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微舉著棍子,一邊打一邊罵,她真的是氣壞了,本身這丫頭脾氣就不好,氣極了啥都不管不顧的,能豁出命來和你招呼,再加上這三個男人也有點太欺負人了,以至于紀曉微也不管什么黑社會不黑社會,兜頭就打,我打的就是黑社會。
盧振比紀曉微較斯文一點,不過打起人來也不手軟,這兩個人沒頭沒臉的幾下子下來,疼的三個男人呲牙咧嘴的,光頭男緩過神來,心里真是不知道啥滋味了,被一個小姑娘追打,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份,右手一用力,抓住棍子,瞪著紀曉微就喊:“不要命了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們就不配做雷哥的手下。”
另外兩個男人也學(xué)著光頭男的樣子,兩個人一起上前抓住盧振的棍子,盧振到底是學(xué)生,沒有多大的力氣,幾下就被人把棍子奪了,紀曉微雖然力氣較大一點,可也照不住光頭男經(jīng)驗豐富啊,人家打架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一個巧勁也把紀曉微手里的棍子奪了過來。
“哼,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弟兄們,既然這丫頭不識抬舉,咱們也不用忍著,這些什么爛花臭草的,全都給我砸了。”光頭男大喊了一聲,那兩個男人舉著棍子就要砸。
紀曉微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她這段時間可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到店里去了,那些花卉也是她一棵一棵精心繪制出來的,現(xiàn)在馬上就要被毀了,真的是心如刀割。
她不明白,怎么會這樣,難道黑社會就可以這么肆無忌憚的搶砸嗎,一個不順心就要砸別人的店,當(dāng)年日寇進軍華夏,就是實行的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現(xiàn)在黑社會也要砸光、搶光、搬光嗎?
“曉微,往后退,別受傷。”盧振現(xiàn)在也顧不上那些花草了,看紀曉微呆呆的站著,趕緊過來把她拉開,那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別再讓曉微受了傷。
看著兇神惡煞般的兩個人舉著粗長的棍子就要砸那些美麗花卉,盧振都是一陣心疼啊,這幫子強盜、土匪,真的是太過于欺負人了。
咣當(dāng)一聲響,一盆火鶴被砸掉了,紀曉微心里猛的一抽,那可是名貴花卉啊,就這么被毀了?
藍衣男舉高了棍子,瞄準了一盆特別漂亮的山茶花,剛要開砸,紀曉微都不敢看了,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很清冷的聲音:“你們這是干什么?”
紀曉微猛的睜眼,看到店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站了三個男人,最前邊的那個她認識,就是沈瀚冰,也不知道他來干什么的?
光頭男瞇著眼看著沈瀚冰,在這個男人身上,他感覺到了比雷哥更讓人心驚的殺氣,見慣了世面的光頭男都有點瑟縮了。
再打量了一下,光頭男的目光被沈瀚冰身后的一個男人吸引住了,如果說雷哥是這條街的霸王,那沈瀚冰后面的那個男人,可就是整個川北市的**一把手了,這個男人長的不起眼,就是扔在人堆里都不引人注意的,可是卻有一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稱號,毒蝎子田風(fēng)云。
“田哥,是您老人家啊!”認出了田風(fēng)云,光頭男趕緊制止了兩個手下的動作,一路小跑過去,點頭哈腰的那個巴結(jié)樣,和剛才完全就是兩個人。
田風(fēng)云并沒有去理會光頭男,而是一直看著沈瀚冰,等待他的指示。
“問問,到底怎么回事。”沈瀚冰冷冷的說著,走到紀曉微跟前,仔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紀曉微沒有什么事情,這才走開,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冷漠的注視著光頭男三個人。
田風(fēng)云把光頭男叫過來,問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又跑到沈瀚冰面前小聲的回報了,就又很謹慎的退回沈瀚冰身后,就和木偶人一樣,一句話都不多說。
沈瀚冰看著地上被砸的那盆花,這是一株極品火鶴,雖然被砸了,可是以沈瀚冰的眼光,他還是能夠認出來的,看起來啊,他來的還不算晚,這幫家伙只砸了一盆花,要是再晚個一時片刻的,恐怕紀曉微這家花店就遭了殃。
想到這些,沈瀚冰有點氣悶,小丫頭真是的,上次就已經(jīng)警告過她,做事小心一點,她怎么都沒有聽進去,還是那么莽莽撞撞的,這脾氣什么時候才能改改啊?
沈瀚冰沒有去細想,就像他這么清冷的一個人,怎么會去替紀曉微這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女人操這份心,還操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他幾時對別的女人也這樣過了?
“你,想要怎么解決。”在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沈瀚冰看都沒看光頭男三個人,直接就問紀曉微,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要紀曉微說出怎么懲治光頭男三個人,不管紀曉微說什么,他都會替她做主的。
紀曉微當(dāng)時一愣,沒有想到沈瀚冰會這么問,有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他挺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紀曉微想了一下:“我不想怎么樣,就是讓他們賠償砸掉的這盆花,還以,以后那個什么雷哥的,還有他的手下,都不許到我店里來找事。”
話一說完,沈瀚冰點點頭,很沉默,紀曉微也不知道他這算是個什么意思,不過,他身后的田風(fēng)云開口了:“阿光,這位小姐說的話聽到了嗎?”
光頭男雖然不知道沈瀚冰的身份,不過看著田風(fēng)云都對他言聽計從的,想著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哪敢不聽啊,就田風(fēng)云,要真想怎么著他,那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似的,他要說個不字,估計都活不到明天了。
“是,田哥說的是!”光頭男趕緊答應(yīng)了,轉(zhuǎn)過身對著紀曉微,一臉堆笑的樣子:“這位小姐,您這盆花值多少錢,您說個數(shù),我們照價賠。”
紀曉微想了想,到底要和這個人要多少錢,要的少了不值當(dāng)?shù)模亩嗔耍l知道這個沈瀚冰到底有多大能量,別再沒事找事的再把這條街上的霸王給得罪苦了,她以后還是要做買賣的。
“我也不多要了,這是一株極品火鶴,照著市場價給吧,收你們八百塊錢。”紀曉微算了一下,慢慢說出價格。
光頭男大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倒感激起紀曉微來了,他明白,要是人家想要整他們,獅子大開口,他們就是小嘍羅,還真沒辦法,到時候……算了,想都不敢想的。
趕緊拿出八百塊錢來,遞給紀曉微,光頭男陪著笑:“這位小姐,我回去轉(zhuǎn)告田哥,一定不敢讓弟兄們再來騷擾您。”
說完了話,光頭男趕緊帶著兩個手下就往外走,卻聽到紀曉微在后邊叫道:“等一下。”
呃,光頭男心里暗暗叫苦,姑奶奶啊,錢也賠了,還能怎么著,您就饒了我們吧,想歸想,光頭男還是轉(zhuǎn)過身來,一臉笑容:“這位小姐,還有什么事?”
紀曉微把地上的火鶴拿起來,兩三步走到光頭男面前:“這八百塊錢,算是你們買的花了,花盆砸了,我也沒辦法,可這花還沒死,你們拿回去種吧,一定能活的。”說完了話,把火鶴放到光頭男的手上:“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