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他鄉遇故知（1）

告別老爸老媽和徐靜，我又坐上了去往鄭州的客車，又是接近兩個小時的顛簸，車到站的時候還不到中午10點鐘，離面試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決定用這段時間先上趟廁所。不論那個車站的公廁的小隔門上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小廣告，廣告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有包治不孕不育的，有包治陽痿早泄的，更牛的還有包治寂寞的，有賣迷藥的，有賣性藥的，更牛的是還有賣槍支彈藥的。記得有一次我還在某地的車站公廁里看見一張通緝令，我當時就挺納悶的，通緝令怎么貼在這兒啊？貼點小廣告什么的人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但是通緝令貼公廁感覺怪別扭的，如果再沒人管管，說不定有誰家閨女丟了，家人都該把尋人啟示也貼這兒了。（這種現象的確也已經存在了）

“王子燁？”我剛一進去公廁，就聽見有人叫我，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在小便池旁邊正提褲子的年輕人對我傻呵呵的笑。

“老皮！這世界可真夠小的。”眼前這位就是我高中時代最聊得來的哥們老皮。

“你怎么在這兒啊？”

“我還想問你怎么在這兒，你小子不是出國務工了，現在這是衣錦還鄉啦？”去年我聽說這小子跟著一家中介公司出國務工了。

“狗屁！你看我這像衣錦還鄉的的樣嗎？”看老皮的表情似乎一肚子氣。

“那怎么就回來了？”我問。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兄弟我被騙了，媽的，差點你就見不到我了。”老皮憤憤的說。

“怎么回事啊？”我忙問。

“走，咱倆找個地方坐下來邊喝邊聊。可有幾年沒一起喝過了吧！”

“今天不行，我一會就要去面試了，下午吧，下午沒事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電話號多少？”我說著拿出手機準備記他的號碼。

“我記不住自己電話號，還是你告訴我你電話號吧，我打給你。”老皮說著也拿出了電話。

我和老皮互記了電話號碼，然后一起走了出去，剛到門口我就想起了我此次來廁所的正在目的，我對老皮說：“你等等。”說著我就轉身又往廁所走去。

“你東西忘里邊了？”老皮在我背后問。

“我是去給邊送東西。”我頭也沒回。

…………

和老皮分手后，我打了輛的直接去了那位“汪……先生”所說的XXX路XX號，下車一看，是一

棟不錯的寫字樓，想想以后或許就要在這兒上班了，心情更加爽歪歪了。我在這棟看上去不錯的寫字樓下抽了一支煙，看看表，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的10：40分，我于是撥通了那個昨天打給我的號碼。

知道對方接聽了，我忙說：“喂，您好，請問是汪經理嗎？”

“你是王子燁吧？是我，但是我不是什么汪經理，我是經理助理。”首先，我估計是這么個情況，昨天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經理不在旁邊，所以他欣然接受了“汪經理”這個稱呼，而今天，此時，他的經理或許就在他的旁邊，而且估計還能夠聽見電話的內容。其次，我估計正真的經理應該是個女的。

“那也是經理啊，我覺得我還是叫您汪經理比較順口。”什么？我在拍馬屁？我這是在為自己的未來著想！你們難道忘了那108個家伙是怎么才上了梁山的？

“不過在公司可不能這樣稱呼啊。”我想他真正的意思是：在經理面前別這么稱呼就行，其他時間我還是挺喜歡人這么稱呼的。

我正想要說話，聽見他接著說：“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到了嗎？”

“哦，我現在已經在公司樓下了。”

“那你現在來11層，到了就能看見我。”

“好的汪經理，那我們一會見。”

我來到11層，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電梯門口處抽煙，我先上去打招呼：“您好，是汪經理嗎？我是王子燁。”我說著友好的伸出手。

“哦，小伙子還挺精神哈。”他和我握握手：“你的簡歷我們已經看過了，來，你跟我來。”

我跟著他走進公司租的地盤，看了一眼還挺寬敞，有二十幾個“小格子”，前臺小姐長得還湊合。

在他不大的辦公室里，他往老板椅上一坐，把手邊的筆記本電腦轉過來對著我，說：“你先簡單的做個室內設計的圖稿我看看。”

在我做到一半的時候，在一旁看了十來分鐘的汪（懶得再為他的稱呼費腦筋了）對我說“嗯，好了，就這樣吧。”說著遞給我一張名片：“你這兩天隨時可以過來上班。”

“謝謝。”我接過他的名片說。其實我心里在想，操，不就是一破經理助理嘛，還到處散什么名片，現在誰沒有這東西啊，賣菜的有，賣身的也有，說不定乞丐都快要去印名片的小店里對老板說：“聽說你們這兒能印名片，能不能幫俺也印點啊，俺想拓展拓展業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