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地方
- 80后與90后的愛情故事
- 什么也不想要
- 3711字
- 2011-10-12 12:04:57
臺球廳里,我們這些還算清醒的人在宿舍扎金花呢。孫臏和秦飛已經在床上倒下了,肖鵬一說每次和我們玩都輸,就去吧臺和莉莉看著去了,小伙子也踏實、肯干。剩下的就是葛振峰、樂兒、王戰和我這四個能喝又能折騰的了。
“義子,你好容易回來了,輸給我們點不行嗎?別老贏哥幾個的錢。”樂兒說道。
我看著手里的牌:“廢話,玩牌靠本事。不贏你們點,我今天晚上請吃飯的幾百塊錢上哪找補去。老葛,你值不值,等什么呢?”
“我跑了,他贏點就贏點吧,咱們別跟他叫板,他要是急了拿起酒瓶子來可真敢往腦袋上打。”葛振峰還拿我打樂那事調侃呢。
我看向葛振峰:“你丫的再提那事我跟你急啊。”說完我又看向旁邊的樂兒:“樂哥,他挑撥咱們哥們關系。”
“誰跟你是哥們呀?你把贏我的二百塊錢還我,我就跟你一起擠兌老葛,要不我真不認識你。”樂兒說道。
“我靠,贏你點錢至于的嗎?再說,又不是就我一個人贏了,王戰也贏著錢呢。”我說道。
王戰趕緊撇清關系:“義子,你別把矛頭往我身上引啊,我們三個可是一條戰線上的,是不呀老葛。”
“是你大爺,你把贏我的錢給我,要不我也不認識你。”老葛罵道……
玩到夜里兩點多,王戰退出了戰斗,睡覺去了。剩下樂兒我們三個又接著斗地主,一直玩到第二天早上,孫臏和秦飛都睡醒了,領著各自的媳婦兒走了。我們三個各自算了一下,我贏了四百多塊錢,樂兒和葛振峰合起來輸了五百多,半途撤出戰場的王戰贏了一百左右。
莉莉給買回了早點,叫起了王戰,一起吃完早點后我叫肖鵬:“鵬鵬,咱們直了一夜班的該去睡覺了,讓他們睡了覺的上班吧。”
莉莉撇著嘴:“你別這么說啊,我家鵬鵬可是真真的直了一夜班,你們三個也好意思說是值班。”
“我們可沒說啊,他說的。”葛振峰和樂兒指著我說道。
葛振峰辭別了我們,自己回香山睡覺去了,樂兒我們也都睡下了。
下午睡醒覺,吃了點東西,我跟他們說得回家去收拾收拾了,便要走。王戰叫住我:“門口那輛伊蘭特是咱們買的,你開車不是沒問題了嗎?開回去吧。”說著遞給我車鑰匙。
“哇塞,看來你們幾個這兩年是沒少掙啊,都買了車了。昨天怎么不說開車去接我,還讓大爺我打車過來。”我接過了車鑰匙。
開著車回到我的原來的住處,下車后看了看小區的面貌,不由得感慨一下:二十歲出來上班,就在這里租下了,一住就是四年。中途雖然搬走了,過了三年仍然還能回到這里,是我跟這里真的有緣呢,還是應該感謝那幾個哥們呢。這兩年多過的,沒法形容,白天的時候很充實,除了工作沒別的新鮮,到了晚上就是最難熬的,閑著的時候就會想張雪,好多次做夢都夢到了我們還在一起,甚至是結婚。
拿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后我四下看了一遍,回憶著搬走時的樣子,竟然沒什么變化。莫非肖鵬他們就沒來住過。可是也不對呀,房間里整潔、明亮,他們要是不在這里住,鬼才相信他們會來打掃。
來到我的臥室,那臺電腦還在原來的位置安靜的放著。我把床鋪好了,然后躺了上去,找回了兩年前的感覺。突然想到,張雪的那個房間怎么樣呢,是不是已經搬干凈了,過去看看吧。
來到原來張雪那房間的門前,用手擰了一下門把手,推開門。看到的情況讓我覺得像是在做夢,床鋪的整整齊齊,衣柜、書桌都和我走的時候一樣。墻上還貼著張杰的海報,柜子上有一個海綿寶寶的毛絨玩具。一瞬間,我的大腦短路了,這是……
突然之間感覺到我的呼吸不暢通了,張雪沒搬走,她還在這里住著,她還在。想到這里,眼淚再次失控了,張雪為什么沒走呢?還是人走了,東西沒搬,不可能的。會不會是住進了別的人,同樣喜歡張杰和海綿寶寶,呵,怎么可能。這時我在墻上看到了一張紙,用膠條貼著呢,走近跟前看見了上面寫的內容:再叫你一聲妞兒吧,你看到這個條子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你不用著急找房子,就在這里先踏實住著吧。自己要注意身體,咱們終究是有著一年多的緣分,雖然短暫,但是很快樂。以后有緣的話也許還能見到,我依然會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盼你以后能過上幸福的生活,臭豬留!
不用想了,張雪肯定沒走呢。這個房間里,曾經有過我無限的快樂,我和妞兒在這里互相依偎著聊天、看電視、睡覺。她那可愛的笑容和甜甜的叫我“老公”的聲音仿佛并沒有遠去。
我當時怎么那么傻,如果我堅持住,也許妞兒也會有勇氣和我一起堅持也說不定呢。哭吧,怪誰,終于知道為什么都說男人流血不流淚了,因為流血要比流淚好受多了。
妞兒沒有搬走,是不是我還有機會呢,她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見她。是了,一定是元旦放假,回家去了。
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我心里暗罵一聲,肖鵬這個孫子,怎么不告訴我這件事,我非得打電話罵他一頓。回到我的房間,剛拿起手機,門外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難道是張雪回來了,我還沒有做好見她的心里準備,趕快把我房間的門關上,然后站在門后聽著外面的動靜。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她到客廳里停下了腳步。然后一個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陳明義,你回來了?”沒錯,就是張雪的聲音。
這時的我好想打開門看看她,然后對她說:“是我,我回來了。”可是雙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過了幾十秒鐘,我房間的門被緩緩地推開了,兩年多的時間里,我夢到過無數次的面容映入了我的眼睛。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眼淚從眼里滴答滴答的往外掉。
張雪走到我跟前,用手擦我的眼淚:“臭豬,見到我不開心嗎?你哭什么?”說完,她的眼淚也留了出來,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捶我的胸口:“臭豬臭豬臭豬,你怎么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伸手把她摟在懷里:“妞兒,能再見到你,太好了。”
張雪在我的懷里一邊哭著一邊說:“想見我你不早點回來?從你走的那天我就后悔了,后面的幾天,越來越想你,可是你換了手機號,也聯系不到你。后來肖鵬跟我說你去了上海,要回來可能得等一兩年。從這以后每天下班都希望能看到你回來,可是每天都失望,想你了,就看一眼你最后留給我的紙條。”
我用力抱緊了張雪:“先不說了,讓我好好抱會兒。”
我們就這樣抱著站了幾十分鐘,張雪抬起頭:“我有點累了。”
“那咱們去沙發上坐著。”說完我和張雪做到了沙發上,她靠著我。
我摸著張雪的頭發:“妞兒,這兩年多的日子,我想你想的也很難熬。白天怕想你,就用工作來掩蓋,可是到了晚上,常常一個人掉眼淚。總夢到你跟我和好了,可是早上一睜眼發現原來是夢,就會一天都特別的懊惱。”
“切,看你那點出息,還大老爺們呢,至于的嗎?”說著張雪捶了我一下,又問我:“我給你寄的賀卡收到沒有?”
賀卡?我想起了那天在門上看見的那首詩,后來給忘了。“哦,那是你給我寄的呀,收到了,但是不明白啥意思。”我說道。
張雪又輕錘了我一下:“笨死了,那可是我費了半天腦筋才想好的。你看啊,張燈結彩雪花開就是張雪,第二句闌珊長夜獨徘徊就是說明我夜里一個人孤獨,悔過自責二三載說的是我和你分手后悔了二三年,最后一句今朝理明盼義來就是說我明白了道理盼望你回來唄。”
“哇塞,你太有才了,可是你明白啥道理了?”我先夸了張雪一句,然后又問道。
張雪臉一紅:“明白的道理嘛,就是我只喜歡你,誰反對都沒有用,以后是我要嫁人,不是我的父母嫁人。我這輩子就認準你了,不管你是有錢也好,沒錢也一樣,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吃苦受罪我都心甘情愿。”
“傻丫頭,我怎么能讓你吃苦受罪呢,以后臟活、累活我全包了。至于你呢,踏踏實實的當我的小公主。”我用手刮著張雪的鼻子。
張雪眨了眨大眼睛:“那我啥都不用干唄。”
“當然不是了,你有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專門生兒子,哈哈。”說完我趕緊做好防御的姿勢。
張雪卻沒有對我動用暴力,而是乖乖的道:“恩,我給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
看著懷中小美女那楚楚動人的摸樣,我低下頭,吻住了張雪的唇。這樣一直吻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腦子里生出一個疑惑,現在這一切他媽的不會又是夢吧。試一下,我咬住了張雪的嘴唇,慢慢用力。
“唔,啊!”張雪推開了我,你咬我干什么?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沒控制住自己,好妞兒了,別生氣。”趕緊哄張雪,心中踏實了,看來不是做夢。
這時,張雪的肚子響了,我們一看時間,都八點多了。“嘿嘿,一高興忘了吃飯了,你請我去吃好吃的。”張雪拉著我的胳膊。
我點點頭:“好啊,我帶你去吃必勝客。”剛跟張雪分手的時候還說以后再也不吃這東西了,現在一下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不好,我不想吃必勝客。”張雪搖搖頭。
“那你想吃啥?”我問。
張雪想了想:“恩,我要吃一份宮保雞丁蓋飯,就夠啦。”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么給我省錢呢?”
“那是,不給你省錢給誰省錢,以后咱們要好好過日子,走吧。”說完張雪拉著我去附近的成都小吃了。
吃過飯,我們手拉著手漫步在街上,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那次一起蕩秋千的公園里。“嘿嘿,又來到這個老地方了,記得上次某些人還在這里把手機給摔了。”張雪又壞笑道。
“臭丫頭,還笑我是不。”說完我拉著她走到秋千旁:“坐上去,我給你蕩。”
張雪答應一聲,然后坐在了秋千上,我從后面給她推了起來。腦海中又想起了那次的情景,同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兩個在這里歡快的玩著。
手機鈴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是肖鵬發的短信:“哈哈,義哥,兄弟給你的大驚喜收到沒有。知道為什么昨晚你剛回來我就把你拉走的原因了吧。不用特別感謝我,抽空請我吃頓飯就行了,記得帶上嫂子呦!”
我合上手機,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兄弟,真是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