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這么巧?
- 不若深海藍(lán)
- 草木不凋零
- 2207字
- 2010-10-03 08:20:39
袁偉名飛速地開車載她回去,但偌大一個深圳,開得再快回去也得一個小時了。袁偉名問她剛才去哪里了,他一直跟保安糾纏了,也找不到若木。若木說就在廁所門口等了一會兒,然后去大廳找了,結(jié)果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海藍(lán)。若木覺得自己撒謊的時候有點臉紅,但是,好在袁偉名正專心致志地開車并沒有注意。
袁偉名也不問海藍(lán)的事了,沒話找話地問她家是哪里的,這么出來追星家人急不急啊,若木心不在焉,愛理不理的。
到了酒店門口,若木還沒等車停穩(wěn)就飛也似地跳下車,看看自己的包包還好好地在花壇里躺著呢!一顆心終于落到地下了。直到這時才像還了魂似地對袁偉名露出笑臉:“謝謝你啊,袁大哥,你開車技術(shù)真好。”若木敢打包票自己這次是發(fā)自肺腑地贊美。
袁偉名淡淡一笑:“沒什么。天不早了,一起吃個飯?”
若木說:“這個,要不,我請你啊?今天辛苦你啦!”
袁偉名說:“別客氣了。走吧!”
袁偉名把車泊在了一家飯店門前,若木走進(jìn)去一看,是一個西式餐廳,裝潢考究,還蠻有情調(diào)的。只是,跟這么一個大叔走進(jìn)去,感覺怪怪的……
若木看了菜譜,價錢十分地不厚道,想想自己囊中羞澀,心里直后悔,“怎么就跟他來了呢?”
袁偉名卻擺出一副闊老板的樣子,執(zhí)意點了很多菜,說這次他做東。袁偉名還特地點了紅酒。
一會兒酒上來了,若木說:“我不會喝酒。”
袁偉名說:“女人喝點紅酒可以美容養(yǎng)顏哦,沒關(guān)系,不喜歡喝的話就抿一口權(quán)當(dāng)陪我了,好嗎?”若木也不好推辭。
袁偉名端起酒杯,說:“小妹妹,我們萍水相逢,卻不同的地方撞見了兩次,這都是緣份吶。我先敬妹妹,祝妹妹越長越漂亮啊!”
若木聽了著實有點不習(xí)慣,雖然上班好幾年了,但她確實不喜歡社會上這些客套話,但沒辦法,她總得也硬著頭皮搪塞一下,于是也端起酒杯:“袁大哥客氣了,這杯酒該我敬你的,萍水相逢還這么幫我,這是我的榮幸。”
兩個人一碰杯,袁偉名的酒杯卻不小心灑了,一下流到若木身上,紅黑的液體一下就沾到若木的白色外套上。若木趕忙站起身,袁偉名也慌了,趕快陪不是,“啊呀,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你去洗手間洗一下。哎呀,真是的。”袁偉名尷尬地手都不知道放哪兒了。
若木連忙說:“沒事沒事”,然后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去了洗手間。
若木從洗手間回來,一路打量,這種高級飯店她是第一次來,服務(wù)真是細(xì)致入微啊!她像劉姥姥一樣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這個飯店的角角落落,心想:以后,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機(jī)會來這種高檔的場所嗎?
只是這頓飯跟一個大叔吃,真是白瞎了。若木甚至有點想那個大螞蝗馮異,如果是和那樣帥的一個男生一起談詩論道,推杯換盞,或許還……
正亂想著,她忽然發(fā)現(xiàn)那邊靠窗的位子有張熟悉的臉,她腦子里閃出一個名字:“申世海?”
申世海已把黃頭發(fā)染回了黑色,剪成整整齊齊的偏分,前額的劉海兒順從地貼在額頭,他穿一件純白色的T恤衫,配一條深藍(lán)色的牛仔褲,雖然簡單,卻顯得干凈而質(zhì)樸,平添了幾分帥氣,跟幾天前流里流氣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但是,他的眼睛卻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眉頭緊鎖,十分氣憤的樣子。
再看他對面坐著一個身材發(fā)福,衣著得體的男人,由于是背對著若木,她看不到他的臉。兩個人面前各放著一杯果汁,似乎在談一件重要的事。
若木看這種情形,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去打擾別人,正要走開,忽然看到申世海站起身來,把自己杯中的果汁全潑到了對面那個男人身上,怒氣沖沖地吼道:“有本事讓他自己來跟我談!”
那個男人一頭一臉的果汁順著西服的領(lǐng)子流了下來,若木心想:“真可惜了這身西裝,得多少錢啊?”
那男人非旦沒有生氣,還邊用紙巾抹著臉,邊陪著笑說:“您別生氣,我也只是轉(zhuǎn)述老爺子的意思,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申世海盯著那人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他憑什么左右我的人生?他算什么東西?畜牲都是畜牲!你給我滾!”
那人說:“好好好,我滾我滾,我說的條件你還是要再考慮一下,不然,可能你母親的病,我們就無能為力了。”
申世海氣得大聲吼道:“他這是是談條件嗎?他這是要挾!”
那人說:“你小點聲,會吵到別人。”
申世海說:“怎么,你怕了?我們母子兩個什么都沒有,我可什么都不怕。”
那人似乎也沒了耐性,說:“這個我知道。但老爺子說了,這個條件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這是兩天后登機(jī)的機(jī)票,你們看著辦吧!”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申世海氣得把空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服務(wù)員趕緊跑過來打掃。好在此時已不是飯點,人不多。
申世海正要坐下,卻看見張大了嘴巴,一臉錯愕的若木,顯然也有些吃驚。
若木趕緊擺著手,紅著臉說:“我剛?cè)ハ词珠g經(jīng)過這里,我什么都沒聽到,沒聽到。”心里不禁暗罵自己,“沒用的東西,你在說什么啊,整個一個此地?zé)o銀三百兩。”
申世海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沒關(guān)系,坐吧!”
若木說:“不了不了,你先歇著,我還有朋友在那邊,我過去了。”若木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邁著櫻桃小丸子的步子就跑回去了。
驚魂未定的若木一坐下,袁偉名就說:“沒事吧?”
“啊?”
袁偉名指指她的衣服:“我說你衣服上的紅酒洗掉了沒?”
“哦,沒事,洗掉了。”
“看你去了那么久,以為你洗不掉了,真是太內(nèi)疚啦。我一會兒再給你買一件去吧!”
“不用啦,袁大哥。怎么這么客氣?你看看都洗干凈了。”若木展開她在洗手間脫下的外套,果真已經(jīng)很干凈了。
“若木,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接到了公司電話,一會兒還有個會,得先走,你留下來慢慢吃吧。只能改天再請你了。”
“說哪里話啊,袁大哥太客氣啦!你先忙你的吧。”
“哦,對了,我已經(jīng)買單了,你盡情享用就好了。”袁偉名很有紳士風(fēng)度地穿上外套,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