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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賤之鼻祖

  • 月落雙華
  • 清硯
  • 3454字
  • 2012-02-11 20:00:32

白夜定定地盯著我看了很久,看得我難過地轉過頭去。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坐在我的床邊,只是,那本該溫柔的眼神,此時卻寫滿了我讀不懂的深沉。

默默地轉過臉去,我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不愿意去思量他的目光。

“落落,以后你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

不知是過了多久,白夜的聲音傳來,低沉柔軟的語調,聽得我心上一陣柔軟,他的語氣中,似乎有著一抹無奈。我不知道他此刻臉上的神情,但是卻覺得心酸。

白夜沒有像這樣跟我說話,已經快有很久了吧。

伸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我用牙齒咬著被子的一角,眼淚順著眼角很自然地就滑落下來。

我壓著聲哭著,肩膀禁不住一抽一抽地抖,白夜坐在我身后的沙發上沒有走,但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一直哭,一直哭,眼淚怎么忍都忍不住,最后哭著哭著,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窗戶照在我的床頭,我估摸著得快有九、十點鐘了。不禁感慨,這一覺,睡得還真久。

轉頭看看,那個白夜曾經坐過的沙發上,此時已經沒有人,我怔怔地看著沙發,發了一會兒呆。

伸手掀被子的時候,我訝異地發現被子竟然是新的。嶄新的被子上,連一點折痕都沒有,更別說昨天被我牙齒和眼淚糟蹋的痕跡了。

難道……是白夜讓人幫我換的?

腦子里這么想著,我的心跳不覺跟著加快起來。久違的溫柔感覺,讓我不自覺地感到興奮。

正想著,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來。如雪蹬著一雙高跟鞋,“踏踏踏”地走了進來。

“哎喲,您老人家終于醒啦,瞧瞧你,這都幾點鐘了,還賴在床上不起,真不要臉!”如雪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包放下,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底小碎花的短袖連衣裙,襯著她的淡妝,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再看看我這張嵌著魚泡眼的憔悴臉,的確是有點不像樣了,同樣是半夜睡覺,如雪的精神氣兒比我好太多了。

嘆口氣,我掀開被子下床,哀怨地看著如雪,說:“唉!我的確是老了,不如從前活絡了。如雪!你說,我是不是該物色一家養老院,提前住進去啊!”

“呵!長得這么年輕的老年人,我如雪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呢!來來來,讓我仔細瞧瞧,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妖怪。”說著,如雪就要過來捏我的臉,被我笑著躲過。

快速閃身進到洗手間,我從里面鎖上門,對著如雪傻笑,說:“妖怪要變身了,不給你看。”說完,我就心情大好地大笑了三聲,配合著如雪的咒罵聲,來了個清晨賤人二合唱。

等我刷完牙出來的時候,如雪已經將早餐都弄好擺在了桌上。

看著那好久不見的皮蛋瘦肉粥,我看得口水直流,手腳并用地爬到床上,伸手就準備拿勺子挖了吃。

“擦擦你的口水!眼珠子都要掉碗里了!”伸出一只手戳我的額頭,如雪阻止我拿勺子的手,說,“還燙呢,等會兒再吃!”

“呵呵!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諂笑著對著如雪投去幾抹崇拜的眼神,我開心地說,“我都好久沒有吃曉緣齋的皮蛋瘦肉粥了,想得我都要蛻皮了呢。”

聽了我的話,如雪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說:“呵!蛻皮?駱炮灰,你當你是白娘子啊!還蛻皮!你倒不如直接找個斷橋了此殘生的好!這世上的許仙早就死絕了,你活著也沒意思了!”

我們兩人有一句每一句地瞎侃,粥很快就能喝了。

迫不及待地拿起粥碗,我以豬八戒吃西瓜的速度,在三分鐘之內將一大海碗的粥給喝光了,末了,還不忘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如雪看著我的樣子,狠狠地戳我的額頭,說:“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一碗破粥就能讓你滿足成這樣,你真是沒救了。”說完,如雪還不忘從鼻孔里哼出一個恥笑的音節。

“嘿嘿嘿!那是啊,我這不是想著你如此有心地為我買粥,心下感激,所以才表現得這么感情激烈么!”討好地用手蹭著如雪的胳膊,我瞇著我的魚泡眼,直給她拋媚眼。

“呵!這你可就表錯情了!”冷哼一聲,如雪伸手指了指我吃完了粥的碗,說,“這是白夜讓人送來的,不是我買的。”

如雪說話的時候,我正想打嗝,聽到她的這句話,我的這個嗝卡在喉嚨口,愣是沒蹦出來。直到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如雪這里的地址。之前忙著小鹿亂撞,倒是忘了這茬兒了。

訕訕地笑笑,我收回磨蹭如雪胳膊的手,順勢拍了拍胸口,順順氣,說:“哦!我還以為是你買的呢!”

如雪見我一直用手拍胸口,便皺眉拉住我的手,罵我,說:“怎么這么沒出息啊,我不過就是提下他的名字,你至于猛拍胸口讓自己吐血么!”

如雪說話的時候,眉毛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起來,這是她恨鐵不成鋼的預兆表情。

為了防止接下來她那一長串的奚落式說教,我趕忙拉住她的胳膊,解釋著說:“剛剛一個嗝沒打出來,我消嗝呢,不是想拍胸口吐血,我沒那興趣!”

聽了我的話,如雪頓了頓,最后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不理我。

下午的時候,如雪有事出去了一陣,回來的時候,手里拎著個大花籃,跟開業酬賓似的,醒目地讓我啼笑皆非。

看著那個大花籃,我有些囧地看著她,問她,說:“如雪,這是什么啊?”

如雪白了我一眼,然后將花籃放在靠近陽臺的地方,說:“駱炮灰,你眼睛長來當擺設用的啊!這是花!沒看過么?”

“唉!我當然知道是花啊,但是這是誰送的啊,這么豪放!”笑著走到花籃前面端詳了一陣,我看了看,里面的花,種類還真多,可惜卻沒有我喜歡的槐樹花。

當初,如雪問我喜歡什么花時,我脫口而出,“槐樹花!”如雪當場就懵了,愣了半天才說了一句,神經病!

想想當時花店里小姑娘的臉色,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都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這么好了!”笑著把花籃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我都沒有找到類似卡片的東西,最后只能問將花帶回來的如雪。

如雪當時正在擦手,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撇撇嘴,說:“花是林曉送的!理由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打電話去問。”

初聽到林曉的名字,我愣了愣,但是隨即,腦中便浮現出她整個人掛在白夜身上的場景,那抹鮮明的白與黑,每每在夢里見到,都讓我心痛到無法言語。

本該是美好的一個場景,卻是我最怕遇上的噩夢!

我想,林曉,該是白夜所深愛的女人吧!要不然,他為什么會愿意為她付出那么多!有次,還甚至為了她差點跟一個知名導演鬧翻。想想,我覺得自己身為一個走不開的女配,真是個大悲劇。

那天之后,兩人的緋聞一直是各大雜志的頭版頭條,即使是半年后的今天,他們的照片依然能夠成為一個熱門話題。

金童玉女!

多好,多美的一個詞啊。

但是,聽在我的耳朵里,卻讓我的心上一陣陣的疼。

“駱炮灰,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不好!”如雪見我半天不說話,便伸手拍了拍我的臉,拉著我,將我扶到床邊坐下,問我,說,“哪里不舒服?我幫你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吧!”

坐在床上,我轉過臉去不看花,搖搖頭,說:“如雪,我沒事,只是可能這花味道太濃了,我有點嗆到了,你幫我拿到門口去,好么?”

不自覺間,我的鼻頭有些熱,深吸了一口氣,我避開如雪審視的目光,將眼眶里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如雪聽完我的話,也沒有追問,她只是頓了下,然后便默默地走到陽臺邊,開了窗,然后將花籃直接從窗口扔了下去。

拉了椅子在我的對面坐下,如雪扳過我的頭,讓我看著她,說:“駱炮灰,告訴我,情人節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不是高高興興地去約會么?你不是要跟白夜表白的么?為什么現在事情會變得這么糾結!”

如雪定定地看著我,她的手按著我的肩膀,讓我沒有辦法回避她。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不知怎的,我突然覺得委屈,忍了許久的眼淚便跟著一涌而出。

我伸手抓住如雪,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地抓著她,說:“如雪,被你說中了,我真的摔了,而且摔得連心都掉了。”說完,我就遏制不住地放聲大哭,像是突然有了疏放心中郁悶之氣的契機一樣,我抱著如雪歇斯底里地哭。一邊哭著,我一邊將那天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說給如雪聽。

當我說到停車場里的事情時,如雪狠狠地掐了我的腰,狠狠地罵我,說:“駱炮灰,就你最傻了,他讓你下車你就下車!你不會死皮賴臉地賴著不走啊!”

“可是……他已經說白了讓我下車,如果我賴著不走,豈不是很賤!”一邊抽面紙擤鼻涕,我一邊悶悶地替自己說話。

“我呸!你敢說你自己不賤?都在賤的路上裸奔那么久了,裝什么清高!”伸手戳了戳我的額頭,如雪忿恨地說,“當時你就該打電話叫我過去,看我不扇死那個跟你比賤,還贏過你的女人!”

聽了如雪這么放蕩不羈的話,我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打了打她的肩膀,我瞇著眼跟她說:“你放心吧,她哪能贏我啊,我可是賤之鼻祖,這輩子恐怕都沒人能超越我了!”

“呵!來精神了?敢回嘴了?”

伸手推開我抱著她的手臂,如雪撇嘴看了我半晌,然后突然拉著我的手,說:“駱炮灰,我們晚上去吃大學城小吃街上的麻辣燙,好不好?”

“呃……好啊!”不明所以地看著如雪臉上那抹算計的光芒,我硬著頭皮點頭說好。但是,雖然嘴上答應了,我的心里卻慌慌的,總覺得如雪好像在算計著什么一樣,心里一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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