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是裝出來的
- 冷傲世子糟糠妻
- 前往藍天
- 2047字
- 2010-07-14 18:52:17
“賈俊毅…賈俊毅…”荊歷聽著南宮若水的問話,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獨自沉吟著賈俊毅這個名字,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東西。片刻之后,他眼角浮過一絲嘲弄的神色,嘴角帶著一絲了然的口吻,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賈兄好名字…好名字。”
南宮若水不明所以,她剛才因為驚嚇過度,并沒能聽清楚荊歷來時口中的那句“女孩子家”。要是聽見了,那就斷不是現在這么一回事兒了。她被荊歷笑得心底兒差了底氣,顯得有點兒窘迫,有點兒窘迫的跟著笑了起來。
笑容在山林中綻放,笑聲在山風中飄蕩。就宛若是滄山中的清脆鳥鳴,鳥鳴不絕,余音不絕。
深夜,亂紅谷的一處軍營帳中。荊歷微瞇著眼睛,帶著一種玩味的笑容斜靠在椅背上。他的右手在眉心處緩慢的揉捏著,似乎想將今天一天的疲憊都給揉了去。
帳簾微動,有人影閃進。同時還有一股輕風入帳,吹動燭火搖曳擺動,似熄不滅。
“王蒙。”荊歷看著來人,斜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緩緩挪動了一下,質問起來說道:“那件事情,你可確定?”
“屬下的出生地就是翠煙村。”那位叫做王蒙的男子,雙手抱拳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自然對于村子里的物事及人是再清楚不過的。上次在燕城雖然只是遠遠的望了一眼,但屬下一眼就已認出。”王蒙話語在這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到荊歷那雙如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心里突然而成一陣疙瘩,低頭再次說道:“一眼就已認出,那位…那位親兵就是女扮男裝的翠煙村大夫,南宮若水。”
荊歷斜靠著的身軀緩慢的從椅子上坐直,右手輕輕一揮,示意王蒙先行出去。然后他又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那道搖曳不定的燭火,一下想到了今日滄山中的那一幕,輕輕自言自語說道:“賈俊毅啊賈俊毅,原來卻是一個假軍醫。”
他說著說著,想著想著。竟然輕柔的笑出了聲。迎風而擺的燭光映在他微微揚起的嘴角,襯托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再配上他精致的五官,顯得俊俏無比,富貴無比。
……
……
早晨,太陽從天邊緩緩抬起頭來。發光發亮的圓肥身軀就像一道有實質性的目光,看著它腳下面的整片土地。
此時若是有人站在滄山之西欣賞朝陽,將會意外的發現整個滄山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而朝陽,就是從這層金光里面慢慢踱出,然后在緩慢的上升。
南宮若水站在營帳中的入門處,看著初生的旭日,想著自己這段日子的種種經歷,不禁發起呆來。
初春的時候,自己還是村子里陪著爺爺過日。還記得當時就聽長輩們說起過,在亂紅谷王朝正在和落拓蠻子交戰。可是現在自己竟然成了大軍中的一員,女扮男裝當起了軍醫。這般想著,她又不禁開始笑了起來。笑容沐浴在初生旭日的陽光下面,竟是感覺英氣逼人。
她看著那張只透出半張臉龐的朝陽,看著朝陽下面鍍著層層金光的滄山。她的目光竟像是躍過了朝陽,看透了滄山,直接看到了滄山那一頭的一個小村子,那個她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子。
她想到了慕容青云。也就是在遇見他之后,她本是寧靜的生活,驟然起了波瀾。就是平靜的湖面,忽然刮出來一陣大風,吹皺了滿湖綠水。一路上從翠煙村到夢京城,再到燕城,再至軍中,她對他,一直有著一種濃烈的愛慕之意。沒當想起他時,她就會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充滿著一種幸福的感覺。就像此時的朝陽,讓她感覺到暖暖的。
南宮若水想到這里不禁嘆了一口氣。他作為一位先鋒將軍,剛來還不到兩天時間,就被元帥派到了草原之上,以求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現在都過去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也不知他在前邊,過得到底如何怎樣。
“賈大夫。我這頭昨晚上又開始疼了起來,還得煩您幫我再次看看。”就在南宮若水獨自思忖之間,一個柔和的聲音突兀阻斷了她的思緒飄飛。
她回過頭去,看到了那雙如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她看到了荊歷。
“也不知道是否昨兒晚上受了風寒。”荊歷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輕輕說道:“今兒早上起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疼欲裂,更勝往日數倍。”
這話他是笑著說的,絲毫看不出來他有著頭疼欲裂之感。
南宮若水苦笑了一聲。對于荊歷,她一直很好奇。據他自己所說,不是軍中將領。不是將領那就是個兵了。可是她又不曾看見他和其他軍士一起訓練過,更不曾看見過他去前邊打過仗。但是看他在軍中,倒是比自己在家中還逍遙得很。就好像這支軍隊就是他的仆人一般,而他就像是一個超然于軍隊之外的存在。不問世事也不管世事。
尤其是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就像是能看透世間一切事情一般。每當南宮若水面子那雙眼眸之時,就會莫名的感到一絲緊張不安。就好似自己隱藏在心底的那個秘密,就會這般被他瞧了出來。
“賈大夫…賈大夫?”半響不見反映,荊歷輕聲開始提醒。
南宮若水也在此時回過神來,小臉禁不住一陣微紅,側過身才將荊歷請進了營帳。其實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自從那日滄山相遇之后,這荊歷有事無事老愛往自己這里跑。有時候南宮若水甚至還產生出一種錯覺,他來這兒根本就不是來看病,而像是專來享受的。就好像在這處營帳當中,有著某種事物深深的把他給吸引住了。
“賈大夫,你說我這病幾時得好?”把完脈,荊歷將袖子挽下來,輕聲笑著問道。
南宮若水隨即無奈笑了聲。跟以往許多次都一樣,剛才替他把脈之際,仍然是沒有發現他體內有任何異狀。而這種情況只有唯一的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本無病,卻裝成了有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