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七)第一場征戰
- 魔王現役
- 馬鹿·D·多古拉
- 2723字
- 2008-03-05 12:05:00
PK中,今日目標4000分,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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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龍駒在樹縫間疾馳如風。
馬蹄聲“嗒、嗒、嗒”,一下,一下,踏進我心里,我的心跳隨著馬蹄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剪短了頭發,加上了符紋,只是這樣,真的能騙過謹言的眼睛嗎?
“你們……認識?”
全局變量君大概是覺察了我的異常,湊上前來問。
“不,那個……這只是——咳,遇難者見到救援人員難免要激動啊!”
我勉強找出借口來敷衍,聲音卻難免顫抖。
說話間,謹言已經來到了面前,翻身下馬:“剛出生的新人?”
“是。”
只有變量君回答——我已經緊張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這里危險,上馬!”
謹言二話不說扛起變量君就往馬背上送。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變量君掙扎不從。
“這里危險,沒時間了!”謹言硬是把變量扔上了馬背,回身挾起我,一蹬馬鐙正要上馬,山林里卻傳來了恐怖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謹言面上神色一變:“糟糕!”——把我往變量身前一塞:“你們走,快!回城,叫人!——啊!!”
最后一聲如此慘痛,我禁不住回頭一看:謹言的背后露出半截明晃晃的刀刃,刃上……鮮血淋漓……
“我的天……”我驚呼出聲。
“喂這怎么回事啊……”變量君臉都白了。
“快走!”
謹言頭也不回,手中銀槍一抖:“白龍!走!”
白馬前蹄一揚,長嘶一聲,我扎在變量君懷里,幾乎雙雙落馬——好容易穩住了,再扭頭看時,謹言已經小得像一個白點了。
來人是誰?
為了什么?
出手竟這般老辣——我想起謹言瞬秒蒼狼的英姿——能在一招之間讓謹言身負重傷,這樣的人……
“到底怎么什么事啊……”
全局變量坐在我背后,努力把這韁繩,一手扣著我的腰,讓我不至于滑下馬去。
我被馬顛得頭暈腦脹,只能勉強搖搖頭權作回答。
“白……龍……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么?”
馬背上顛簸起伏,我連話都說不連貫了。——變量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新人玩家,大概還不知道寵物可以培植人格。
白龍沒有回話,只是一個勁地向前跑、跑、跑。
不知是因為情況太過緊急,還是因為它是主要加速加敏沒加智的戰斗寵。
不知跑了多久——我能感到變量君的手因不堪負力而微微哆嗦——我們終于見到了城堡的門。
白龍一路沖過吊橋,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頂上一躍而過,竄向城堡正中的大殿內。
“啊?!白龍?!”
一路風馳電掣,只聽到守衛的驚呼從身后傳來。
終于,一個急剎車——變量君和我終于雙雙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白龍……”我又一次聽到了光氣的聲音,“……怎么?謹言呢?”
白龍搖搖頭,打了個鼻哨。
“我的天……”光氣的語調變了——我抬起頭,看到那張沒有色素的臉上交織著驚與怒,“全員戰備——!!”
“全員戰備————”
“戰備——”
宏偉的殿堂里,銳利的女聲撕裂了凝固的寧靜——
雜亂的腳步聲在殿內外響起,和著人聲,動物聲,冷兵器碰撞的聲音……
我勉強支起身來,眼前只有奔跑中的腿、腿、腿、腿……
然后大殿里恢復了平靜。
殿外傳來“一組整隊——”的號令。
我和變量面面相覷。
這是——
戰爭?
“哇——”
突如其來的嘔吐殺了我個措手不及,我感受著五臟六腑的翻江倒海,暗自抱怨這個身體粗制濫造平衡性能柔弱,連馬背上那點折騰也受不起。
吐完了,我伏在地上喘了兩口氣,腦子總算是清醒過來。
眼前卻出現了花點。
一顆,兩顆——漸漸連成了一片……
不愧是體力為“0”的身體,粗制濫造程度不是我能想象的。
“我不要就這樣暈過去啊!”——我在心底吶喊著。
眼前卻還是一點,一點地暗了下去……
——————————馬鹿大人暈過去了分割線——————————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陷在柔軟的床墊里。
“醒了?”
基本無害先生坐在我床頭,捧著一本書,看得很悠然。
傍晚把房里的一切都鍍上一層金邊,顯得那么虛幻、朦朧、超現實——連無害先生的聲音,也仿佛跟著飄渺起來……
“我……做夢了?”
“噗,”無害帶著慣常的微笑,“你是不是做夢了,我怎么會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剛剛那些事是……
“這年頭,連游戲里都無法悠閑地生活了哎。”有人端著餐盤進來,“啊,你醒了,來喝湯吧。”
——是全局變量。
這么說,那一切,不是夢?
奢蛇認為我體質太過虛弱,迫切需要補充,因此給我燉了一大鍋高湯。
我窩在被窩里,邊用吸管喝湯——手發抖,已經拿不住勺子了——邊聽無害先生簡述事情經過。
在我暈過去之后,全局變量君四處找人幫忙,城里卻連能找到的人都沒有,迫于無奈之下,扛起我處城求助,正巧被在外務工的奢蛇看到,
“哦,好巧,”湯很燙,我小半口小半口抿著,兩三下一停,“他們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
“不清楚,”無害指指自己身上的新手服,“我也不過是個新人啊。”
我透過他的鏡片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又問了一次:“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頂了頂眼鏡,微一顰眉:“搶新人吧。”
“唉?”——搶新人?
“或者搶資源,搶地盤——那塊森林,本就是‘有肉吃’團和‘冥殺’團的分界——為什么打起來根本不重要。”
他輕描淡寫。
在我耳邊仿佛還隆隆轟鳴著軍隊集合的腳步聲。
我記起謹言喊著“快走!”的時候,飄來的血腥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味道。
光氣那擁擠了各種表情,卻沒有色澤的臉;謹言背后半片帶血的刀刃……
“……這根本,不重要……”
我機械地重復著無害的話。
“吃吧,吃完了休息,這些事情,我們新人管不到的。”無害拍拍我的頭,坐下繼續看書。
——面前碗里的湯,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