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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柳暗花明

  • 不若深海藍
  • 草木不凋零
  • 3346字
  • 2010-09-21 22:00:15

N天的陽光曝曬之后,海口終于迎來了一場徹頭徹尾的大雨。天空漸黑,狂風四起,樹木被驚得張牙舞爪。若木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感到好孤獨。不一會兒,巨大的旋風裹挾著粗大的雨點一起沖刷過無人的街,敲打著旅館的窗,發出嗶啪的聲響,好似要將脆弱的玻璃一下擊碎。若木打了個冷顫,即使是海口的炎夏,臺風和大雨也可以讓人顫栗。

接著,風漸漸平穩,雨肆意地下,若木靜靜地躲在屋里聽著天空發怒的聲音。她似乎聽出,巨大的臺風也只是絕望地哀號。若木好疑惑,為什么這個世界充滿了爭斗,為什么人與人之間一定要選擇毀滅。

秋麗已經很多天聯系不上了,她前后不一的行為讓若木覺得難受,一個那么好那么好的朋友,為什么忽然把她一個人推向懸崖?想了許久都找不到答案,她甚至都懶得去找答案了,也許面對背叛,她只能選擇逃避。不然又怎樣呢?難道承認自己交友不慎嗎?更重要的是,這不是去埋怨秋麗的時候,若木只身面對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覺得透不過氣來。

大雨在狂下了一個小時之后,終于開始收斂了自己的威力。外面灌木和泥土混雜的清新氣息,從窗戶縫,從門邊一點一點的擠進來,若木被這些味道所誘惑,打開了門,有一股重生的味道撲面而來。“一切都將是新的”若木暗想。她稍稍收拾了一下,挎上自己的小包出門了。

街上一片狼藉,落葉、敗花、椰殼還有塑料袋。最壯觀的是許多被連根拔起的印度紫檀,環衛工人若無其事地把這些大樹一根根立起來,種回原來的大坑里,然后支上幾根木條做支撐。

若木曾經很難明白,為什么這幾棵樹每次刮臺風都會倒,也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倒了再種就很快又活了,更不明白這么屢種屢倒的樹他們居然義無反顧地種著。

而走在臺風暴雨過后的大街,她似乎一下子懂了。即使是一棵樹也有活下去的尊嚴,沒有深厚根基的它被放在一個風口浪尖,它無法退縮,只有戰斗。

若木深吸了一口氣,她回憶著這幾天來看過的所有資料,她深信自己已將海藍的身影、喜好、聲音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腦海中,“如果見到他,我一定不能錯過。”若木暗暗告訴自己。

忽然想起孟達曾說過熱帶雨林,海藍唯一一次接受專訪時說過要到海島采風,秋麗也說海藍會出現在海南,這些應該不是偶然的。

若木又快步走回旅館,翻出那段未經剪輯的歌迷見面會錄像,仔仔細細從頭看了一遍。

她發現,海藍在見面會后簽售CD的環節里,曾經跟一個粉絲仔細地詢問過熱帶雨林的情況,還問他遇到螞蝗該怎么辦。她用軟件把這段錄音處理了一下,得到了更清晰的對話,難道……

若木一陣狂喜,立刻打給小米,“小米,你回來了沒有啊?怎么也不跟我聯系啦?我有線索啦,要不要一起來?”

“哦,回來了。”小米的語氣里有一些疲憊,但是若木并沒有聽出來,她接著說,“熱帶雨林,我找到線索了,或許我們可以去熱帶雨林碰碰運氣。”

“哦……”小米輕嘆一口氣,“好吧,反正我男朋友這幾天忙得不著家,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也好。”

小米不一會兒就趕到了旅館,她穿了一身很隨意的休閑裝,背了個大包就來了,頭發有點蓬松,眼圈發黑。若木看著小米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關切地問她,“你怎么了?昨晚沒睡好嗎?”

“唔,還好,”小米答非所問地應了一句,“我們去哪個熱帶雨林?”

“五指山。”

“為什么是五指山?”

“折木拂日,海藍曾經在歌迷見面會上問他的粉絲,知不知道折木拂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

“五指山有一塊折木拂日碑,去了就知道了。”

“這就是你的所謂線索啊?”小米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海藍這兩天就去?”

“現在是周一,本周日就是他母親生日了,作為一個大孝子,他不可能不回去,所以要去熱帶雨林就只有這幾天了。”

“你就不怕他已經去過了嗎?”

“你忘了,那個記者孟達說,制作單位曾經請海藍去吃過海鮮嗎?”

“記得,孟達還說,他吃了以后過敏了。”

“對啊!歌迷見面會的時候是他第一次來海南,在這里水土不服再加上海鮮過敏,他應該休養了一段時間。”若木掰著手指說,“算過來,兩個星期差不多了。”

“也許他不會去呢?”

“直覺告訴我,他肯定去。”

小米看到若木堅定的眼神,再也沒有質疑,“OK,Let’sgo!”

兩人去超市采購了一堆物品,小米心情也開始好起來,又把自己折騰地像朵花了。

若木笑著打趣她說:“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心到山里被人搶去做了壓寨夫人。”

小米不似往常一樣接話,卻冒出一句:“搶了就搶了,不回來最好。”

“你這是怎么啦?”若木察覺出小米今天確實有點反常。

小米嘆了口氣說,“沒什么。”

兩人去旅行社打聽五指山的團怎么走,卻沒想到旅行社說人太少不發團,散客不接。找了幾個旅行社都是這樣。兩人悻悻而去。

若木安慰小米說:“人少好啊,海藍不是要找清靜的地方嗎?沒準我們一去就見到他了呢!”聽了這話,小米似乎也開心好多。

第二天,若木退了房,兩人背著行李直奔汽車站,站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兩人買了車票,擠在骯臟的候車室里,若木忽然覺得好疑惑:“從這個車站到那個車站,一直都在路上。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海南的東線高速公路年久失修,一路顛簸,比內地的國道還慢,用了差不多三個半小時才到五指山腳下的小鎮,它有個好聽名字——水滿鄉。

小米暈車暈得厲害,一下車就哇得吐了出來。

若木很內疚地說:“早知不帶著你了,讓你受罪了。”

小米一揮手示意不要這么羅嗦“舍命陪君子了我,接下來就該你舍錢住旅館了,陪我在鎮上住一晚吧,現在爬不了山。”

若木趕緊點頭:“那必須的。等你沒事了咱再爬。”

兩人就近找了家旅館,也不管貴不貴就住了進去。

若木問小米要不要吃點東西,小米臉色蒼白不答話。若木給她倒了杯熱水喝了,然后讓她躺下,一直到小米閉上眼睛睡了,若木才躡手躡腳地走出去帶上房門。

她沿著馬路一直走過去,這是一個幽靜的小鎮,戴著斗笠的海南女人背著背簍從街上走過,光著身子渾身曬得黝黑的海南孩子好奇地打量著外面來的人,而男人們則圍座在露天茶館津津有味地喝著老爸茶。路的那一邊是草地,而草地的那一邊是山,由于天陰沉沉的,只能看到山的輪廓,但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山是那么近,那,大概就是五指山吧!若木站在碧綠的草地上沉默不語,她閉上眼睛聞著泥土的芬芳,山的胸懷總是讓人仰慕!

“呀!”若木忽然覺得自己的腿被硬物重重地擊了一下,嚇得跳了起來。轉身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干嘛?”若木厭惡地瞪了那人一眼,心想:“今兒是撞邪了不是?”

“沒……沒什么。你……腿……”那人被若木大聲吼了一下似乎也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不清話了。

“腿怎么了?有什么好看的?”若木氣不打一處來,心想:“這又不是在雜志社,怎么半路又殺出一個色鬼不成?”

“我……你……有螞蝗”那人指了指若木的腿。

“哪里有螞蝗?”若木聽到也嚇了一跳,趕忙往腿上看,來來回回看個遍,連個螞蝗的影兒都沒有。

那個人說:“剛才爬你腿上了,我幫你打掉了。”

若木滿臉狐疑,“是嗎?那你說螞蝗長啥樣?”

“就是黑黑的細細的……”那人用手比劃著。

若木沒等他說完不耐煩地說“那我得謝謝你啦。”

那人反而臉紅了“真的是幫你打掉了”說著還真的就去草叢里找螞蝗了。

“哎,算了算了,找那個干嘛,夠惡心的。”若木擺了擺手,“就算你幫我打掉了吧。”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那個人愣愣地站在那兒,反倒說不出話了。

若木走回馬路中央,發現路邊有一家餐館,這時她才覺得自己有些餓了。看了看表,都下午兩點了。

她走進飯館問老板都有什么菜,老板拿出菜譜,雞鴨魚肉什么都有。若木皺了皺眉,她心里惦記著小米,“有沒有清淡點的?”

若木走進廚房,看到地上堆了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菜,老板說那是野菜,若木讓老板炒了,又要了兩份海南粉。

等炒好菜打了包,她快走向門外,在門口正撞上一個人,還沒回過神來,那個人又連聲說“對不起”。

若木一看眼熟:“你不是……螞蝗嗎?”

那個人笑了:“我是幫你打過螞蝗好不好?”

“哦,都一樣。”

“什么叫都一樣?哎!”那人正要喊住若木,若木已經走遠了。

若木回到旅館,看小米還在睡,推了推她說:“吃點東西吧。”小米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下又睡了。若木沒辦法,胡亂吃了點東西,又出門去找線索了。天陰陰沉的,有點山雨欲來的味道,若木思忖著看看鎮上有幾家旅館,從側面打聽了一下,似乎住店的都不太像她要找的人,而小雨也淅淅瀝瀝地下起來,她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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