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鏡貼花黃
- 紅顏無罪
- 無醉不醒
- 2809字
- 2010-05-03 21:50:23
時而仰頭,望向那雕龍刻鳳的鏤空下巨大的水晶吊燈,璀璨而奪目;時而側目,心嘆著鑲嵌在墻面內的巨幅古韻古香的水墨工筆,微微注視那左下角‘道玄’的落款,白晨心里不住的咂舌......享受歸享受,白晨自是不敢駐足欣賞,畢竟這里不是什么工藝展廳和畫展,況且如果是的話,白晨也是不會去本就囊中羞澀的褲兜里打劫。
這些,對白晨的心里來說已經不再是奢望所能說清的了,或許在夢里能成為現實世界便已經是奢求。“請坐吧,喝杯水”,一雙xiu長而白皙的雙手端握著晶瑩而耀眼的水晶杯,里面充斥著淡淡的橘黃,遞向白晨,“嗅覺精新極,嘗知骨自輕。”呼吸著飄來的茶香,白晨全身一片輕盈。“凍頂烏龍”白晨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曼妙的身軀在白晨眼前微微顫了下,當然也只是細小的一顫,但對無論視覺還是聽覺異常敏銳的白晨來說,都已盡收入眼底。白晨自是感到有些唐突,恍然明白,:來這里只是做回訪以及查看產品的使用情況,并非是講茶說道與之表現自己的,所以剛要解釋此茶的話語被硬生的咽回去了。
“既然知道,而又想說,為什么又停住了......”亭亭玉立的嬌美似乎并不打算讓白晨住口,半掩著笑意道。
“對不起,我是來查看凈水器的使用情況,以及做下回訪的——”,白晨臉龐轉動了下,目光掃視了下周圍,似在找尋目標,繼而平和著道。“似乎我也沒有給你講解的義務”,為尋找兩人之間的平衡感,白晨冷寞著繼續說了句。有錢有勢的人在白晨面前向來沒有好感,無論在哪里,白晨都會經常聽到‘為富不仁’的例子,所以在白晨這里對有錢人也就從來沒有面子可言。
似乎不用白晨解說,一身白裙素裹下的曼妙,自語道;“凍頂烏龍茶是臺灣所
產烏龍茶的一種,依據發酵不同有輕度發酵茶、中度發酵茶和重度發酵茶之分。輕度發酵茶猶若綠茶,極具清香;重度發酵茶好似紅茶,頗具甜美香醇;中度發酵茶清香較濃烈。凍頂烏龍茶便是屬于輕度或中度發酵茶,素有北文山,南凍頂之說”。
“凍頂烏龍茶的采制工藝十分講究,采摘青心烏龍等良種芽葉,經曬青、涼
青、浪青、炒青、揉捻、初烘、多次反復的包揉、復烘、再焙火而制成。”頓了頓,似乎真正解說上了癮,而繼續講道,目光掠過一直半低著頭的白晨,泛起一絲不屑。
隨著晶瑩通透的水晶杯在恬然而嬌美的紅唇上淺淺的帶過,一番‘凍頂烏龍’的解說也已告一段落。白晨抬起頭,似乎早已覺察到剛剛的那絲不屑,望著面前顛倒眾生,傾國傾城的容顏,一直古井無波的臉龐露出一縷淡漠的笑容,微微頷首,“多謝指教,林若雪小姐”,后者的面龐頓時隨著白晨話音的結束而變的僵硬,蔥蔥如玉般的兩只手彼此重疊摩挲著,似乎在壓制心中的那抹波瀾:作為這個城市也算的上的一流的企業掌控者,自然會有很多人熟識,可是一向低調的自己從未受過采訪,上過報刊雜志,可為什么這個在自己看來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居然會認識自己。短暫的思緒運轉,卻讓陳若雪一陣頭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強壓住心中的驚訝,林若雪摒口氣淡淡道。然而,這在白晨看來卻是依舊留有無法掩飾的痕跡,從剛剛鶯鶯出谷的聲音中夾雜的一絲細微的顫動中便已覺查的清楚。
陳若雪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仔細的搜尋著面前黑衣青年在記憶中的身影,然而從那時而微皺起的精致黛眉上便不難看出搜尋未果的結局。“不用想了,若雪小姐,我們從沒有見過,我也只是剛剛才知道的——”白晨似乎看出了陳若雪的心思,不希望對方繼續無果的想下去,打斷了陳若雪的思緒。
跟隨著白晨右手臂的微微抬起,陳若雪的視線停留在那幅《孔子行教像》旁邊的一小幅‘松山溪水’的山水墨畫上,轉而那一絲僵硬已是無跡可尋,一抹淡然笑意的浮上昭示了彼此的交替,陳若雪內心的波瀾也就此而徹底平靜。
“原來如此”嘴角因淡然的微笑而勾起的弧度詮釋了一切,望向面前的白晨,眼底里盡是一片清澈與安然,這倒也完全符合了那超然的身份。陳若雪停留在‘松溪山水’上的眼神,轉而由那份安然而變的有些飄忽,取而代之的卻換做了一縷縷疑惑:這幅自己偶然間靈泉涌動的手筆,并未標記上自己的署名啊!為何......
‘既然自己不明白,也就沒有必要浪費腦筋’陳若雪雙眼疑惑的望向對面咫尺距離的白晨,滿臉期待的神情。
白晨那略低下的頭顱緩緩抬起,不急不緩道:“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云,恰似,恰似,而東遠去”自然便是了。緊隨著白晨話音的響起,陳若雪那本一臉的疑惑之色逐而消失不見。
“房間太大了,凈水器太小了......”白晨打斷了陳若雪的思緒,聲音提高了一個聲調道。似乎在有意避開那不知還未結束的問題,左右的目光轉移,當然不是說白晨一直在眼盯著眼前如花似幻的陳若雪,雖說如此極品美女站在眼前,但終不會對白晨造成太大的‘傷害’,不是因為白晨有生理缺陷,更不是白晨的免疫性有多么高,只為那兩個世界的人終無法產生任何交集,就好比兩條平行線,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交在一起。
陳若雪似是明了了白晨的心里,腳步前行,指引著白晨向西面角方向輕柔的踱去,待到一巨大赤綠色鱷魚前方,終于緩緩停下腳步,望向白晨。白晨淡淡的看了眼陳若雪,繼而,眼神便投注在鱷魚身上,雖不至于臉龐因此而僵硬,但內心卻不得不再一次翻騰:通體碧綠,光華而溫潤的表面下透著一縷縷柔和的晶瑩,自是白晨的控制力不弱,強忍住雙手撫mo的沖動,不過內心卻是在真實的顫動......
平靜了下跳動的心緒,白晨目光向下移動著,淡淡的臉龐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因為這個時候,白晨終于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所在,也就是那又一次勾起內心波瀾的鱷魚下方,平躺著的凈水設備。
白晨詳細的檢查了便,隨手遞給陳若雪一張剛剛從挎包中取出的單倨,“簽下名,就可以了”回復了以往那依舊的淡莫,這也就預示著此項工作已完成,白晨心中略感輕松許多。
隨著兩人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語的終結,白晨邁步走出那華麗到令人咂舌的房舍,緊幾步,慢幾步的樣子,依然能夠看出此刻的白晨依然沒有擺脫心中的那份波瀾,并非是因為那道身影的嬌艷與美麗,只因為那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所引起的波瀾......
白晨漸行漸遠,卻為看到剛剛離去時那房舍中的迤儷。陳若雪在白晨出門后,久久站立在原地,繼而轉身向著一水晶般巨大的墻面走去,那是一面半人高的鏡子,四周棱框是黃燦燦的的包裹,正中清晰的透射著一道修長而柔媚的身影。陳若雪時而蔥蔥玉指攏下那亮麗的青絲,時而俯身注視著自己的嬌軀,眉頭上的緊皺,透過前方的平滑與晶瑩映襯著難以理解的思緒。
嬌嗔的跺了跺腳,拿起旁邊梳妝臺上的很久未曾沾染的粉墨,或輕或重的在那張秀美的臉上涂抹著。許久后,再望向那水晶般平滑的鏡面,一個妖艷卻不失高貴的身影透露而出,絕美的容顏下透著一股強烈的驕傲。
“古有木蘭為父從軍,對鏡貼花黃,我-------這又是為了什么?”傾城傾國下的絕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碼的我眼睛都花了。。。。。。。實在有些困了,多謝朋友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