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軍訓(xùn)誓師,出狀況了
- 熱而樂著
- 張笑說
- 3089字
- 2010-09-12 13:12:17
時間差不多到了,各班的班主任已相繼出現(xiàn),這就意味著我們要站隊了。果然,面對教學(xué)樓自左向右從一班開始依次排開,男左女右。站隊時,我們的話又多了起來,因此還惹怒了曹班,曹班很不客氣地送給了我們一個評價,說我們是在“用嘴站隊”。瞧人家這個詞用的,看來我們的語文是不用愁了。
站隊過程中,一女生可能是被灰塵弄得過敏性鼻炎又犯了,在那兒不停地打著噴嚏,沒一會兒眼睛和鼻頭就紅紅的,且還在流著水,看得心里挺不舒服的,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動作幅度盡量小一點,從而少弄出點兒灰塵。這時,一來晚的哥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隊列,當(dāng)他看到暫時沒在打噴嚏的那女生時,他樂了,說,不就是個破誓師大會嗎!至于這么感動嗎,還鼻涕一把淚兩行的!
“啊慶......啊慶......啊......慶”那女生連打了三個噴嚏。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錯了!”說著這哥們掏出一包面巾紙,讓人傳給了那女生,以表示他的歉意。不過很快這包面巾紙就又原封不動地沿著原路給傳了回來,而順道還帶來了她的謝意。而之所以沒接受只因人家有手帕,不需要。如果真用紙擦,那擦過的紙?zhí)幚砥饋恚隙〞锹闊┣以阒?
“哎?你后面怎么會有一條由黃泥點連成的線段?線段的一端在你背上,另一端竟在你的頭發(fā)上,你是怎么弄的?”來晚的哥們身后的那人問他。隨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和后腦勺,我心想,這肯定是車后輪甩上來的,他的的車可能和我一樣,后輪上只是示意性的有一小段瓦,壓根就擋不了什么。而問問題的哥們短短的一句話,集合的三要素點線面都齊了,想必他的數(shù)學(xué),尤其是幾何成績應(yīng)該是好的離譜,甚至變態(tài),后來我得知他數(shù)學(xué)的中考成績是滿分。確實變態(tài)!
“你早上幾點起的?”又一哥們問。
“八點!”來玩的哥們特牛地說。
“我靠!”問的哥們不禁感嘆道。
“安靜點”主席臺上的一人對著話筒喊著。
廣場應(yīng)聲靜了,可一瞬間又熱鬧起來,因教學(xué)樓上掛著的幾個大字“開拓創(chuàng)新,爭創(chuàng)一流校園”里的“一”掉了下來。如沒猜錯,這應(yīng)該和昨晚的那場雨有關(guān),即“一”是被雨淋傷的。至于他能扛這么久才掉,不得不說它真的很堅強,真的應(yīng)該向它學(xué)習(xí),并向它致敬。而對于墻上“流”字上面的空缺,我不由開始遐想,其實就是瞎想——爭創(chuàng)“?”流校園呢?上流?下流?主流?非主流?不知道,不想了。我很慶幸昨晚的風(fēng)雨不是很大,否則現(xiàn)在墻上被雨打風(fēng)吹去的字肯定就不止“一”一個了,而“一”在地上也不會孤單。我心想,先不說口號的目標(biāo)達不達得到,咱至少得把口號掛牢吧!十二中是爭流百舸中的一只,而口號就是我們的帆。我們想到達美好的彼岸,可船剛揚起風(fēng)帆正準(zhǔn)備起航時,帆就出了問題,可想而知,為了在開始階段不被他船甩得太遠,我們只好趴在船艙,把手伸出船外用作船槳,推動小船駛向前方,而這只是想想都累啊!
隊列中的我們聊天時問得最多的問題是“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而默契的是沒人問姓名,可能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或是說還不需要吧。待了解了彼此的“出身”,我們就開始講述起了各自光榮且閃耀的“革命家史”,不過,感覺水分都不小。
“你的皮膚可真好啊!”我身旁的一個女生問他前面的。
“你從哪看出來的?”前面的女生轉(zhuǎn)過頭問。
“你瞧,你脖子上的皮膚多么白皙啊!”那女生說。
聽完我樂了,心想,你讓人家站那兒瞧自己的脖子,別說是她,地球人都做不到!
“你的皮膚也不錯,你是怎么保養(yǎng)的?”前面的女生問。
“我?我也沒怎么,就是......”那女生說。
隨后她倆開始探討軍訓(xùn)期間如何防曬,怎樣才能不讓自己被曬黑的問題,什么防曬霜,SPF,UVA.UVB,聽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哎,哥們,你脖子怎么這么黑,不會是陳年老灰吧?”無聊的我學(xué)著那女生和我前面的哥們開起了玩笑。
“嗯,還真叫你猜對了,就是陳年老灰,這些東西冬天能抗旱保暖,而現(xiàn)在防個紫外線啥的,絕對跟玩似的!”他很得意。
“不是吧!”我感嘆。
“玩笑,玩笑而已,我這是曬!”他笑著說,對了,你脖子怎么這么白?
“跟你一樣,曬得!”
“曬得?”
“嗯,是曬月光曬的,整個暑假我?guī)缀醵紱]出門,且我一直都是在月光下活動!”
“你在月光下搞什么?”
“搞鬼!”
“搞什么鬼?”
“大頭鬼!”
扯完這事,我們又胡聊一通。期間,女生隊列有兩個挨著的女生把手握在一起搖啊搖的,可謂是賞心悅目。
因地面還是有些潮,而溫度卻越來越高,且一千口子人不停的呼吸,放出大量溫室氣體,所以現(xiàn)在廣場上的我們都有一種被蒸的感覺。本來已是比肩接踵,聯(lián)袂成蔭的我們離揮汗如雨也差不多了。如果只是熱,那也沒什么,要命的是時而還有些混著化學(xué)香味的物理臭,隨著熱氣此處流竄。而這種“香香的臭”,或是“臭臭的香”,說實話,真的很暴力。
“有沒有哪位同學(xué)的軍訓(xùn)服穿行起來不合身,站出來,到我這來!”一位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人物的人湊到主席臺上的話筒前說。
因昨天看大蛇穿軍訓(xùn)服就特別扭特憋屈,所以大蛇肯定會站出來。果然,大蛇很快便出現(xiàn)在隊列前面,而他早已把那件束縛了他好一會的衣服給脫了扛在肩上。
“不會只有他一個吧!"一女生小聲道。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的隊列就騷動了起來,而我們這邊的“站”友們都好奇的張望著,就見一個身高170左右的,但體重絕不輸于大蛇的哥們走出隊列。我心想,如果他像大蛇那樣站在隊列的最后,那他這一路上不知要擠開多少人,又會有多少人主動閃到一邊給他讓路。
現(xiàn)在整個廣場都小小的沸騰了。
“那家伙怎么會胖成那樣?”一哥們問。
“唉,這么簡單的問題都問!胖是吃出來的,而個矮是他吃那么胖給壓的不長了唄!”另一哥們解釋。
“誰知道他是那個學(xué)校的?”又一哥們問。
“十二中的”我前面的哥們回答。
“我是說他以前是那個學(xué)校的?”那哥們接著問
“他是我們相城中學(xué)的,叫郝仲,管仲的仲。怎么樣?人家這名字起的,很有前見之明吧!”三班一哥們說。
“唉......我想長胖,可無聊那我怎么吃,我都還是這樣!”我身后的一個特瘦的哥們說。雖說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可還是引來了一小片笑聲。
大蛇和郝仲把衣服擱在喊話那人身前的桌子上,而那人說會盡量幫他們弄到合身的,不過從他的言語和表情上看,這事不太好辦,特別是在看郝仲時,可以說是為難的表情盡顯,表情還有些搞笑。
倆人穿著便裝,都是白色的T恤,待他們走回隊列,人群才稍靜了些,漸恢復(fù)成常態(tài),不過我不想再只當(dāng)個聽客,也想說些我的光輝史,可我剛整理好思路正要脫口而出時,一陣清脆而持續(xù)的屁聲從我前面不遠處傳來,瞬間我腦子一片空白,心里暗罵:“我X,誰這么沒公德心!”
“老師,有人暈倒了!”屁源附近的一個女生黃征的喊著,喊完他們的班主任就讓人把她攙了出來。
“不會吧?!這股氣這么有殺傷力嗎?能瞬間把人‘氣’暈”一哥們發(fā)著感慨,說完他微微掩住了口鼻。
“太好了,終于有人暈倒了!”三班一老幾如釋重負地說。
“你家伙什么意思啊?”他身旁的一女生氣不過推了他一把說。
“我也差不多了!我倒!”說完,這老幾就癱坐在了地上。
“老師,這又暈倒一個!”見此情景,剛才推他那女生也喊了起來。
隨后,他也讓人給攙了出去。看著他孱弱的背影,我不禁贊嘆:“說到做到,兄弟你是好樣的!你不是第一個倒下的,你不是!即使你的‘前人’是個女生,這也沒啥丟人的。
“嘿嘿,這下可有熱鬧瞧了!”一家伙幸災(zāi)樂禍。
中暑的那倆被攙出隊伍后,就給放在了門前的臺階上,是扇風(fēng)的扇風(fēng),掐人中的佳人中,灌水的灌水,還有喂放中暑藥的,而此藥就來自我們的曹班。我心想,以后我們中暑就有救了。
“好!全體同學(xué)原地坐下休息!"主席臺上又一個人物對著話筒說。
我們聽從指揮席地而坐,當(dāng)然在坐之前我們都用用手撣了撣,或用嘴吹了吹地磚上的土,也有直接把帽子放在地上坐著的。據(jù)觀察,男生多為如和尚般的盤腿坐那兒,而女生多為抱腿。兄弟姐妹們促膝長談,氣氛甚是融洽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