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一天上班（2）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一番梳洗后就出門了，剛一出來就想起來應該給顧小萌這小丫頭打個電話，免得她起不來遲到了。撥通她的號碼，發現已經關機，我心想，這小丫頭不會還在睡覺吧，于是我走過去敲了敲她的房門：“顧小萌，是我，你起床沒？我過來提醒你一下別遲到啦，你聽的見嗎？說話啊！”我又在心里嘀咕：真是的，這丫頭怎么手機也不開？

天啊，瞧我這記性，昨天她不是把那個手機卡……

我又叫了一會門，估計小丫頭已經出門了，然后我就離開了。

街上正是上班早高峰，無數的公車、私家車、自行車、行人穿行在比較擁擠的街道上，賣早點的小販們一個勁兒的吆喝或打哈欠，這一切對我還說還是比較新鮮的，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一天到晚忙著做夢的大學生了，我現在也算是一名員工了，馬上已經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了，再不會浪費國家的糧食了，這樣想想心情又是一片晴朗。

來到公司，我找到汪（他的名片上的名字是“汪洋”。但是我還是習慣叫他汪，因為這字叫出來有時候會嚇人一跳，連著叫效果更好）

“汪……哥（我決定以后當著他面就這樣叫他）我今天過來報到，以后您多關照小弟。”昨天我和他電話里就說好的，今天過來報到。

“別客氣，以后就是同事了，不過能不能關照你得看你的實力啊小王。”

“那是，那是，我一定努力工作。”我像是在對他做著什么保證似的。

“但愿如此。”

“那我現在做什么啊汪哥？”

“哦，你這幾天先去跑跑業務吧，最近公司也沒什么大單子，比較多的都是些私活兒，你先去跑跑看，是這樣的，提成是百分之2，前一段過來的那兩個應屆畢業生現在也在外邊跑，回頭我跟你們介紹介紹熟悉一下。”

我心想：操，怎么上來就讓我做這個啊，雖然咱也不是見了人不敢說話的，可是跑業務這事情況就又不一樣了，處處得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還要不厭其煩的說一些自己都會覺得違心、惡心的話，這哪是讓我上班啊？讓人跑業務不等于讓人去對體驗生活的殘酷對它更加厭惡嗎？我暈，瞧我一上來這差事，我還以為是坐下來畫畫圖什么的，畫圖我還在行，跑業務我哪行啊，我又不是學吹牛皮拍馬屁專業的。不過現在也實在沒辦法，不喜歡也得做啊，這就是大多數中國員工對工作的態度，看來誰也難逃次劫啊。

“哦對了小王。”汪接著說：“你看我這兩天忙的，都忘了讓你去印名片了，你先去印些名片吧，樓下就有。”

“噢，那我名片上印什么呢？”我問。

“業務副經理。出來跑的都是這個職位。剛才和你說的那兩個也是。”

“那業務總經理是……？”我問了一句。

“業務總經理就是咱們的總經理。好了，你先去吧，有什么事打我電話，祝你好運，小王。”

“哦，謝謝您汪哥，那我，我先過去了哈。”

出了公司我還在想：這就上班了？怎么會是這么個情況啊？！

在公司樓下，我給老皮打了個電話。

“喂，老皮啊，睡醒了沒？”

“早睡醒了，都8：40了我還睡得著啊？你干嘛呢？”

“我上班啊，不過一上來就讓兄弟我去跑業務，真他娘的……”

“消消氣，現在都這樣。”

“那你在干嘛啊？”我問。

“看店啊。”

“現在有人買衣服嗎你還看店？”

“沒人買也得看啊，這就是生活，跟杯白開水似的。”老皮感慨一句。

“沒事你過來吧，我這邊正印名片呢，印完一起吃個早點去。”

“現在不行，我舅舅舅媽還沒過來呢。”老皮打了個哈欠。

“那算了吧，你忙吧。”

“忙什么忙，不夠我閑得慌，正在‘偷菜’呢，哎你Q號多少我加你。”

“現在哪有閑工夫跟你聊這些，你先玩兒著吧，我這邊忙著呢。先掛了，回頭再聊。”

“那我一會要是沒事了就過去找你哈。”

“好，拜拜。”我掛了電話，朝一家照相、復印身份證兼印名片的小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