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曖昧
- 是誰動搖了我們的婚姻
- WANGZUXIANG
- 2012字
- 2011-11-29 23:12:08
陳紅固然讓人討厭,可沈冬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吃在碗里還看著鍋里的。這大概是男人們的能病。想到老公陳松明有這樣的一位好色的朋友,冷月心里就不舒服,象有一條毛毛蟲在心里爬來爬去的一樣,攪亂了心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是千百年前先人留下來的古訓,陳松明要老這么跟沈冬這種人交往下去,遲早還不得被帶壞。這樣想了,冷月心里的那條毛毛蟲就爬得更快了。
“冷醫生,冷醫生,滴完了。”胖婦人壓著嗓門,拖著聲音叫著。
冷月驚慌失措地從配藥臺上抓起一把棉簽走過去。經過那條大黃狗的身邊時,她狠狠地給了大黃狗一腳,覺得解氣。大黃狗驚叫了一聲,極不情愿地從地上爬起來,無辜地看了冷月一眼,甩著尾巴,鉆出了卷簾門,出去了。這么熱的天,能到哪里去安身呢?趕走了大黃狗,冷月心里又一陣難過,責怪著自己不該把氣撒在狗身上。
胖瘦婦人結完賬走了,大黃狗又出去了,兒子出去半天沒有回來,一定又是被隔壁的老兩口留在那里玩耍了。屋子里空蕩蕩的,靜得只聽得見電扇‘嗡嗡’的運轉聲。在這樣悶熱的空間里,冷清格外地讓人感覺到寂寞難熬。冷月瞟了一眼靜靜地懸在半空中的卷簾門,覺著這個時候是不可能有人來了,就關了電扇,上了樓。
陳松明還在睡。他穿著三角褲叉,四肢舒展著,呈‘大’字張開地仰躺在床上。落地電扇放在床頭,調到了最高的檔,‘嗡嗡’地對著他吹。
冷月走過去,推了他一把,一手的汗,油油的,粘粘的:“這房間里熱得象炕房,還睡得著?真服了你!你就不怕熱得中暑。”
“怕什么?現成的醫生在身邊還怕?”陳松明沒睜眼,伸手敏捷地抓住了冷月推他的手,用力一拉,冷月就爬倒在他身上了。兩人對望著,陳松明的臉上出現了曖昧的、壞壞的笑。每次陳松明想要冷月時,都是這樣,已經成為一種標志性的提示,冷月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每次她都順從了陳松明的意愿,從來沒有拒絕過。今天,她卻沒有這個心思。她掙扎著從陳松明的圈著她手臂里鉆出來,坐到床邊。
“今天這是怎么了?好象有心事一樣?”第一次被冷月拒絕,陳松明心里多少有點受挫的感覺,但依然溫存百倍地問道。
陳松明的溫柔讓冷月的心里對他產生了一種虧欠感。為了彌補剛才對陳松明過于冷淡的態度,冷月風情地瞟了陳松明一眼,輕笑著解釋道:“也沒有什么,就是,就是感覺這大白天的,又這么悶熱,不太適合。”
“有什么不合適的?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今天,今天我非讓你從了我不可!”冷月的解釋,給了陳松明鼓勵,他又興奮了起來,壞笑著,側著身,伸手想要去攬坐在床邊上的冷月。冷月一個閃身,站了起來,讓陳松明撲了個空。敗了興的陳松明沒有惱怒,而是一臉壞笑地說:“老婆,你這樣守身如玉地不讓我碰你,就不怕我憋不住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
“象沈冬一樣?”冷月的臉子一下子拉了下來,象暴風驟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
陳松明臉上的笑僵住了。他不知道是什么讓冷月今天變得這么冷熱不定、陰晴變化的?冷月還扯上了沈冬?沈冬又沒有來過?為了怕冷月多心,他也從來沒有在冷月的面前提過沈冬的那些風流事?好端端的,現在怎么就扯出沈冬來了?今天一定是有人在冷月面前說過什么?陳松明起了床,走到冷月的身邊,用手在冷月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說:“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生起氣來了?還扯上沈冬?他惹著你了?也沒見他來呀?”
“他人是沒有來,名氣去傳過來了!”冷月狠狠地橫了一眼陳松明,接著說道:“陳松明,我就不明白,你跟鐘子良兩個人那么老實本分,怎么就交了沈冬這樣的朋友?我警告你啊,以后少跟這個人來往,別跟著他一起臭味相投的,到時被他污染。”
“不明白你的意思。”
“陳松明,你就跟我裝吧,啊?你以為你不說,就沒有人告訴我沈冬做的那些缺德事?陳紅她今天來了。”
“她來跟你說的那些事啊?你們倆不是一直水火不相溶嗎?怎么這會兒又親熱起來了?”
“陳松明,你別跟我打茬。陳紅是來要錢的。因為我態度不好,就引發了她的情緒失控。她在情緒失控時哭訴的那些事,后來又被那打針的胖婦人證實了。沈冬他在搞婚外戀,跟一個小姑娘搞上了,就在這門診里,被陳紅抓住,打得個半死。你跟沈冬關系那么鐵,會不知道這事?”
“沈冬他一向好這一口,她陳紅又不是不清楚。以前,她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把沈冬的這些風流放過去,這回,怎么就較上勁了?”
“陳松明,我可是從來沒有從你這里聽說過沈冬的這些事。怎么?是怕我冷月多心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當你是清白的?你跟鐘子良跟他好得象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一樣,我就不相信他沒有分一杯羹給你們嘗嘗?”
話說到這里,陳松明知道冷月在生什么氣。
“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還沒有耕耘侍弄好呢,哪還有那閑功夫去另外開荒辟地?”陳松明說這話時,盯著冷月的臉。見冷月低下了頭,少女一般害羞的樣子,陳松明鏡片后面的那雙眼睛又大放著光彩,壞壞的笑又出現在他的臉上。他走到冷月的身后,雙手緊緊環抱著冷月,一只腳伸到身后,關上了房門。冷月這次沒有反抗,整個身子依在陳松明的懷里,嬌嗔地說道:“沈冬那本來,我看你也是學到家了!”“學到了也是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