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困在回憶里愛你
- 顧莎
- 6311字
- 2010-07-18 23:01:13
(一)
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有急有緩的走著,陽光很溫和,我坐在長椅里對著腿上放著的筆記本敲打文稿,時不時拿著掛在胸前的相機對每位路過的人或眼前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拍照。搞定一切,收拾東西去酒店。
兩年前叔叔退休想跟嬸嬸到處旅游,就把雜志社交給我,說隨便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不倒閉,每個月匯點錢進他賬戶就OK。
我很欣慰有這么疼愛我的叔叔嬸嬸。
“顧莎,你去哪了,大家都等著你呢!”一到酒店,雜志社職員楚楚穿得很性感的跑來。
我淡淡一笑:“不是還沒到時間開始嗎,急什么!”
“能不急嗎,你是主角,主角不在場,像話嗎?”
“我這不是已經來了!”
見我腳步走得很慢,焦急的楚楚推著我的背快步往酒店某化妝間去:“你這做老板的怎么還那么悠哉,看你穿的是什么,主角應該是艷壓群芳的裝扮。”
楚楚壓著我的肩讓我坐下椅子上,讓閑著聊天的化妝師發型師給我化妝弄發型,她則拿出我早早買下來的禮服。
今天是雜志社創刊周年,最近雜志社賣力工作的同事拉到幾個廣告投資商,所以就借此舉辦簽約儀式,同時也犒勞犒勞他們。
化妝師給我化了淡妝,我的頭發在五年前就已經剪短,至今從沒留過長,發型師只是簡單疏疏整齊,弄些護發素把頭發搞得油光發亮,再放些發膠固定頭型。
楚楚拿著寶藍色禮服站在旁邊看鏡中的我,端倪了一會兒,說:“顧莎,你真應該把頭發留長。你氣質那么好,隨便做個發型,諧美所有公主名媛。”
“吹吧你,把衣服給我。”
拉上布簾換上衣服,我一身靚麗出場,馬上迎來同行記者拍照和訪問,我僅簡短回答幾句就委婉的說要招呼客人。
和幾位廣告投資商握手禮貌性言談幾句,拍幾張照,就讓楚楚她們招待著,自己走到角落邊拿起一杯紅酒點點喝著。
一只杯子在我剛淺酌一口微微持在嘴邊時,碰了過來,‘砰’的響,聲音很脆耳,如果還能砰上幾次,有些音樂底子的,應該能碰出美妙的音樂。
“剛才去哪了?你的手下都急死了。”
是路易安,他還是一臉輕浮玩世不恭的模樣,端著紅酒喝一口,眼神撩人的凝視我。
路易安是廣告公司的老板,公司就開在我公司的對面,天天見著面,是標準的花花公子,處處留情的鉆石王老五,拜倒在他身下的女子不計其數。我對他一直保留著防備態度,他每次見到我卻好像是多年好友般,顯得特別親切曖mei。
“在街上走走,來了也就跟現在一樣站在角落跟某人無聊說些客套話。”
“哦,那你現在是不是在跟我說些無聊的客套話!”
我淺笑,不理他,楚楚過來說簽約儀式要開始,讓我過去。
在鎂光燈下,和幾位廣告投資商簽了約,友好握手,對著撲面照來的記者展開職業性完美的笑容。
一天下來,很累,接下來的活動就讓雜志社的同事瘋狂的玩,我回到化妝間換下原先穿的那套便服,拎著包包和筆記本電腦袋走出酒店,路易安就把車開到面前,要送我回去。正要上車,楚楚和幾位同事就焦急的跑出來拉著我說靜茹接了一個電話就跑掉不知道去了哪里!
又是莫靜茹這丫頭。我緊皺眉,心里驚怕靜茹會做出蠢事,二話不說就拿出手機邊撥打邊走回酒店,手機傳來現在流行的鈴音,一直響,沒有接。我掛了電話,讓楚楚她們叫酒店幾個保安去找找,她們都走散,我也隨處去找。
莫靜茹是我的同校學妹,去年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愛得癡迷,我警告過她不要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她還倔強的說那個男人會跟妻子離婚。事情過了那么久,也不見那個男人離婚,反而令莫靜茹懷孕不幸流產,還是我帶她上醫院把身子弄干凈。
希望這丫頭不要干什么傻事,我擔心想著,在酒店花園轉了一圈,路易安不知什么時候在我后面,叫了我一聲,我轉過頭看他,他指著天上,我順勢看去,白白的天有些刺眼,手擋在眉宇上,半瞇眼看清上面的影子,是莫靜茹,她坐在頂樓上面,兩條腿一晃一晃的。
我連忙撥打電話給楚楚,匆忙跑上酒店頂樓,大家也同時搭了電梯上來。
“莫靜茹,下來。”對著空曠的場地,我指著她大喊,楚楚她們也一驚一乍的叫喊著。
莫靜茹轉頭看著我,兩眼淚汪汪的說:“顧莎姐,我不想活了,一直以來他都是玩我。”
“他玩你你就要死嗎?”
我真想過去給莫靜茹兩巴掌,她怎么那么不懂得珍惜生命,有些人,想繼續活著都沒有機會。
“靜茹,沒有他還有別人啊,你別想不開嘛!”楚楚在一旁勸著。
另一個同事也勸著:“是啊,靜茹,世界好男人那么多,他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損失,”同事拉過旁邊的男同事,“吶,東東不錯,他一直暗戀你。”
東東一臉驚訝指著自己,同事推推他使出眼色,他便哦了幾聲:“是啊,靜茹,從進雜志社開始我就暗戀你了,你別死了。”
“你們還騙我,你進雜志社的時候我都沒來呢,你怎么暗戀我!”
這群人在搞什么!我忍不住了,上前幾步,嚇得他們大叫幾聲,其中夾雜著路易安擔憂的叫喚。
“有本事你就跳下去,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你的生命就那么不值錢。”
“顧莎姐,我~~~”
“我什么我,你跳啊,跳啊~~~”
他們在后嚷嚷:“顧姐,你這樣她真跳下去怎么辦!”
其實我也挺怕莫靜茹真的跳下去,心發寒的抽了幾下,喘著粗氣把聲音放柔:“靜茹,你這是何必呢,你還能遇到更好的。”
“可他玩了我,我不甘心,我那么認真對待這段感情,他卻對我一點情意也沒有。”
“誰的愛情沒有坎坷,你就當是受一次教訓,以后不要那么傻。你不甘心就要跳樓嗎!真的跳下去,你父母怎么辦,讓他們天天來雜志社抓著我讓我還女兒嗎!我還不起啊,靜茹。”
“顧莎姐~~~”
我知道她并不想死,只是一時沖動。我伸出手,慢慢走過去:“乖,什么事都有姐姐。剛進雜志社那會兒你笨手笨腳的,什么事都做不好,我還不照樣留你下來。你那么青春逼人,還怕找不著人嗎,過幾天姐給你介紹幾個,讓你隨便挑。”
莫靜茹擦擦淚伸手牽著我,楚楚他們全奔過來把靜茹抱下來,幾個丫頭就包成一團嚎啕大哭,我終于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線也緩了下來。不知是過于緊張還是這里太高,我突然有點頭暈,路易安過來扶著我下去,下去前我還不忘交代楚楚她們好好安頓莫靜茹。
下到酒店一樓,我的急促的呼吸緩了回來,輕輕推開路易安,就看到迎面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對著身旁的人說話,眉宇擰在一起。
“怎么有人跳樓,報警沒有,說過多少次天臺上的門要鎖著,真鬧出人命酒店就名譽掃地了。”
旁邊的人唯唯諾諾的只應了幾句,很小聲,我沒聽清楚。
作為莫靜茹的上司,我有責任為滋擾酒店正常營運而道歉,怔怔站在原地看著他走來。他抬頭,眼睛不期然對上我,波瀾不驚的臉略顯一絲驚訝,直盯著我疾步走過來。
“你好!”
對于我這么突然的打招呼他越顯得驚愕,頓下腳步。
“不好意思,在頂樓鬧事的是我的員工,喝了幾杯酒發酒瘋,已經把她拉下來了,真抱歉,打擾到貴酒店。”
他微微點頭,直盯我的目光有些移離,繼而笑笑對我身后的路易安說:“路先生也在。”
“羅總。”路易安跟他握手。
他又對我說:“人沒事就好,我也不會追究。”
這時楚楚他們下來,莫靜茹披著不知是誰的外套走在他們中間抽泣著,看到我都紛紛喚了聲‘顧莎姐’,我對莫靜茹瞪了一眼,她羞愧的低下頭。
“顧莎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聲音像蚊子般小。
我像個大姐姐一樣過去將外套拉近一些,拭去臉上的淚痕,輕聲道:“真的以后不準了。我給你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不準亂想,知道沒!”
她點點頭,在大家的簇擁下走出去。
看著她們離開,我的目光迎上那位羅總的臉,賠笑道:“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他還是點點頭,跟路易安客套了幾句就轉身離開。
坐在路易安車上問他那個羅先生是誰,他說他叫羅晟銘,是英庭公司董事長的長子。
晚上從洗手間擦著頭發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快速的擦了幾下就隨手扔在沙發,半彎著身子對筆記本電腦開始敲打文稿,安靜的房子里只有這細弱的聲音,也就一直只有電腦陪著我度過每個睡不著的夜晚。
不知過了多久,我伸伸懶腰走去陽臺,微風吹過濕透的發端,一頭冰意,抓抓頭發再拍幾下,讓微風吹著,很快就被吹干了。攀在陽臺石欄上,望著星光點點的夜空,我的眼不知覺的黯然。
天空泛起肚皮白,我慢跑在小區附近的公園,肌膚透著汗水,清晨有些涼意,吹在身上,馬上起了雞皮疙瘩。跑到家樓下,我停了下來,微微喘氣,回家洗了澡吃了簡單的早餐就去上班。
作為一間雜志社老板的我沒有車說出來也許沒人信,但我的確沒有車,有時候走路到一半就打車,有時候干脆直接打車去上班。今天我是走路,遠遠看到路口里坐著拉二胡的老人,就在附近買了早餐走過去放在那個不銹鋼且凹凹凸凸的碗里,再放下50塊錢,繼而傳來他沙啞低沉的嗓音道‘謝謝’。
我笑著站在那里聽著老人拉一首《蘭花草》的曲直至完畢,就哼著那段曲走開。
五年來我時而像今天一樣在早晨或者晚上見到他,就會買餐點放下來給他,再放下一點錢以換來一首音律不全又刺耳的二胡曲。老人也不再裝瞎,睜著布滿滄桑的眼對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日以繼夜的拉那些刺耳的曲子。
楚楚拿一張賬單給我簽:“顧莎,昨晚酒店的賬還沒結完,你簽個名,我去取錢給結了。”
我看看賬單的數額,想了想說:“我去結吧,順便去看看靜茹這丫頭怎么樣!”
楚楚別別嘴:“她能怎么樣,還不是哭死在床上。”
“怎么說話呢!好歹是同事。”
“我錯了。那麻煩你跑酒店一趟。”
來到英庭酒店給了一張支票財務處的人就離開,剛踏出酒店大門,就見羅晟銘從車里下來,他很高,下車的時候腰彎得很低,依然一身西裝革履。看到我那刻,他的眸光又閃過幾絲驚訝。
我禮貌性的上前打個招呼:“你好羅總。”
他微笑:“你好。顧小姐今天來酒店有事!”
“哦,來結昨晚的賬單。”
他點了點頭,我們都怔在那里沉默,氣氛很怪,我想走,但感覺就這么離開有些不禮貌,又不知該怎么辦。
“羅總,他們都在等著呢!”
站在羅晟銘后面也是西裝革履的人輕聲在他耳邊說,恰好把氣氛緩過來。
我笑:“那不打擾羅總了。”
走下幾層階梯,我站在大路邊等計程車,看到一輛車子過來就揚揚手,坐上去直往莫靜茹的家。按了好久門鈴,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打她電話,不接,隱約中聽到房里面傳來鈴聲,耳朵貼近門板,果然是莫靜茹的手機鈴聲。一個念頭在我腦里閃過,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我就使勁敲門大喊莫靜茹,鄰居出來都以異樣的目光看我,但都沒說什么,過了不久,就有一名管理員上來問我干什么,我焦急的說里面住的是我朋友,敲了很久門不見開,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管理員一聽‘出事’馬上從腰間拿出一大串鑰匙找到其中一把打開門。
一進屋,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我捂著鼻子忍住心里的翻滾把窗打開,忽然聽到管理員叫著‘莫小姐’,我跑進房里看,地板全是酒瓶,莫靜茹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知覺,身旁還有一瓶安眠藥散落出來。
“麻煩你叫救護車。”
管理員似乎被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了好幾聲就出去打電話。
醫院病房里,剛洗了胃的莫靜茹臉色毫無生氣,幾名同事一聽她出事了,下班就跑過來,你一言他一語的問,我不理他們,坐在椅子里雙手雙腳交集著,胸口壓著一股怒氣,想著莫靜茹醒來我該怎么罵這笨蛋。
“靜茹醒了。”
不知誰說了句,大家都擁在病床前,我依然定定坐在椅子里,聽著他們關心的問話還是莫靜茹虛弱的聲音。
“還想死嗎?”
在大家關心的問候中,我冒出這句能壓倒眾人的話,他們也都安靜下來,紛紛讓過一邊,讓我能與莫靜茹目光相交。
被我凌厲的目光直視,莫靜茹翻過身用被子蓋著自己。我憤怒的走過去,指著被子下顫顫發抖的她:“為了一個男人就這樣摧殘自己的生命,你爸媽生你下來就是為男人活,為男人死的?”
被子下的身子更抖得厲害,我知道她哭了,同事也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我告訴你多少次,有主的男人不要碰,如果你怪我救了你,現在就馬上去跳樓。”
“顧莎,算了,靜茹她懂事了。”楚楚在一邊小聲勸著。
莫靜茹還是躲在被單下細聲抽泣,我恨恨的扯開被單,發絲散落在莫靜茹濕潤的臉上,整個淚人一樣。
我對楚楚說:“今晚回去你幫她打一封辭職信,有這樣的員工只會連累雜志社。”
“顧莎姐,對不起~~~”莫靜茹背著我嗚咽著嗓音說,“昨晚我打電話給他,他說就算死也別找他。他真的好狠心~~~”
“那你更要證明給他看,沒有他你一樣活得很好。”我坐下床邊,扶起她,拭去她臉上的淚花柔聲道,“不是說了嗎,一切都有我,動不動就要死要活,你不累嗎?”
“我真的想死,但是現在不想了。”
莫靜茹依靠在我肩上落淚,我輕拍她幾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再想著死,對于這女孩我感到很乏累,如果不是同校學妹,也許我不會多管她的閑事,這樣的人太笨了。
以前聽莫靜茹說過路易安認識那男的,晚上就約路易安出來,讓他給那男的打電話約出來,路易安起先覺得為難不愿意,我沒法子讓他答應,隨便說請吃幾頓飯,他就答應了,馬上掏出手機撥打過去。
約見的時間在第二天中午,地點是XX路的露天咖啡廳,那男的叫丁哲,我沒見過他,路易安就陪我去,也生怕我那急爆的性子容易惹事。準備到咖啡廳時,路易安突然捂著肚子扭曲著臉說要上廁所,我說你走了那我怎么知道丁哲是誰!
他伸長脖子看看了咖啡廳,指著某個男的說:“就是那個,穿黑色西裝,哎喲,我真要上廁所了。”
我走過去,咖啡廳里只有幾個男人穿西裝,有墨藍色有灰色還有一個黑色。我在那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對面坐下,正埋頭喝著咖啡的他抬頭看見我,顯出幾絲詫異和不解,我也不理他是怎樣的想法,直入主題。
“丁先生,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女人對你來說是不是玩完就算了?”
“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前天和昨天,靜茹為了你連續自殺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這些男人薄情寡義,隨時殘害無辜的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沒搞錯,兩次都是我把靜茹救了回來。丁先生,我希望你去跟靜茹說清楚,騙騙她也好,我不希望她再自殺第三次。”
他笑了,很輕浮,兩手張開:“你這人真奇怪,她為男人自殺,你還要我去騙她?”
我為靜茹感到失望:“你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你是有家庭的人,為什么還要玩弄一個單純女孩,在家里你是不是每天想著用這個謊圓那個謊?這樣做人你累不累。”
“不累啊,我覺得很輕松自在。”
“你?”混蛋,男人都是這樣的嘴臉嗎?我撫順呼吸,鎮定一下神色,“丁先生,現在我不跟你費口舌,一句話,你到底去不去見靜茹。”
一道帶著趣味的笑容呈在他嘴角,搖了搖頭,沒有回我話,端起咖啡杯來喝。
真過分,竟當我透明的。我被眼前這個毫無風度的男人氣壞了,服務員正好拿了一杯清水過來,我端過來撲向他,重重放下杯子,玻璃桌面鐺的一聲響,引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服務員也目瞪口呆看著我。
他臉上、頭上不停的往下滴著水珠,眼睛眨了眨,用手拂去臉上的水,輕吐一氣,笑了笑,依然沒有說話。
我被他那抹笑訝住了,這男人是不是經常被女人潑水,所以才顯得那么自然沒有一絲怒氣。
“晟翼,什么事?”
我轉過臉看身后是誰說話,竟是羅晟銘。
羅晟銘見到我又是驚訝,只不過這次表現得很明顯:“顧小姐?”
此時頭里有霧水在浮著,我看向那位‘丁哲’,眼里全是茫然。
‘哐啷’一聲,把我們的目光全轉移到左邊,地上碎了個玻璃杯,我看到那位穿著墨藍色衣服的男子似在逃命般跑得有些倉足,撞到迎面走來路易安。
“唉,老丁,跑那么急,怎么了?”
只見那個被叫‘老丁’的男人看看我,臉色張皇失措,便指著路易安說:“路易安你有沒有搞錯,約我出來就是要見這個女人,以后你別再找我。”
這次我是糗大了,搞了那么久,原來認錯人了。
路易安上來拍拍我的肩:“哎,你跟他說了什么,看把他嚇得屁滾尿流的。”
現在哪有心情開玩笑,我瞪著路易安,心里罵著,你眼瞎啊,墨藍色和黑色你也會看錯。
“你瞪著我干什么啊,我可是不在現場什么都不知道。”他忽然驚訝的看著那個被我潑水的人大叫一聲,“哇,羅律師你怎么搞成這副摸樣,被女人追殺?”
你有點正經的好不好。我恨死這個路易安了。
只見那個‘羅律師’看我一眼,很無奈笑笑,拍拍身上的水跡:“沒事,不小心給弄的。”
“去附近買套衣服換上吧。”羅晟銘說。
‘對不起’這三個字眼卡在我喉嚨說不出來,就這樣看著他們離去,滿臉的愧意。
路易安又拍拍我的肩:“哎,剛才到底上演什么戲?”
我不好氣再瞪他一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