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城市霓虹燈(二)
- 暴力書生居
- 清硯
- 2412字
- 2010-05-11 12:24:15
呃?
聽完小蜜桔的話,一時間,我的腦子里迅速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抱起小蜜桔,我快步走到剛剛那個女人的身邊。
她正半蹲在那個叫呆呆的男孩的身邊,手伸在呆呆的面前,似乎正要喂他吃什么東西。快步上前,我一揮手,即刻便將女人手中的東西拍飛。
俯視著那個女人,我伸手將呆呆拉到身后保護著,說:“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呆呆的媽媽?”
對于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女人只稍稍怔楞了下,之后便迅速恢復了常態。她拍拍裙子上的褶皺,理了理及耳的短發,緩緩站起身來,平視著我,她說:“你跟那個男人什么關系?”
“嗯?”莫名其妙地盯著眼前這個女人,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明明是我先問你的,應該你先回答我。”
絲毫不理會我的話語,女人一點都沒有動搖,她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依然還是剛剛那句話:“說!你跟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
“喂!你不要動手!”奮力甩開女人的桎梏,我突然發現女人的力氣很大,幾乎可以跟曉暮姑姑抗衡一下了,我不禁哀嚎,明天,我的胳膊上肯定要有淤青了,那么疼。
將小蜜桔保護在懷中,我皺眉看著女人,泄氣地吼道:“什么叫跟那個男人什么關系?你希望我們是什么關系?我只是好心給他擦擦血罷了,難道做一個好市民都有錯么?還有,你能不能聽一聽別人說的話,別一味地自言自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精神病呢!最重要的是,你究竟是誰啊?你……”
我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突然伸到眼前的一本綠色的本子擋住了我的視線,也讓我立刻消了聲音。
因為,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本警官證,那上面除了蓋著個大大的紅章,還寫著“偵查科科長”這幾個字。
呃!原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撞槍口上了。
“我叫劉貞婷,證件號5438438。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以后你要是再碰到那個男的就打電話給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你的身邊。”迅速地在便簽本上寫好電話號碼,并交到我的手中,劉警官的動作語言簡直已經不能用嫻熟二字來形容了。她的語速很快,一如她的動作,才剛交代完,她便轉身離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呆呆地立在原地,手里拿著劉警官的電話號碼,我傻傻地看著劉警官離去時那英姿煞爽的背影,一時間心里有點沒反應過來。
呵!真利索!不愧這么年輕便做了科長,果然是有一定實力的。
“小舅舅,我的肚子好餓啊。我們快點回去好不好。”懷里,小蜜桔又開始叫嚷著,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生活中來。
“嗯!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家。”送上一份微笑,我一手抱著小蜜桔,一手牽著呆呆,順利返回了冰火兩重天。
在那里,蟬姐和呆呆的媽媽已經等著了,一臉焦急。曉暮姑姑狠狠地訓斥了我一頓,據說蟬姐甚至都擔心到想要出門尋找我們了。
后來聽蟬姐說,呆呆本來應該是由他爺爺去接的,只是因為爺爺年齡大忘記了,所以放學后,呆呆便自己一個人走出了幼兒園,然后遇上了那樣的事情,不過幸好,平安無事。
……
晚上,我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張靖。
聽后,他的表情有點詭異!
不,與其說是詭異,倒不如說是他根本就在懷疑我的言辭。
憤恨地看著張靖,我不爽地吼道:“喂!老板你這什么意思?難道你還以為我會編這種奇怪的玩笑來騙你嗎?啊?我有這么無聊嗎?”
聳聳眉毛,張靖擺出一副萬分無奈的樣子,他一邊漫不經心地剪著腳趾甲,一邊有氣無力地說:“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有一丁點的懷疑而已,只有一丁點。你不用那么激動,我知道你是個誠實的孩子,剛剛電話號碼我也看過了,我知道你沒有說謊。”
“切!”雙手環胸,我瞇眼緊盯著張靖,說,“那你對哪一點有懷疑?說來聽聽。”
“啊!”停下手中的動作,張靖突然抬起頭來仔細地盯著我看了幾秒鐘,然后很認真地問我,“清硯啊,假如我現在要將你的一件寶貝破壞掉,你會把我怎么樣?”
“我的寶貝?”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看向一臉嚴肅的張靖,腦子里又開始搞不清楚張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我不知道,那要看那東西的具體價值和對于我的意義。”警戒地看著張靖,我的心里有一股毛毛的感覺,他又想做什么了,為什么我會感覺正有一陣冷風從脊梁骨下方速竄向上,直達顛頂!
“嘿嘿!”嘴邊冒出一句傻笑,張靖突然起身爬到櫥柜的上邊,并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超級大的鋼珠來,然后伸手將鋼珠懸空。
帶著一抹惡作劇的微笑,張靖看著我,快速松開了手。
我想說,張靖當時的那抹足夠黑暗的笑容,讓我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雖然夢里的主角是曉暮姑姑,但是幕后黑手絕對是張靖。
因為曉暮姑姑那心愛的玻璃招財貓就在張靖手的正下方,所以,剛看到鋼珠從張靖的手里脫出的時候,我便迅速跑到櫥柜旁邊,將那招財貓給拯救了下來。
跪在地上,我抱著招財貓,憤怒地朝著張靖罵道:“你干嘛?你也學人家大姑娘,有月經期綜合癥嗎?明知道這只招財貓是曉暮姑姑送給我的禮物,你還這樣做?你是故意要讓曉暮姑姑修理我是不是?還有,你是不是成心搞分裂?就是看我不爽?”
“啊!啊!啊!不錯嘛!”伸手拍起掌來,張靖輕松地笑著,竟然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他一邊慢悠悠的踱回沙發上,一邊懶洋洋地說,“你看,你看,連你這么一個行動力不怎么樣的人都能完好地拯救一樣事物,怎么行動力那么厲害的人卻還受傷了呢?而且,那個霓虹燈燈牌是符合城市燈牌懸掛規定的吧?應該有十多米高吧,比我們這個櫥柜可高多了。再而且,你不是說了嗎?那個燈牌掉下來之前不是還有過一段響聲期嗎?要說引起注意,應該是不難的吧。可是,為什么那個男人卻被砸中了頭部呢?哎呀呀!好奇怪!好奇怪!啊!我想不通了!”
聽了張靖的話,我埋頭想了想,還真像那么回事兒!照著張靖這樣的邏輯分析,那個男人應該是故意要被燈牌砸到了,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的確想不明白。
反復想想,我忽然想到了劉貞婷,將這一推論再跟劉貞婷聯系到一起去,我突然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
呵!原來這廝是想讓我親身體驗一下這種感覺才故意這樣做,呵!恐怕也只有他會這樣子教導別人了。
不過,佩服歸佩服,我的心里還是不爽,他憑什么偏偏選我最怕碰壞的東西啊!他果然還是想要分裂我們之間的關系。
說得明一點,那就是赤裸裸地報復。他是在怨恨,怨恨我竟然能夠被蟬姐拜托,去接小蜜桔。
切!陰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