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小諾的穿越之六
- 金屋藏帥
- 愛女如眸
- 5352字
- 2008-04-30 09:25:15
我居然睡著了,但是這完全不能怪我,只怪這馬跑的太穩了,而且清風拂面,涼爽宜人,那男人坐的筆直,倚起來恰到好處,又不肯跟我聊天,我不睡著才怪。
這些都沒有什么錯,但是那人喚醒我的方式我非常不喜歡,我正睡的香,夢里還看到了卓不凡促狹的笑臉,然后我的整個背都一陣劇痛,我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被拋到了一塊石頭上。美夢被攪的人通?;鹈叭桑俏铱戳四侨艘谎壑?,立刻明智的決定不開口,雖然遲早要死掉是沒錯了,不過面前這人顯然不懂得憐香惜玉,惹惱了他,只怕他會選個最別致的死法來送我。
他根本沒有看我,徑直躍上一棵樹,然后拿下一個長長的包裹,從里面抽出一把刀,然后用刀背重重的在馬臀上一拍,那馬長嘶一聲,立刻飛快的跑了開去,他又從包裹取出一套衣服,把身上破舊的標準車夫裝束脫下來,換上一身黑色的勁裝,他的手在下巴上一撕,揭起了一層奇怪的東西,然后他的面目忽然變了,本來平庸的方臉變成了清矍的瘦臉,我不由得失聲驚呼,然后發現自己又可以發出聲音了。
他仍是一眼也不看我,他顯然是經過周全的準備,只怕伏擊我們的人跟他是一伙的也說不定,他扮車夫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車夫的衣服都如此的破爛,而且他在這個地方預先準備了衣服,立刻把裝束換了,那就算有追兵,也找不到他了。
我正驚怔的瞪著他的舉動,他卻又從包裹取出了一套女子的衣服,然后走過來,一把就撕開了我的長衫,我明明知道他是想要把我的衣服也換下來,還是忍不住脫口驚呼,他聽而不聞,仍是繼續伸手,拉下我的衣袖,我氣的發瘋,卻不敢再叫,淚珠嘩嘩的滾落,我咬住唇,一聲不吭。
我的淚打濕了他的手,他停了一息,然后解開我的穴道,冷冷的道:“自己換上,快點。”他的聲音并不難聽,甚至可以說很有磁性,只是冷的像冰,我咬著牙站起來,然后搶過他手里的衣服,把自己身上七零八落的長袍脫下來,他立刻把換下的衣服連同自己的放到一起,然后點起火頭。
我也來不及看他,只是急急的把這女子的衣服穿上,可是這女子的衣服為什么這么多的帶子,扣子之流啊,從上到下,密密層層,我繞的頭都大了,還是沒繞出個所以然來。我滿頭大汗的拉過來拉過去,始終找不到兩相對應的那片衣襟,只好看著差不多的就隨便綁在一起,即使這樣,也一時半會的綁不完。
他在身后冷冷的道:“快點,我要走了。”
我羞怒之下,一時忘記了他煞神的面目,怒道:“你走就走,關我什么事啊。”
他一把捏住我的肩,就把我轉了過來,下一秒,他的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我幾乎以為他要笑,可是他卻終于仍是冷冷的道:“你在干什么?”
“我不會穿,你看不出來???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種破衣服,到處都是帶子,鬼才會穿!”我無視他的寒冰臉,氣急敗壞的道。
他靜默了兩秒鐘,然后拉開我的手,我完全是下意識的用另一只手護住衣襟,他又用他的另只手再拉開,這樣,我們就雙手對拉,好像在跳娃哈哈,他低下頭打量我的衣服,看了一會兒,微皺起眉,然后冷冷的道:“我也不會穿。”
我滿頭黑線的嚷道:“你也不會,那你買這種衣服干嘛?”
他一言不發的回到包裹邊,又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勁裝,冷冷道:“換我的吧。”
“我不要,我才不要穿你的臟衣服。”
他抬起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他長的雖然稱不上俊美,但是也絕對不難看,有一對狹長微挑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端正的嘴唇,但是他的臉好像冰雕,沒有一絲笑容,那狹長的眼睛更是冷若冰霜,我畏縮了一下,然后不怕死的再追問一句:“你的衣服有沒洗過???”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比了比自己身上的衣服:“這兩件,都是新的。”
“哦!”我于是接過來,看了看他高大的身材,有點無語的吁了口氣,然后開始解身上的衣服,把剛剛綁好的衣帶再一一的解開,解到腰間,那帶子打了死結,怎么也解不開,我正橫拉硬拽,忽然指尖一涼,抬頭時,正好看到他漠然的收回了刀,那根衣帶已經被他用刀尖挑斷,他冷冰冰的道:“你的人不可能這么快找到這兒,你再拖也沒有用。”
“切…………小人…………”我轉過身,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把他的衣服換上,袖子那叫一個長,前襟那叫一個肥啊,勉強的用腰帶束住,然后轉回身。
他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可見我的樣子一定可笑之極,我恨死了這個破壞我美男子形象的冰山人,卻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在心里詛咒一下你總行吧?于是我氣哼哼的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然后唇角冷冷的掛起一絲弧度,大概他是想表示出冷笑,可是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意,他冷冷的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凌教主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你找的那個什么凌教主,我只是恰好跟她長的一模一樣而已?!?
他繼續冷笑:“慕容雙劍保護的人,不是凌飛煙,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凌飛煙?”我訝異了一下,原來眸兒叫凌飛煙,我一直都以為她應該叫什么眸才對,鬧了半天原來是昵稱。
“不錯!我等了整整三年,才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凌飛煙,你不用再玩什么花樣了。”
“冰山人,我說不是就不是,我騙你干嘛?那個凌飛煙,一定會武功的是不是?可是我一點也不會,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么凌飛煙,我叫邱承諾!我姓邱!”
他愣了一下,然后狹長的眼睛微微疑惑的對我上下打量,我得意的挑了挑眉,然后甩袖轉身。誰知大概是這個動作玩的太俏,立刻就樂極生悲,本來在內衫中藏著的袖劍,在剛才的一番拉扯中本就滑動,居然被我這一個動作甩了出來,嗆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眼睛一亮,伸手一招,離他足有三步遠的袖劍就平空的飛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指在劍刃上輕輕撫過,淡淡的道:“秋水神劍,凌飛煙,你還有什么話好說?”說著就冷冷一笑,然后向我大步邁過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我在袖劍掉落時已經在肚子里大呼了N句倒霉,被他拉住,也沒有精神抗拒,只是聽任他拉著走,然后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哼,去我爹的墓前,殺了你作祭奠?!?
“哦!你有沒問過你爹的意思啊,也許他更想讓你多燒點紙錢給他,他在那邊好大花特花?!?
他一言不發,只是大踏步的向前走,我有點跟不上他的步伐,沒一會兒就開始氣喘吁吁,然后嚷:“喂,你走這么快干嘛?你為什么不騎馬?”
他冷冷的道:“我的黑馬已經被你們血衣教的人看到過,我從此之后都不能再見到他了,他跟了我三年……”他側頭掃了我一眼,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殺機,更重的捏緊我的手腕。
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人與馬的離別連累,急急的辯道:“天下的馬兒這么多,誰會認得你的馬,你完全可以找它回來再騎嘛,干嘛遷怒我啊?!?
他哼了一聲,不再回答,但是腳步卻也放的慢了??墒请m然我不用小跑,但是這樣雙腿機械運動兩個多小時,也累的腿肚子直發軟,雖然不想跟他示弱,可是還是沒骨氣的張口道:“喂,冰山人,我們休息一會啦,好不好?”
他的眉梢一挑,閃出一絲譏俏之意,冷道:“大名鼎鼎的凌飛煙居然會這么容易累嗎?”
我吸了一口氣,再吸一口,強忍住自己發脾氣的yu望,然后道:“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是什么凌飛煙,另外,你會武功,我不會,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我累是應該的,我現在要求休息?!闭f著,就強掙開他的手,在路邊坐了下來。
他任我掙開,然后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也坐了下來。我有點渴,忽然想到昨天阿容給我的那個什么養顏丹,被我當寶貝貼身放著,于是摸了一下,幸好還在,掏出來,笑瞇瞇的放進嘴里一顆??戳四潜揭谎郏q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倒出一顆來遞給他,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又抬頭看著我,狹長的眸子里全是譏嘲:“凌飛煙用毒之技名滿天下,我會傻到去吃你的東西嗎?”
我愕了一下,然后升起憤怒:“真是不可理喻,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是好心怕你也渴了,你…………”氣的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他冷冷的道:“我渴了餓了,與你何關?難道你要給我丹藥讓我舒舒服服的挾持你,好早日帶你去我爹墓前殺頭?”
也是,我真是傻了,他渴死不是更好?我想了一想,然后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沒錯。那你快點渴死吧。”把拿出的丹藥再珍而重之的放入瓶中,然后轉身。
他的手伸了過來,極快的在我手指上一捏,我痛呼一聲的同時,瓷瓶掉落,他輕輕巧巧的伸手接住,然后放入懷中。我差點沒氣瘋,怎么會有這么無賴的男人啊,我怒道:“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拿走,快點還我啦!”
他只是冷冷的看我一眼,我氣的發抖,看到腳下有一塊石頭,立刻揀起來砸向他,他不避不讓,然后石子砸到他的同時,被莫名的力道反激,疾向我飛來,我的手來不及收回,石塊砸到我的手腕,我又痛呼了一聲,捧著手腕蹲下來,疼的掉下淚來。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我又氣又急,用力在袖子上拭去了淚,然后咬著牙站起來,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了下來。他仍是深思的盯著我看,我不想抬頭,但是也不愿意避開,那種感覺,就只是單純的不想對惡勢力低頭,可是,他卻走過來,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然后用力抬起我的臉:“凌飛煙,你為什么會武功全失?”
我咬緊牙關不回答,他的手指開始用力,我感覺自己的下巴好像已經被捏碎了似的,疼的整張臉都在收縮。雖然不想哭給他看,可是疼痛讓我的淚不停的滾落,他繼續道:“是受了傷,還是中了毒?”
我仍是不答,就在我以為他會把我立刻咔嚓時,他卻猝然的松開了手,然后那個瓷瓶回到了我的手中,他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靜靜的坐了下來。
我恨恨的瞪著他,他卻沒有看我,靜靜的盤膝坐下,然后閉上了眼睛,我瞪的眼睛都澀了,他也沒有抬頭接收我殺人的目光,我只好轉轉眼珠稍息了一下,可一轉眸間,忽然看到他身旁的草葉微動,隨即,一個三角的頭昂了起來。
我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這,這分明是一條蛇,這條蛇通體銀光,蛇頭上更是銀光閃閃,紅紅的信子在嘴里伸縮,發出咝咝的聲音。我雖然離的較遠,仍是聽的頭皮發麻,可那個冰山人,居然仍是閉著眼睛打坐,絲毫都沒有發覺。
我咽了兩次口水才勉強發出了一點聲音,“喂,喂,冰山,冰山!”那人絲毫不為所動,我急了,大聲道:“喂!喂,有蛇啊,你快看看??!”他仍是不動。
我的天哪,他不會一打坐就聽不到聲音吧?我急了,眼見那蛇已經被我驚動,頭慢慢的轉向了我,我慢慢慢慢的退了一步,然后摸索著從腳邊拾起一枝枯枝,舉在手中,與那蛇對恃。
那條蛇慢慢的向我的方向游來,盤成了一個圈,三角形的頭不停的伸縮。我不記得什么時候聽人說過,頭是三角形的蛇,都是毒蛇,我膽戰心驚的想,我的命運,該不會就是被這條蛇咬死吧?
不知道對恃了多久,那條蛇似乎漸漸失去了耐心,它的信子開始瘋狂亂吐,頭也開始顫動,我的腿都軟了,手無力的幾乎抓不住枯枝,那條蛇忽然一彈而起,我驚呼了一聲,扔下枯枝就跑,然后一頭撞入一個硬邦邦的懷抱。
我飛快的抬頭,就看到那張冷凝的冰山臉,我趕緊推開他,“快點啊,有條蛇,差點咬到你,我都快嚇死了?!彼拿忌椅⑽⒁惶?,卻不回答,我在說話的同時回過身,卻看到剛才還惡形惡狀的銀蛇已經成了數截*。
我大大的松了口氣,然后訝然道:“怎么會這樣?”
他的聲音冷漠的在身后揚起:“你既然以為我已經入定,為什么不趁機逃跑?”
“入定?聽不到聲音就是入定嗎?”我轉回身看著他,想了一下,然后皺起眉:“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并沒有入定,可以聽到聲音,甚至早就發現了那條蛇,只不過不動而已?”
他淡淡的答道:“當然。百步之內的風吹草動,我都可以察知,否則我怎么有命活到現在?”
他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差點沒氣翻,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蛇要咬他,他居然理都不理,我倒在這兒瞎操心。他看了看我的表情,微微皺眉,忽然道:“邱承諾!”
我下意識的答了一聲,然后愣住。他狹長的眼睛深深的看著我:“難道你真的不是凌飛煙?凌飛煙怎么會這么濫好心?你真的叫邱承諾嗎?”
我松了一口氣,笑吟吟的連連點頭:“你終于明白了,我不是什么凌飛煙,我是邱承諾!幸會幸會!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沉吟半晌,淡然的道:“赫連勃勃?!?
“這名字好怪哦!赫連是姓嗎?我叫你赫連可不可以?”
赫連勃勃并不回答我的話,他垂下眼簾,忽然緊緊的咬牙:“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凌飛煙,就算你不是,既然慕容雙劍這么傾力保護,你也必定與血衣教脫不了關系,我與血衣教有血海深仇,你的命,我要定了!”
我頓時傻眼,不會這么慘吧,即使我是邱承諾,也一定要死嗎?
(諸位親,番外的更新速度,比較隨意,不堅持一天兩更,但是番外每章的字數,都比較多,有可能一章會比正文的兩章還多哦,我現在寫的比較郁悶,感覺情節又鋪的太開,假如番外比正文還長,不曉得會不會成為一個笑柄,5555555555捶胸頓足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