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要喝酒，李文華說不如叫上謝玉書一起去。

白云山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幾聲清脆的鳥聲，把山叫醒了。只有那隱在林中的療養院，像一個蒼老的老人在等待一個失了約的故友。

酒吧里，李文華和謝玉書點了飲料，林月一個人點了酒。音樂有點迷離，昏昏沉沉的，讓人有點想要睡覺的感覺。暗淡的光線在謝玉書厚厚的眼鏡片上折射出零亂的亮痕，然后打在謝玉書前面的林月和李文華的臉上，在兩人的臉上留下了輕輕的陰影。幾個穿著暴露的侍女不時地為不同的座位送上酒水，輕吟出一點玻璃碰撞的叮當聲。突然在鄰座上爆發出一陣肆意的笑聲。

林月扭頭，卻看見幾個衣著光鮮的男女正朝著他們笑，那眼神更是帶著褻瀆和輕蔑。笑聲中一個穿著黑色網襪，短裙，小背心的女子朝他們走來。然后彎下腰，稍稍歪著頭，涂了厚厚眼影的眼睛便放肆地在李文華的身上摸索起來。謝玉書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幸好鄰座的一個男人喊了聲：“小青，你還是回來吧，那小哥喜歡未開苞的花骨朵呢。”

林月和李文華立刻都扭過頭來。

謝玉書站起來，手指著林月和謝玉書：“他們不是未開苞的花骨朵，他們是我的同學。”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立刻改口：“啊，不是，他們是未開苞…”突然有停了下來，臉漲了個通紅，只用手在那里亂指著，嘴里“啊，啊，啊”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更引起了鄰座一陣更大聲的笑聲，其中一個穿一身銀白色休閑服的男人站起來，緊挨著林月身邊坐下來：“小妹妹，年方幾何啊，是不是還沒戴胸罩啊？要是你戴了，那就送給哥看看，哥給你玩個吃胸罩表演如何啊？哈哈哈”

突然李文華拿起林月面前的酒瓶，“彭”的一聲砸在了那男人的頭上，看到同伙被砸，那群男女立刻圍了上來喊著“陳翔，陳翔。”音樂依舊昏沉，光線依舊暗淡，人們似乎對這面發生的事毫無興趣，甚至連個扭頭看的人都沒有，只旁邊座位上的幾個人換了個座位，給他們讓出了更大的空間。

那叫陳翔的男人從地上站起來，甩了甩頭上的酒水，說了句“爽，”又用手摸了摸頭頂，“沒流血，啊，瞧，沒流血，啊”說著又笑著對李文華說：“妹妹打的真爽啊，哥喜歡的就是這個類型的，瞧，沒流血，多有水平。”

李文華看看自己的手心被玻璃割爛的傷口，突然揚起手來，高傲地昂起頭：“我流血了。”

剛說完，只見陳翔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人群中一個高個男子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扶住陳翔：“快，快扶住，我弟弟暈血。”一群人立刻把陳翔抬回了原座，許久才聽見陳翔大聲地喘氣聲。林月他們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高個男子又走回林月他們這邊，坐到林月旁邊，一邊玩弄起手上的玉戒指，一邊問林月：“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你知道么？我弟弟想要的東西，我從來沒有拒絕過，這么著你看如何，”說著把手搭在了林月的肩膀上，“你把胸罩送給我弟弟，我呢拿這個給你換，如何？說著揚了揚手里的玉戒指：“這個，這可是從BJ路的林月軒里買來的，清代傳品，世間僅此一件。”

李文華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高個男人莫名其妙。顯然高個男人是被激怒了，站起來，把一杯子水直接潑到李文華的臉上：“笑你娘，”說著就要動手，卻被謝玉書一把抱住了。

高個男人大聲訓斥謝玉書：“放開，操你”

謝玉書緊緊地報住男人：“操我，可以，但是你不能打女人。”

高個男人一甩胳膊肘，便把謝玉書打退幾步，正要朝李文華走進時，又被謝玉書從身后抱住了腰。高個男人生氣地喊：“干，滾開。”

“干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滾開，但你不能打他。”

高個男人突然一發力，又把謝玉書推倒地上，然后朝著謝玉書就是幾腳：“告訴你，這兩個女人，我今天還吃定了。”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要吃定我家姑娘了？”

高個男人像是被燙著了一樣，突然縮了腳，后退了幾步：“李總，這，這，這幾個小**搗亂，我帶兄弟們教訓教訓。”

林月抬頭卻看見了涵淑，涵淑過來拉住林月的手厲聲對那群男女：“以后她在這里想怎么玩就這么玩，你們誰也管不了。”有扭回頭來看著高個男子：“若是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先撤了你這個經理。”

高個男子只顧著一個勁的低頭。

涵淑拉著林月的手：“你跟我來吧。”

林月掙脫了涵淑的手，回退著回到渾身濕漉漉的李文華和滿嘴流血的謝玉書身旁，搖著頭：“我要回家了。”說著就要拉著李文華和謝玉書離開，卻被李文華拉住了：“等等。”

李文華邊說著，邊一把伸進林月的胸脯，扯出林月的胸罩來，揉成一團，走到陳翔身邊，遞給陳翔：“吃了。”

陳翔無助地看看一旁耷拉著腦袋的哥哥，有左右看看周圍那群噤若寒蟬的同伴，只好張開口，讓李文華塞了進去，然后艱難地咀嚼起來。李文華微笑著，指指胸罩上被自己的手心滲出的學染紅了的地方說：“喏，血”說著又把滲血的手在陳翔面前揚了揚。

只聽得“嗵”的一聲，陳翔一頭栽倒在身后的沙發上。

涵淑揮揮手：“沒事了，都散了吧。”酒吧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一首強勁的音樂，震耳欲聾，燈光也突然換成了彩色繽紛的炫光，讓人分不清楚方向。

街上，燈火已黃昏，郭智勇突然帶了兩個男生從街角那面沖了過來，看見林月他們才停了下來，告訴林月：“說自己接到一個男生的電話，說林月在酒吧被人欺負了，所以就來了。還沒等林月說話，李文華便搶先把事情原委統統說了出來，引得大家一陣笑聲。

林月還是想去喝酒，于是大家相約再去下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