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隨命運的腳步漸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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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舞婀娜
- 2336字
- 2010-09-10 19:26:29
“哲祺!”她臉上是同樣的錯愕,像一個被逮正著的小偷,一樣驚慌無措。
“你們,你們……”哲祺有些驚慌,話在嘴邊結(jié)巴著說不出話來。
“我們是朋友!”秦光說完便慢悠悠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斜過眼角的仍是那股狂妄的輕蔑。
“是啊!我們是朋…”雖然與秦光并無任何關(guān)系,但她的心卻依然那么惶恐,惶恐一不小心就會露出某些破綻。
“哲祺,你今天不是要早點回去嗎?怎么會……”她凝望著他,期待著他的消息,或令人快樂的,或是不快樂的。
哲祺的表情絲毫沒有從剛才的驚愕中恢復(fù)過來,他淡淡的答應(yīng)著,
“沒什么,我是該回去了!”說完便緊緊拽住兩肩旁的肩帶,頭也不回的走了。
枼影呆呆楞在原里,他還是沒有告訴她,她仍然捉摸不透他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他身邊的她,越來越感到窒息的惶惑,她開始猜忌和懷疑,到底她在他心底是怎樣的位置,是朋友嗎?那絲愛如初初天空中游走的一絲白云,隨著時間漸漸變淡,淡到如藍(lán)天一般清澈,辨別不清。
枼影轉(zhuǎn)過身去,
“他是想要告訴你,他這次考試拿了第一!”后面秦光的聲音,在她耳邊蕩漾,她淡淡的傷感,轉(zhuǎn)為一絲躁動不安的喜悅。
“真的?可是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說,不是嗎?”枼影驚喜萬分,但轉(zhuǎn)身后卻是失望嘆息,感覺到有種壓抑降到了谷底。
“走吧,去喝酒!”枼影大步向前,爽快的說,想拋開那些不悅。
公園有點頹廢,凋落一地的腐枝枯葉,在寒風(fēng)的吹拂下,像受驚的羊群,四處逃散開去。
草坡上的草枯黃,像小丸子爺爺?shù)念^頂。
“你的頭發(fā)長長了!”他突然轉(zhuǎn)過臉,眼光溫柔如水注入她耳際間,被風(fēng)吹起了發(fā)絲。她努力維持的平靜心緒,瞬間又被打破,慌張的心情,令人悸動。
她想起梔子花時節(jié),他的手指溫柔撫摸她耳際間發(fā)絲的剎那,溫柔醉人。卻只是裝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笑。
“真的啊!我還以為頭發(fā)太枯了,會長不長呢!”她假裝鎮(zhèn)定的笑笑,拉過耳際一撮發(fā)望著。
秦光像是看穿了似的,笑轉(zhuǎn)過頭,又繼續(xù)將一罐啤酒灌下。
“你買的啤酒不少啊!是想灌醉我嗎?”枼影望望他們之間的五六瓶啤酒,數(shù)了數(shù)。
“你只能喝一罐,這些是買給我的!”秦光又猛地灌下一口,罐里便空見了底,他深沉的皺起眉紋的樣子像個中年。
“隨準(zhǔn)許了!”枼影執(zhí)意將三瓶裹緊了她的懷里。貪婪的樣子有些好笑,秦光側(cè)過頭,嘴角揚起一絲詭秘的笑。
她拉開易拉罐瓶蓋,洶涌的氣體冒了出來,她放到嘴邊,冰涼,冰涼!涼到心底刺骨的寒。嘴邊的汽包像圣誕老人的百花胡子。
秦光伸出手,她吃驚的往后靠,瞪大的雙眼,像只受驚的小鹿,心噗通,噗通亂跳。緩緩的,慢慢的,他的手觸到她的嘴角,輕輕拭去那些氣泡。
“我自己弄就行了!”她小聲嘀咕著,擦擦嘴角。
秦光又將臉放到夕陽處,那抹淡淡的光。
“這些日子,你有想我嗎”他淡淡的問,仿佛只是一句無謂的話,但是表情卻是那樣的嚴(yán)肅,認(rèn)真。她沉默的望向天邊,或許曾經(jīng)在某個時刻,我想起你!只是想你會讓我有無窮的罪惡感,我的思維便會在瞬間終結(jié)。(就像瞬間的斷電)
“沒有!”她堅定的說。
“真的一點都沒有嗎?”秦光淡淡的笑笑,有些隱忍的傷痛,在臉上肆意張狂。
“是的!”她仿佛不再是自己,努力維持著最后一點距離,她要據(jù)他千里之外。秦光揮手,狠狠的將空的啤酒瓶扔下遠(yuǎn)處,酒瓶滾落數(shù)米后,停止不動。
“我有想你!”他淡淡的笑了。
她的心莫名的慌張,卻表情冰冷,將一口酒灌進(jìn)口腔,難受的酒氣從鼻腔冒出。
夜幕漸漸降臨,公園的小徑上亮起了韻白的光,逆光中,她的臉色紅暈,淡淡的酒氣涌了上來。
“其實今天是我爸的祭日,他離開我已經(jīng)17年了,除了抽屜里那些泛黃的照片,他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秦光望向她,她的瞳孔里閃著光。
“真好,沒有記憶就不會受傷,”她冰冷的諷刺。
“為什么這么偏激?”
“有的時候,回憶太美好會像根倒刺插到心里面,隱隱抽痛的。”枼影冷冷的笑了,側(cè)眼望去,他冰凍得臉,仿佛那一瞬間,他和他是如此的貼近,貼近到呼吸著他剛剛呼出的白色氣體。
秦光轉(zhuǎn)過頭,枼影的眼里注滿冰涼的淚。
“因為那些回憶只有你一個人記得,你會記住他所有表情,所有動作,而對于他,卻能夠殘忍的將你的一切遺棄!”她的身體顫抖著,微醉的眼里彌漫著憂愁。
“說得對!”他往嘴里猛灌一口酒。
“曾經(jīng)有一個人,他很愛我,給了我太多幸福的幻覺,讓我以為那是幸福的極致,可是……”
“可是卻讓我跌落深深的懸崖。”
枼影望著他,任淚在她臉上肆意張狂,任那股軟弱在他面前,淋漓盡致的宣泄!
“你恨他?”秦光深情望著她,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
“沒有!”
“我很想他!”她輕咬唇片,略微思索片刻說。
“是不是很沒用?”她轉(zhuǎn)過頭,望著他,他的表情嚴(yán)肅,凝重。
“沒有!”他輕聲回答。
“我沒有資格說你,因為我也一樣。”軟軟的鋁罐在他掌心狠狠的壓扁,他揮動手臂用力像黑暗的遠(yuǎn)方拋去。
“一樣是在等愛的人!”秦光凝望著她,風(fēng)干了她的傷,淡淡的淚痕,夜霧里同側(cè)心扉的涼意。
她望向他,微醉,目光迷蒙!
秦光的臉慢慢靠近,貼近她的呼吸,再到臉頰,一時間想要去撫慰她的悲傷,如同撫慰自己的一般,兩個被上帝遺棄的孤兒,會不會將冰冷的左手牽住右手,就會感受溫暖。她的目光凝視著他嫵媚的眼,輕輕閉上眼睛,像在夢里般,她以為夢醒后,一切又會回到原點。他的唇片輕觸她發(fā)紫冰涼唇片,溫柔的閉上眼,兩滴淚流下眼角。唇在她的唇角,唇片輕輕蕩動,像夢里的狼人最后的溫存。
他睜開眼睛,她的淚在眼眶里宣泄。
“可以愛我嗎?”他輕輕問,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夢里這樣人的輪廓,模糊。
“不可以!”她的臉醉得泛紅,癡笑著搖搖頭,像街道處的那個醉漢。
“為什么?”他的臉上凝結(jié)起一團黑色的愁云。
“不可以背叛,也不要被背叛!”她癡醉的神情,像個失去智商的婦人,卻很認(rèn)真的望著他。
“那你愛我嗎?”
秦光捉住她的肩膀,目光直視她沉醉的臉。
“不可以……”說著她輕輕倒了下去,秦光伸過胳膊,厚實而有力,將她以攬入懷。她像是很安穩(wěn)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