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次遇到“西裝男”
- 明天天會晴
- 零下78度
- 2485字
- 2011-05-08 19:39:05
肯德基里放著一首老歌,王菲的《天空》。雖然不太符合情調,但聽起來那么舒服。
我的天空/為何總掛滿濕的淚/我的天空/為何總灰的臉/漂流在世界的另一邊/任寂寞侵犯/一遍一遍/天空/劃著長長的思念/
你的天空/可有懸著想的云/你的天空/可會有冷的月/放逐在世界的另一邊/任寂寞占據/一夜一夜/天空/藏著深深的思念/
我們天空/何時才能成一片/我們天空/何時能相連/等待在世界的另一邊/任寂寞嬉笑/一年一年/天空/疊著層層的思念/
但愿天空/不再掛滿濕的淚/但愿天空/不再涂上灰的臉/
一瞬間,喜歡上了這首歌。回家一定要好好聽聽。童瑤這樣想著。
“這有人嗎?”一句詢問打破了童瑤安靜聽歌的心情,她不滿的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童瑤搖了搖頭,那個男人便迅速的坐了下來,生怕座位會消失一樣。
童瑤禮貌的對他笑了笑。雖然她并不希望對面這個人坐下,難免會有些別扭,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對他撒謊。
他說:“你是學生吧?”童瑤搖頭說:“不是,剛剛參加工作。”他說:“哦。”也笑了笑。然后低頭繼續處理那些所謂的垃圾。
他吃的很快,也許在趕時間吧。他離開的時候很伸士的說了聲“謝謝,再見”。
只是當時童瑤并沒有想到這一句“再見”,真的會意味著他們會再見。
在肯德基里一坐又是一下午,天色有點暗了,應該回家了,童瑤決定去坐地鐵,地鐵上還可以浪費一段時間的。童瑤一直認為地鐵比公交好,兩塊錢隨便坐,尤其是地鐵2號線,沒有終點,環線,只要是運營時間,就可以一直坐。進地鐵前童瑤買了份報紙,她決定在地鐵里再浪費一兩個小時。其實童瑤并不喜歡看報紙,她甚至討厭那些佯裝在地鐵里看報紙的人們,好像很有學問,很關心國家大事一樣。童瑤只是為了不至于太尷尬罷了。
兩個小時,說長不說,說短不短。
終于,在地鐵上坐累了。
童瑤回到家,家門沒有鎖,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司說美兩人的身影。童瑤正在抱怨他倆怎么如此的粗心大意,出去都不知道鎖門的時候,便隱約聽到從司京美的房間傳來低低的哭泣聲。童瑤推門進去發現司京美蜷縮在床上,頭埋在被子里,背對著門口,童瑤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問:“怎么了?”司京美并沒有回答她,童瑤心里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特別的準確。司京美轉過身,坐起來抱著童瑤哭得更厲害了。像極了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孩子,跑回家跟大人痛訴委屈的樣子。童瑤沒再說什么,只是任憑司京美這樣依靠著她,童瑤知道,有些時候,當一個人不想說什么的時候,你就算再問,她也不會說。等到她想說了,你不問,她也自然會說,童瑤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就這樣等著司京美開口。
過了好一會,司京美才慢慢平靜下來,她給童瑤講了她哭的原因。原來,武翌早就背叛了她,她也早就知道武翌有了別的女人,只是她一直以來都不愿意相信罷了。因為她愛著武翌,不想失去他。所以她抱著僥幸的心里,相信武翌能處理好一切。可是,司京美并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今天,那個女人找上門來,三個人對質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女人的氣勢明顯很強,那個女人說她懷孕了,逼著武翌做出選擇。武翌顯然也很驚訝,沒辦法,只有跟那個女人走……男人都是這樣,不管他是酒后亂性,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做了就是做了,他背叛了司京美,這是不爭的事實!
忽然想到小四說過的一句話:“我終于發現自己看人眼光太過簡單,我從來沒有去想面具下面是一張怎樣的面孔,我總是直接把面具當做面孔來對待,卻忘記了笑臉面具下往往是一張流著淚的臉。”一直以來,司京美留給童瑤的印象都是活潑、開朗、愛笑的性格。童瑤從來沒有去想她心里也承受著那么大的壓力,在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有了別的女人的情況下,居然還能笑臉如花的面對這個男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從這以后的周末,童瑤便不用一個人出去漫無目的的壓馬路了。因為身邊多了個司京美。童瑤再也不用為給他們騰空間而離開了。
又是一個周末,童瑤和司京美出去逛街,逛累了就去肯德基坐坐。其實童瑤挺懶的,也沒有司京美那么厲害,司京美會拉著童瑤來回的逛上大半天。而童瑤總是逛不到一個小時就累得兩腿發軟,每當這個時候,要么童瑤被司京美打敗繼續托著兩條發軟的腿逛街,要么司京美被童瑤打敗,陪著她坐肯德基里使勁的啃漢堡,悠閑的吃署條。
童瑤坐在座位上等司京美去買漢堡署條,忽然想到上次不記得誰跟她說過肯德基里發生的一件趣事:一個自以為事的女人走進肯德基坐在座位上大叫“服務員,把菜單拿來。”越想越覺得好笑。環顧一下四周,看有沒有類似的人,猛的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個上次在這里遇見的西裝男,他顯然也看到了童瑤。
“嗨!好巧。”他過來打招呼。“是啊。”童瑤笑了笑。他說:“聽說在同一個地方遇見同一個人兩次,那才叫真正的緣分,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你相信緣分嗎?”童瑤禮貌的笑了笑,說:“不知道。”西裝男說:“我相信我們以后一定會再遇見的!你的相信嗎?”童瑤再次禮物的笑了笑說:“不知道。”
西裝男繼續道:“今天又是自己嗎?”童瑤指了指正在排除的司京美說:“和朋友一起。”司京美正焦急的看著那些特價套餐,根本沒得時間顧著回頭看一眼童瑤這邊。這時西裝男的手機響了。他很禮貌的說了句:“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只聽西裝男接起電話道:“哦,好……我知道……我馬上回去。”掛了電話后,西裝男便說:“我有事要先走了,相信我們會再次見面的,因為我們很有緣。”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童瑤離開學校都兩個月了,不知不覺中好像也忘記了些什么。
記得童瑤最崇拜的小四說過: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后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發現,原本是費盡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記了。
一天,快下班的時候,司京美說:“公司要來新成員了,不過不是跟我們平級的員工,而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我們現在的主管下月就退休了,聽說新來的主管有很大背景呢。”童瑤笑了笑,于是司京美繼續說著她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據說新來的主管是跟經理有親戚耶!或者是關系很瓷石的那種。”
其實童瑤挺討厭聽她說這些東西的,有這時間她寧愿去看電視。她本就不太喜歡八卦。
童瑤在心里求救的想著,快快發生點什么事,打斷這個話嘮的司京美吧,她在心里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