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原來是個她啊!
- 冷傲世子糟糠妻
- 前往藍天
- 2108字
- 2010-07-05 19:02:45
“雪兒,不可。”
眼看著藤鞭就要當著南宮若水頭頂落下,一聲斷喝突然響起在冷漠的人群當中。喝聲高亢渾厚而帶著憤慨,隱隱有著不容他人反抗之勢。
甚至于就在這聲斷喝聲響起的同時,擠密的人群中一陣嚷動,緩慢而又快速的分開到兩側,形成了一條人形通道。
一個不規則的圓,露出了一個缺口。
隨著人群的分開,一個男子的身形,現出在這個缺口的盡頭。準確的說,是慕容青云的身影,現出在了這個缺口的最末端。
此刻慕容青云還保持著那一聲大喝的姿勢,雙唇張開,目光如炬遙遙看向馬背上的小青年,憤懣之色溢于言表,只是其中卻還透出一股子的無可奈何。
此時圍觀的人們都缺了剛才那種冷漠的神色,但卻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此時此地奪聲而出的這位男子。他們都在暗中思討著:“這又是哪里來的一位莽撞青年,這些可有一場好戲看了。”只有那位極少數的人,卻從剛剛那一聲斷喝當中,聽出了絲絲異味,暗忖著:“看來今日這場鬧戲,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延續下去了的。”
斷喝停,馬鞭止,人潮動。
南宮若水怔怔的望著,那一條在空中蜿蜒盤旋的藤鞭。看得那么的專注而害怕,甚至于她都沒有聽見那句突如其來的斷喝。
然后,她就看到那條讓人驚悸的藤鞭,在空中拐了一個美麗而不可思議的彎。
“啪!”的一聲。
藤鞭由南宮若水面門劃過,落在她身側的一方地上,發出一聲鏗鏘而有力的聲音。
那方地上本來還有一個透紅的果子,也在這一響藤鞭之下散碎成無數小塊,四濺開去。
小青年長鞭落空,臉上出人意料的并沒有生出一分不滿的情緒,有的只是一分茫然和一分驚慌失措。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人行通道的盡頭深處那個男子,那個在陽光照射下五官輪廓顯得格外剛毅的男子。
他安靜而茫然的坐在馬背上,藤鞭軟弱無力的靠在他的手中,再斜斜撘在地面上。數月之前,北方前線傳來戰報。南陽王之子慕容青云孤軍深入,誤中落拓民族埋伏全軍覆沒。也就是在這一日,他還記得自己哭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可是眼前,他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這個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再次的站在了夢京城內。
他眼眶微紅,點點晶瑩閃爍其中。他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當中的喜悅,翻身下馬擁進了慕容青云的懷里,偷偷哭泣著說道:“那日…從父親處聽到北方消息,說你率部中伏導致全軍覆沒,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從慕容青云的懷里探出鬧到,看著這張自己熟悉的臉龐,幽幽的說道:“我一直堅信著…,一直堅信著你不會那么一走了之的。”
南宮若水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卻是目瞪口呆了半響。甚至于連圍觀的人都感覺到匪夷所思。這小青年不止性格蠻橫,怎的還生得這般怪異。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面對一個男子相擁而泣,這要是傳出去,當真要算是一個天大的無稽之談了。
慕容青云苦笑了一聲,對于身前這一位的可怕,自己以前可是受夠了的。本來這次回家只是想報了個平安,根本就沒敢想與面前這位碰面。可是造化弄人,這剛入得夢京城,就不想碰了個正著。甚至是連想躲都沒有躲過去。他嘆息了一聲,方才輕聲說道:“親王爺,近來可曾安好?”
古往今來,能夠被稱之為王爺的,就只有一類人。那就是那位坐在龍椅之上俯視天下蒼生的人的兄弟。只有具備著皇室血脈的人,才能夠被稱之為王爺。王爺的后代,自然就是皇室的后代,貴不可言,尊不可攀。
小青年安穩了一下紊亂的氣息,柔聲緩緩說道:“父親還是與往常一樣,每日在王府養著花草。”
慕容青云再次嘆息了一聲,還想說點什么。抬頭卻正好瞧見南宮若思正目瞪口呆的望著這邊,心中不由感到一緊,一股異樣的情懷瞬間纏繞全身。他匆忙推開猶自還臥在懷里的小青年。
小青年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慕容青云的異樣,只是低著頭整理了下有點兒紊亂的衣裳。紅暈自兩頰而生,卻不是剛才因氣憤而憋出來的紅,是一種羞紅,因為感到嬌羞而兩頰生紅。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就紅了三次臉,這唯獨是一件有趣兒的事情。此時的南宮若水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想著這青年有趣兒,自己卻也有趣兒的盯著這個有趣兒的青年。這幅場景落在了人群當中,他們也是感覺到非常的有趣兒。
與之相反,處于事中的慕容青云卻沒有這諸多的想法。只是想著怎么去解釋這件事情。他不知道此時的南宮若水將會怎么看待自己?因為在他的心中,他就覺得此時在南宮若水面前,自己就不應該這么干。
只是他忘記了一個前提,身前的這名小青年姓秦字雪。秦姓是國姓,秦雪是皇室的血脈。是映水王朝親王府的獨女,是惶惶一國郡主。可是他忘記了秦雪現在是著的是一身男兒裝,自己知根知底倒也罷了,可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卻實實在在的是個男子般的。所以這事,在其他人看來倒還真是一件非常有趣兒的事情。
所以,現在的慕容青云很想解釋一下什么,很想跟南宮若水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但很不幸,若是要談論行軍打仗,他或許還能慷慨激昂。可現在擺在面前的是一個非常細膩的活兒,是一個叫做兒女私情的活兒,所以他茫然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過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有一點慕容青云還是比較清楚的。那就是,什么時候該走,什么時候該留。
像眼下這種情景,他就覺得該走、該退。不是退秦雪和南宮若水,而是退這身邊諸多的人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