得傳承下來。她笑看著鐘子良的背影,心里暗笑著:背對就背對唄,我這背要比你的秀美好看得多,看誰稀罕誰?看你能能耐多久?
鐘子良和杜秀的冷戰就這樣開始了。陳松明和冷月的熱戰卻開始了。
“陳松明,誰讓你把房子借給沈冬他們的?”冷月一大早出去一趟回來后,對著正在洗漱的陳松明大聲地吼道。陳松明身子一顫,愣愣地看著冷月緩不過勁來。都說不愛發脾氣的女人發起脾氣來可怕得讓你難以想象,陳松明算是真的領會到了。這事也是他做得不對,他不該瞞著冷月一個人把這事決定了。但是,如果當時他跟冷月商量了這事,這房子就借不了沈冬了。冷月的脾氣,他最了解。冷月的骨子里是有點自恃清高,她向來把自己跟一些不清不楚的關系撇得清清楚楚的。沈冬和楊子的關系在她的眼里就是男盜女娼的事,她眼里心里都是容不得的。借房的事自然是想都不要想了。考慮到冷月的感受,陳松明心里不是沒有猶豫過,他甚至找了一大堆理由來婉言拒絕過沈冬,可沈冬他天生就是一油瓶子,不吃他這一套,還拿兄弟的情誼來說事。對男人來說,老婆固然重要,兄弟的情誼也是不能丟的。所以,陳松明來了個瞞天過海。他想,如果沈冬是短時間的借用,冷月應該不會發現;如果借用的時間長一點,他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冷月這個事的。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事這么快就讓冷月發現了。
“你說,你沒事老往家里跑干什么呀?”陳松明把毛巾丟進臉盆,一臉堆笑地朝冷月走過來,張開手臂,想用親熱的舉動讓這事過關。冷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陳松明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冷月心里一驚,想伸手拉陳松明一把,陳松明搖晃了幾下后自個兒站穩了。因為覺得是自己錯了,不慍也不火,還是一臉討好的笑:“我不是怕惹夫人你生氣嗎?”
“知道我不同意,你還借給他們?你也是成年人了,做出的事情怎么還象三歲的小孩子一樣沒有長腦子啊?你不知道這住家的房屋是有講究的嗎?不干凈的東西是不能進屋的。再說,他沈冬還沒有跟陳紅離婚呢,他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跟那小狐貍精同居?陳松明,你知道你這樣做叫什么?你這叫助紂為孽!這要讓陳紅知道了,她會怎么想我們?”
“這?我還真的沒有你考慮得周全。”為了降低矛盾,陳松明就此拍起冷月的馬屁來:“冷月,知道初次見到你時,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嗎?你就是一枚深埋在雪地里的金子!我呢,當時就有了一種要把它挖出來的強烈欲望。真的,冷月,別看你平常少言少語、單純得象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懂得的卻比我多,考慮問題也比我周全。難怪人人都相信第一感覺啦?這第一感覺的判斷還真是準,你就是--------”陳松明口袋里的‘公雞打鳴’聲打斷了他的話。他掏出來一看,是沈冬,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就為了那點兄弟友誼,他們夫妻倆一大早就在家里鬧得不開心,他還是第一次見冷月發這么大的脾氣呢。陳松明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冷月,繞過她,走出門去,不耐煩地說:
“說,有屁快放,我這正為你受著氣呢!”
沈冬在電話里‘噗哧’一聲笑開了:“我猜想也是這樣。一大早,我就讓你媳婦免費地看到了三級大片,象她那樣的‘純潔的圣人’,眼里能容得下這種污穢的東西嗎?猜想她會回家向你發脾氣的。轉念想想,也許她看到后從中會受到一些啟發,回去找你實踐一下也說不定。所以,打個電話來證實一下。
“沈冬,你還是人不?都這個時候,他還有這些閑情逸致?真是服了你。”
“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啊!而且應該算得上是重要的一部分!就象睡覺、穿衣、吃飯一樣,必不可少。你說,這世上,有哪個女人不想男人?有哪個男人不想女人的?你陳松明沒想?她冷月沒想?那你們的孩子是怎么來的?我說你們就是喜歡裝。‘白天象教授,晚上象禽獸’這網上現在流行的這個句話,說的就是你們這幫人。累不累啊?象我這樣多好,整天想什么就干什么的,無拘無束,無所顧及的-------”
“打住!打住!兄弟,你想過什么樣的生活那是你的事,別影響了我的生活。不是兄弟我不夠義氣,我家冷月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趕緊的放下你的那點‘閑情逸致’,為自己做點正事。趕緊的啊?”陳松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怕他經不住沈冬跟他死纏亂打的,心一軟,意志又不堅定了。
陳松明進屋拿了提包就想走,冷月的電話玲這時也響了。一看是沈冬的,她趕緊一把拉住陳松明,冷冰冰地說:“接吧,你的好兄弟打來的!”
陳松明知道沈冬的意思,他是想親自出馬說服冷月讓他們住下去。
“冷月,你放手,我還趕著上班呢,再不走可就遲到了。你別理他,我已經跟他說得清清楚楚了,叫他們馬上就搬走。”
“你跟他說清楚是吧?行,這次我且信你一回,晚上,我會回去驗收的!”冷月松開了手,放陳松明走了。
陳松明剛到辦公室,屁股都還沒有來得及沾上椅子,沈冬的電話又來了。陳松明知道沈冬那賴皮狗的習性,只要是他認定的事,他是死賴活賴的非要搞定。他是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來個金蟬脫殼: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是冷月那邊過不了關,她說她晚上要回去驗收房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行,兄弟,你的情誼我心領了,我也不為難你,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跟你們家的媳婦交涉。我沈冬搞定的女人千千萬萬,我就不相信搞不定你們家的那個小媳婦?”沈冬說完,也不容陳松明表一個態,就掛了電話。
一整天,陳松明都在想著晚上將要發生的事。一邊是固執的妻子,一邊是賴皮的朋友,對他來說,要做到讓兩邊都滿意,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