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陸珠
- 海月兒
- 2026字
- 2010-11-18 09:00:45
三個男人回來了。
三個人都暈得厲害,走兩步就蹲在路邊對著草叢嘔吐。陸珠飛快的跑過去扶起汪秋龍。汪秋龍象只軟沙袋似的,不扶就軟塌塌的綿下去,扶起來又鐵沉鐵沉的。陸珠咬牙切齒的拼盡力氣才把汪秋龍扶到椅子上坐下,拿了礦泉水給他漱口。賽其和謝雅坐在原地看著劉安和陳蕭兩步一吐的捱回來,兩人都是滿臉的譏諷的意味。謝雅拿白眼瞟著劉安說:“真虧你是男子漢。女的都沒有你樣子丑。”劉安已經沒有力氣張口說話了,只是拿了礦泉水漱兩口又吞一口。
一陣瘋狂的玩樂下來,六人都被刺激得七昏八素的了。又在游樂場里閑逛了一圈,再沒有人提出要玩什么項目了。劉安看看時間說:“沒什么好玩的了,不如早點回去早點休息吧。今天大家都夠累了。”說最后一句時,劉安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所有人都附和劉安的建議。
回去的路上車里的氣氛異常寂靜。劉安強打精神開車,除了陸珠還清醒的睜著眼睛看車外飛奔而過的景色外,其他的人都歪在座位上睡著了。
車速突然放慢,緩緩停在路邊一塊空地上。
從后視鏡里看到陸珠一臉的疑惑。劉安把聲音壓到最低解釋說:“頭暈得很,怕出事,休息一下再走。”陸珠略做思索,指了指陳蕭輕輕的說:“他能開車,要不要叫他?”劉安搖搖頭說:“不要,他也不比我好。還是休息好了再走吧。”
車輛不行走時空間里的空氣越來越渾濁,讓人感覺窒息。陸珠躡手躡腳的拉開車門下了車。車外一陣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陸珠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再嘟著嘴緩緩的吐出來,心里覺得一下寬敞了。路旁是一個小型的花木場。種在外圍的是高大的棕櫚樹,靠里點的是用碩大的綠鈾花壇栽培的各式大型盆景。盆景后面就是成片的紅花黃花了。每個小巧的花盆里栽一株幼小的花苗,花兒開的很旺盛,看的出園主是很殷勤的人。花苗依花兒的顏色分類擺放,開紅花的擺一成片,開黃花的擺成一片,看得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細小激動。陸珠慢慢的走進花圃,園主可能是不在,沒有人出來阻止和詢問。
走進園里陸珠才發現靠在主人放工具的茅草屋邊還種了很多顏色奇異的花。那些花有紫色的,有紅粉相漸的,還有一種是淡綠色的。陸珠很想走過去看個究竟,可是園里太寂靜了,靜得讓人有深切的不安全感。陸珠不敢靠近。
園里的花雖然很多,花香卻不膩味渾濁。清清雅雅的香氣有種甜香味。一只蜜蜂從遠處飛來在陸珠的眼前回旋一圈后棲在一朵紅花上。陸珠蹲下來,看著蜜蜂在花蕊間爬上爬下。半懶的陽光照的人也臃懶起來。陸珠環抱著手蹲在花叢旁,蜜蜂什么時候飛走了也不知道。
“要不要買一盆回去?”身后傳來的問話嚇的陸珠快速的回過頭去。劉安正微笑的看著她。陸珠慌忙說:“不用,只是隨便看看,車里太悶了,出來透透氣。”劉安說:“你是才從家鄉出來不久的吧/”陸珠說:“也不短了,快有一年了。”劉安說:“汪副好福氣啊,有你這樣好的女朋友。”陸珠不自然的說:“你女朋友才好啊,人漂亮,有學問。”劉安輕嘆口氣說:“漂亮是好,有學問也是好,可是就是太不溫柔了。”劉安盯著陸珠的眼睛接著說:“女孩就該像你這樣溫柔才好。”陸珠偏頭避開他的眼神,走到一盆黃色花苗旁蹲下撫弄花朵。
車上傳來呼喊聲。原來車上的人都醒了,謝雅在喊劉安。
陳蕭讓劉安休息,由他來開車。
六人在路邊的飯館吃過晚飯。回到汪秋龍的出租屋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汪秋龍一直喊頭痛。本來是不暈車的,因為坐了過山車引得回來的路上也暈車了。陸珠反而越來越清醒。汪秋龍一進屋就倒在床上抱個枕頭縮在被子里不能動了。陸珠忙著給他泡茶。茶葉放得比較濃,再加了一點點鹽,還放了兩片生姜,聽說這樣可以止嘔,還定神。汪秋龍勉強撐起半截身子喝了一口。剛咽下馬上“噗”的一聲就吐出來了,說:“這是什么呀?又苦又怪味。”陸珠說:“是茶葉加生姜和鹽泡的水,聽說這個可以止嘔定神的。”汪秋龍說:“不要放茶葉和鹽,就用生姜加白糖泡水才是真正止嘔和定神。不知道你從哪里聽的這些錯誤的方子,小心害死人呢。”陸珠嘀咕著說:“我也是聽說的嘛,又沒有試過,又不是故意來害你。”說完還是重新泡了生姜白糖水喂汪秋龍喝下。
看著汪秋龍閉目無力的躺在床上,陸珠欲喊他送自己又有點不忍心。背起包拉開門準備自己回去。汪秋龍聽到門響睜開眼睛說:“你一個人不能回去,今晚就住這里了。”陸珠起先不肯。看看窗外確實是漆黑一片了,想起到工廠還有一大截路是沒有路燈的,確實讓她有點害怕。汪秋龍笑著說:“你看我這樣子還有力氣把你怎么樣嗎?”
可是留下來想再單鋪個睡覺的地方卻沒有多余的被子。翻遍了整個房間就連厚一點的棉衣之類的也沒有。汪秋龍看著陸珠懊喪的房間里找來找去,大笑著說:“今晚你注定要和我同床共枕了。”陸珠賭氣的說:“我今晚就在椅子上坐一晚。”汪秋龍又溫柔的說:“別傻了,睡到床上來吧。我答應你的我會遵守的,除非你自愿,我決不強迫你。你難道不信任我?”陸珠見汪秋龍這樣說,又回想到今天在游樂場里賽其和謝雅那種譏諷的嘲笑,也想不清楚自己這種堅持到底算什么。但是,覺還是要睡的,也不可能真的就在椅子上坐一晚上。最后,還是除了衣褲,鉆進被窩,只是睡在汪秋龍的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