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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飛將亂舞

  • 興亡逝
  • 歐陽賦3605
  • 4574字
  • 2011-01-05 14:56:12

曹軍從徐州撤回兗州,行軍速度極快。剛剛結束了徐州之戰,又經歷了一場長途奔襲,本該好好休整一段時間,但是現實情況已經不允許曹操停步。

陳宮得知曹軍回來,便堅決主張即刻進攻,雖然不能做到一戰消滅曹軍,但至少可以在他們立足未穩的情況下占一些便宜,為日后大戰取得一個前期優勢。

根據探馬回報,曹操的軍隊已經在距離PY城已經不足三十里的荒野上扎下了營寨。呂布決定聽從陳宮建議,全軍出城迎戰曹軍。

大軍浩浩蕩蕩地開出了PY城,往曹操的營寨殺去。雖然呂布控制兗州時日尚短,但由于兗州士族地支持,其軍力在短期內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不過倉促組建起來的軍隊能否和久經沙場的曹軍一較短長,便很難說了。得知呂布殺出城外,曹軍也在野外排好了陣勢。兩軍相遇,雙方殺氣騰騰。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身穿虎獸吞云鎧,胯下騎赤兔馬,威風凜凜立在軍陣正中。陳宮緊隨其后,著青衫,佩長劍,騎一匹黃馬。高順、張遼并其他將領分列兩旁,身后是七百新整編好的“虎師”驍騎。“虎師”之后,則是兩萬多名兗州士兵。

另一邊,一人金盔金甲,手持長劍,騎一匹白馬立于陣前,在他左右排開健將十余名。想必中間金盔金甲者,便是曹操了。再往遠看,便是黑壓壓一片,那是曹操的大軍,陽光照射處,只見金光閃閃,十分刺眼,那是曹軍兵刃反射的陽光。

金盔金甲者騎馬向前走了幾步,高聲喊道:“奉先何在?請出陣答話!”

呂布催馬向前,畫戟一指來人,道:“曹公遠來辛苦。”口中雖稱“曹公”,但行為表情甚是傲慢,似不把曹操放在眼里。

曹操道:“我不曾得罪奉先,今日何故占我兗州?”

呂布笑道:“漢家城池,強者得之,你既守不住兗州,何妨讓給我?”

呂布態度本就傲慢,此言一出,曹操更為惱怒,面色甚至嚇人。不等曹操說話,曹軍陣中一員騎將便拍馬舞刀殺了出來,此人身材不高,但頗為精壯,策馬沖出曹軍陣勢,直取呂布。

若在以前,呂布定是策馬沖出去親戰敵將。但陳宮認為,呂布如今不僅是戰將,更是一方諸侯,不可輕出,呂布拗不過他,只得答應。見敵將沖來,呂布舉畫戟一指,回頭道:“高順,宰了他!”

高順略一點頭,策馬迎了上去,與來將各持一口大刀,斗了起來。

兩人刀來刀往,斗在一處。這小個子武將雖然身材不及高順魁偉,但論及刀法力氣卻和高順只在伯仲之間,出招絕不拖沓,刀刀攻人要害,招招致命。高順自然也不逞多讓,見招拆招,攻守兼備。兩人本事難分高下,竟在陣中斗了足足四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呂布全神貫注地看著高順和那武將廝殺,突然問道:“公臺,(陳宮的字)那小個子是誰?”

陳宮道:“此人名叫樂進,陽平衛國人,武藝膽識當屬世間一流猛將。”

呂布點點頭,笑道:“沒想到曹操手底下還真有些人物,這小個子居然能和高順打個平手。”

陳宮道:“將軍切不可輕視曹操,曹操麾下猛將如云,其中夏侯敦、夏侯淵兄弟,曹仁、曹洪兄弟,還有典韋、于禁、樂進等人,皆非尋常人物。”

正談論間,忽見一人躍馬挺槍從曹軍陣中殺了出來。來人著重甲,騎一匹棗紅馬,胡須濃重,抄一桿鐵槍直沖向陣中。

陳宮見此人出馬,高聲呼道:“夏侯敦!此人勇武更在樂進之上,且好勇斗狠,將軍當親戰此人!”

呂布輕笑一聲,道:“公臺以為我帳下無人?”回身對張遼道,“取下夏侯敦的腦袋!”

張遼催馬沖了過去,迎上夏侯敦斗在一處。

真的交起手來,張遼才明白陳宮所說“好勇斗狠”的意思。夏侯敦槍法十分了得,便是真和呂布打起來也未必會敗。而且此人殺氣極盛,眉宇間顯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狠勁,交手時不僅如樂進一樣招招致命,甚至有一些瘋狂。其槍法極快,有時甚至為了殺敵不惜以身犯險,像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沖上來的。張遼與夏侯惇苦斗二十多個回合,未見高下。

戰到酣處,突然一團黑影從呂布軍中沖了上來,抬手一招隔開張遼和夏侯敦的兵器,跟著急攻夏侯敦。夏侯敦一時手足無措,只得苦苦招架。

來人正是呂布,他見高順、張遼與敵人大戰多時,不分勝敗,便自己沖了出來。赤兔馬快,曹軍將領還來不及反應,呂布已經殺來。夏侯敦正專心對付張遼,突然遭襲,吃了一驚,轉瞬便落了下風。

夏侯敦和呂布未斗幾合便開始顯露敗勢,照這個樣子,不出十個回合必然分出勝負。夏侯敦雖然打起來兇狠毒辣,但也不是個莽夫,見已經落入敗勢,便尋個機會虛晃一槍,往本軍退去。他一退,樂進知道自己不可死斗下去,也找機會退了回去。

戰將陣前受挫,難免動搖士氣。陳宮見戰機已到,高舉寶劍命令道:“眾軍!隨呂將軍殺敵!”軍令一出,呂布大軍便一齊撲向曹軍。

曹軍本就長途遠來,立足未穩,陣前小挫,士氣又有些動搖。雖然驍勇善戰,但混戰一陣,卻未能取得優勢。見此情況,曹操便命令大軍后撤,尋機再戰。

曹軍陣勢嚴整,雖是撤兵,但陣勢絲毫不亂。呂布率軍打了一陣,便也撤回了PY。初陣結束,對于雙方來說都不過是牛刀小試,戰爭才剛剛開始。

戰爭是一種具有強制性的東西,一旦開始,不論你是不是戰士,不論你是否愿意參與,只要你躲得不夠遠,就必然被拉扯進去,直到戰爭結束之前,絕對無法抽身出來。或許戰爭就像一個漩渦,只要被它波及到,就一定會被卷入其中,無論如何掙扎,除非漩渦消失,不然唯一的命運就是被拉進漩渦中心,沉入深深的水底。而此時,PY城中的百姓就被卷入了這樣的一個漩渦之中。

自戰爭開始,呂布就下令全城戒嚴。整個城中無論男女老幼都不可隨意上街走動,否則以通敵論處。城中富戶一律強征糧草。年輕力壯的人全被拉到城上,參與守城和加固城防。距離城墻較近的屋舍則全被拆除,拆掉的木頭、墻磚則運到城上成為守城的武器。城內加緊巡邏,巡邏的士兵手持利刃晝夜巡視,凡遇到可疑人等,一律就地處死。至于什么人算可疑人等,那要看巡邏士兵的心情,基本上如果有人在街上被士兵看到又拿不出讓士兵放過他的理由或者財物,那么他便是可疑人等,只能就地處死。甚至有的士兵會強行沖入民舍,隨意搶掠財物,若是遭到阻攔,便大開殺戒。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但各級將領卻無心干預。畢竟一場牽扯十幾萬人的大戰就要展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誰還會有閑心管別人死活,何況這個別人還只是不值錢的百姓?

張遼從府衙中出來,帶著兩個親兵準備去巡視北門的城防情況。幾天以來,雖然呂布一直派出探子偵查,但并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敵情不明,能做的只有鞏固城防、加強巡查了。因為只是巡視,所以張遼雖然帶著佩劍,但并未穿甲胄戰袍,隨行親兵也只挎著佩刀,穿件粗布衣裳。

北門城防由張遼負責。這些天因為不知道曹軍的動向,守城士兵一直高度戒備,很多人都是日夜堅守,幾乎沒下過城墻。張遼想買些酒肉犒賞手下士兵,便想到了和曹軍開戰前去過的酒肆,同兩名親兵一起策馬朝上次的酒肆趕去。

幾個人來到酒肆門前,看見酒肆大門敞開,好像還在經營。張遼不覺輕輕一笑,心道:“現在整個PY城內,能有幾個人有心情來這兒喝酒?這老板也真是財迷了心竅。”剛要邁步往里走,便聽到里邊傳出一陣咆哮。

“如今全城戒嚴,家家閉戶,你這酒肆卻開門營業,定是與城外曹軍有勾結!”一個粗暴沙啞的聲音咆哮著。

“軍、軍、軍爺,這、這話可不敢亂講啊,小的可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哪兒敢和城外的曹操勾結?再說這門,這門是軍爺您砸開的啊。”一個聲音顫巍巍地小心回應。張遼聽出,這是酒肆的店小二。

“少跟大爺面前充好人!老實?做買賣的就沒他娘一個老實人!”緊接著是一聲悶響,似乎是說話的人砸了張桌子。

粗暴的聲音接著道:“說大爺我砸門?你們若是好人,大爺能砸你們的門嗎!”

店小二慌慌張張道:“這、這、這、軍爺,我們……”

這時候,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笑呵呵地道:“軍爺說的是,小子不會說話,回頭我教訓他。軍爺整日巡查辛苦,小老兒也幫不上啥忙,這點兒東西不成敬意,軍爺一定收下。”接著聽到一陣“嘩啦”聲,像是把什么東西倒在了桌上。

粗暴的聲音頓時客氣了許多,道:“還是老掌柜明白。兄弟們日夜巡查,還不是為了保這PY城,保下PY城不就是保了這城里的百姓。到底是老掌柜,知道兄弟們的苦啊,那我就收下啦!”

正在這時候,樓上突然傳出一陣琵琶的聲音。張遼尋思該是上次那位姑娘所彈,但又有些不同。琴音似更為剛強,而且似還帶些怒氣。

粗暴的聲音喝道:“樓上什么人?滾下來!”

掌柜連忙道:“樓上只是普通的客人,曹軍來之前便住在這兒了。”

粗暴的聲音道:“那也可能是探子!滾下來!”

樓上一時沒了聲音,粗暴的聲音喝道:“你不下來,還要讓大爺上去抓你不成?小的們,上去看看!”

幾個聲音附和了一聲便要往樓上沖。正在這時,聽到樓上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跟著便是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了,粗暴的聲音道:“你是什么人?”

一個柔和卻又很堅強的聲音答道:“住在這里的客人。”說話人正是曾為張遼彈琴的那位女子。

粗暴的聲音道:“就你一個人?我懷疑你是曹軍的探子。”

店小二忙打圓場道:“軍爺、軍爺,這位姑娘一個女孩子,怎么會是曹軍的探子?”

只聽到“啪!”的一聲,軍官一巴掌掄在店小二臉上。

粗暴的聲音喝道:“你他娘的懂什么!女人就不能使探子?我看她就是,要帶回營里好好盤查一下!”

那位姑娘道:“不必和他們廢話了!一群瘋狗,和他們講道理是不會有什么結果的。”

粗暴的聲音賊兮兮地笑道:“嘿嘿,罵大爺是瘋狗?看來你真是曹軍的探子。一定要帶回營去,讓兄弟們好好盤查盤查!”

緊跟著便是一片下流的附和之聲。

張遼在門外將一切聽得清楚,邁步走進了酒肆,大聲道:“小二哥,我又來打擾了!還想嘗嘗貴店的美酒啊!”

話音剛落,一直很囂張的那個粗暴聲音又響了起來,喝道:“你小子是哪兒冒出來的?看不見大爺在盤查探子嗎!”

循聲看去,一個下級軍官模樣的人,腰上挎著一把長長的刀,面目猙獰,左臉上有一道刀疤。除了他之外,還有五六個士兵或站或坐在酒肆大廳中,見三人進來,全都冷冷的盯著他們。

張遼笑道:“我認識這位姑娘,我想她應該不是探子,你怕是弄錯了。”

軍官冷笑一聲,慢慢走了過來,死死地盯著張遼,惡狠狠道:“大爺勸你少管閑事,趁我心情不錯,趕緊滾蛋!”

張遼還未說話,跟著他前來的一個親兵突然一閃身沖了上去,一腳踢翻了軍官,接著抽出佩刀,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右手持刀頂在他的脖子上,怒道:“放肆!敢跟我們張統領這么說話!老子削平了你!”

軍官的氣焰一下子小了,但還是惡狠狠地道:“你敢動手!我的兄弟們是不會放過你的!”說罷,幾個和他一起的士兵便抽出佩刀將張遼三人圍了起來。

張遼的另一名隨行親兵突然拔出佩刀,一刀砍斷了身旁的條凳,瞪著身前的士兵,道:“我看你們誰敢動!”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張遼命親兵放開那個軍官,拿出腰牌遞給他,道:“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快走!”軍官接過腰牌一看,頓時呆住,聽到張遼的話,急忙雙手奉還了腰牌,帶著手下跑了。

張遼見他們走遠,對掌柜道:“老掌柜,我想買下貴店的美酒犒賞手下兄弟。”

老掌柜結巴道:“大、大人想要,拿走便是,錢我是斷斷不敢收的。”

張遼掏出錢袋,扔給店小二道:“小二哥,這錢夠買多少就給我多少吧。”

店小二看看掌柜,不知如何是好。

掌柜忙道:“還不快去,把店里的好酒都拿來!”

小二聽了,一溜煙的跑去后面。張遼抬頭看看站在樓梯上的姑娘,沖她笑笑。

她緩緩地走下來向他施了一禮,掌柜忙道:“姑娘還不謝謝這位大人,要不是他,今天姑娘可就……”

姑娘道:“多謝大人。”

張遼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能再見到姑娘也算緣分。姑娘若要謝我,不妨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姑娘的嘴角輕輕的向上一揚,幽幽道:“溫瑗。”

“溫瑗……”張遼不自覺地輕聲重復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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