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只望到那一層紗帳,陶夭夭眨了眨眼睛,先是一愣,繼而是猛的直起了上身,這是哪里?腦海之中回想起最后的場景來,她是在茶寮里被暗算了,那么眼下又算是哪里?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很好,整整齊齊,沒有被動過的樣子,這究竟是誰抓了她呢?
下了床,陶夭夭有些小心翼翼地打來了房門,看到那門口佇立的人時是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是青哥,那也就是說……王少陵。這怎么回事,一定是那個王少陵將自己抓來了,可是為什么?
“姑娘醒了,青哥即刻稟報公子!”青哥看到陶夭夭是微微掬了一躬,態(tài)度頗為尊重。
陶夭夭眉頭微皺,這身子的主人不是一個小寡婦嗎?青哥是王少陵身邊的人,為何對自己如此的尊重?那個王少陵,究竟和這身子的主人什么關(guān)系?陶夭夭心里微微不安,若是說起前塵往事,那自己不是要遭?在青哥離開的時候,她便是在屋里走來走去,想著待會兒如何應(yīng)對,最后在床上一坐,咬了咬牙,不怕,大不了裝失憶,一口咬定忘記了所有不就行了?
這片刻之后,那王少陵便是步履輕緩地來到了陶夭夭面前,更是帶著喜色的。一開口也是語氣溫和輕快的,“你醒了?”
陶夭夭便是戒備般地看著王少陵,眼神帶有敵意,面色也是沉沉,有些責(zé)問道:“你究竟想做什么,為什么要對我下藥?”
對上陶夭夭這般的責(zé)問,王少陵面色一頓,上下審視般地看著陶夭夭,最后卻是微微一笑,在陶夭夭面前坐下,輕柔道:“我知你怨我,但是如今就你我二人,你何必再裝呢?”
“裝?你覺得我是裝的?”陶夭夭輕嗤道,“我只知你叫王少陵,前后也就沒見了幾次面,只不過是點頭之交,但是真不明白為何喝杯茶也被下藥,醒來便到了王公子這邊?”
王少陵的面色漸漸有些凝住,看著陶夭夭的神色也是變得審視和不信起來了,他不信自己認(rèn)錯了人。“云娘,我知道你受苦了,但是一切都過去了,回到我身邊吧!”
陶夭夭面露愕然,是真的詫異了,這腦海之中迅速想著兩個人的可能關(guān)系,他叫她云娘,而這個身子浸豬籠之前是被叫王云氏的,那就是夫家姓王,娘家姓云。王家村到處都是姓王的,這王少陵也姓王,可若是王少陵是她之前的丈夫,那她怎么會被浸豬籠?王少陵可是清平城最有錢的大少爺是吧!難道說,王少陵是她的奸夫?這可能嗎?煞是狐疑的神色打量著王少陵,雖然說這身子的長相是不錯,但是和王少陵這樣的有錢少爺偷情?似乎不可能啊,兩個人好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啊,這王少陵難道那般重口味,喜歡寡婦?
王少陵看著陶夭夭面色疑慮,眼神也是迷茫,便是開口道:“云娘,是我騙了你,你不認(rèn)我我也不怪你,但是我想告訴你,那個時候我有派人救你的,但就是遲了一步,我的人趕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被……”王少陵說到這詞的時候有些遲疑,“我以為你真的遇難了,但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河底的豬籠早就空空,我想定是老天爺不想你死,所以派了青哥沿路找尋,云娘,你這一路走來,我便是派人跟著,你可知下人回報你和蕭肅落入白云寨山賊手中的時候我有多急嗎……”
王少陵說的倒是誠懇,眼神也是真摯,但是聽在陶夭夭口中就覺得不對勁,這人一直都跟在自己后面,那就是說在晉州,定州,都不是偶遇?還有,他知道自己要被浸豬籠,難道真的是奸夫?這般覺想著越發(fā)的覺得對,看著王少陵的眼神也越發(fā)的奇怪起來,陶夭夭怎么也看不出一臉華貴不凡的王少陵和王家村的一個小寡婦會有奸情?“你……難道是我的奸夫?”有些小心翼翼,更多是覺得不太可能的,陶夭夭開口試探問道。
王少陵大大愣住,怎么會有此問?而眼前人的神色不像是假裝,她真不認(rèn)得自己了?“云娘……你不認(rèn)得我了?”
“我該認(rèn)得你嗎?”陶夭夭反問,云娘,原來她這個身子叫云娘,這對自己這身子是一無所知了,不凡先從王少陵口中套出這個叫云娘的是什么來歷的好。
王少陵有些被打擊的模樣,眼神微痛,看著陶夭夭開口道:“云娘,我是你的夫君啊!”
“噗通!”陶夭夭是直接從床上跌坐到了地上,夫君?這開什么玩笑,說是奸夫還有可能呢,這怎么會是夫君?要是她是堂堂王家大少奶奶,怎么會在王家村那種落后村莊被浸豬籠?
有些飛快地甩開王少陵扶她的手,陶夭夭很不相信道:“王公子,你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
“云娘,是我的錯,不該瞞著你詐死,也不該為了避嫌一直都沒對你伸出援手,我不知道叔公會為了王家的幾畝地陷害你,云娘,你可以怪我怨我,但是現(xiàn)在我來接你了,我是你的夫君啊!”
“停停停……”陶夭夭聽著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什么詐死,這感覺有陰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才不要去了解這里頭的內(nèi)幕。“你說我是云娘,那你一定知道我現(xiàn)在多大,父母是誰,家住哪里?”
王少陵也露出奇怪的神色,這問的是什么問題,但是他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一般,回道:“云娘,你到底怎么了,你是故意在考我嗎?我真沒有騙你,你娘在你出生時難產(chǎn)而亡,你隨你爹在你五歲時來到王家村,但在你十三歲時你爹因病而亡,平日多時我家救濟,在你及笄之后為報恩嫁與了我。云娘,這些你都忘了嗎?三年前你嫁給了我,你都忘了嗎?”
三年前及笄,那現(xiàn)在就是十八,但是之后守寡一年,陶夭夭心里琢磨著,那這丈夫明明好好活著,為什么叫守寡了呢?不管這些事情她不想知道,云娘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這個王少陵真不是東西,明明活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詐死啊!“你說你是我的丈夫,那你定是知道我的貼身近況,我身子哪里有痣哪里有疤你也一定很清楚了?”陶夭夭為了確定這王少陵說的是真的,便是故意問道。
沒想到王少陵卻是有些說不出口了,仿佛很是為難一般,那張豐神俊朗的臉上有些微微尷尬神色。“云娘,我自小身子不好,你忘了你嫁與我也是為了沖喜嗎?我們……我們并未……”
耶,自己這居然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寡婦,陶夭夭心中有些歡呼,誠然說這身子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和自己無關(guān),但是沒被人碰過自然是好事一件。聽王少陵這般說了,陶夭夭便是心中了然,自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便該是翻臉不認(rèn)人的時候了。“王公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所記得的便是自己在一片林子里醒來,其他的一概不知!”陶夭夭說的是相當(dāng)理直氣壯,看著王少陵一臉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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