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蕭肅覺得走官道耽擱時間,也覺得陶夭夭這般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策馬奔騰太為困難,到了集市之后便是雇了馬車和車夫,挑著捷徑趕往定州。為此,陶夭夭是萬分怨念的,這不是又多了一個盯著她的人嗎?而且隔了個車夫,自己和蕭肅之間要套話都是萬般不容易了。
“公子,前方鷹嘴谷是山賊時有山賊出沒,還是轉個方向為好!”車夫是這一帶的老手,在進入山谷前便是開口提醒了蕭肅。
蕭肅有些掛念令牌的事情,對一般的匪徒也無在乎,而這一帶,朝中未曾有過悍匪的上報,他便想著這應該是當地擾民的山賊,未曾有過大害。“沒事,你盡管帶路!”
陶夭夭是聽到車夫說的話的,有山賊啊,蕭肅怎么還敢大言不慚呢,萬一出事怎么辦?
“公子,這山賊兇惡,您當真要冒這個險?”車夫很是遲疑問道。
“大叔,我們這位蕭公子手腳功夫可厲害了,什么山賊,到了他手里都是小菜一碟,你放心吧!”陶夭夭故意開口說道,蕭肅能這般說自然他心里有底的,雖然自己不想要那么快到定州,可是若是表現地太急切,讓蕭肅起疑就壞了。
車夫聽蕭肅和陶夭夭都這么有把握的樣子,也就不堅持了,便是驅車往那鷹嘴谷駛去。這在平路上車夫趕車極快的,還能四平八穩,沒有特別的顛簸,但是此刻,車夫也是放緩了速度,顯然對這鷹嘴谷不敢掉以輕心。
蕭肅也不好催,這一路上便是耳聽八方般四下警戒,這鷹嘴谷是個狹長山谷,除了人跡罕至之外,倒不見有什么匪徒出沒的跡象。若是有山賊打劫來往的商隊或是行人,路旁定會有些跡象,但這里便無。
陶夭夭也是探出頭來,四下看看,這頭頂的天變得狹長,飛過幾只不知名的鳥發出鳴叫聲,剩下的便只有自己幾人的聲音。什么山賊,就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這車夫大叔是不是太危言聳聽了?
這般進入山谷的中央,突然便是傳來一陣馬蹄聲,陶夭夭心一驚,聲音是從后方傳來的,她回頭望去,便見一排騎著馬的人一字排開,仿佛是怕他們掉頭一樣堵住了出口。緊接著,便是聽到正前方也傳來了馬蹄聲,再一看,差不多人數的,也是將前方的路給堵了,將自己三人圍在山谷中央。
這山賊來的好生奇怪,蕭肅神色嚴肅,眉頭微凝,仿佛是早就侯在山谷四周,就等著過往的人進入再來個圍攻一樣。只是,進山谷之前他察覺不到四周有人窺視啊!
“蕭公子,好多山賊啊!”陶夭夭有些心驚開口說道,這來勢洶洶,是劫財還是劫色啊!她辛苦賺來的錢財可不想被洗劫一空,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蕭肅了!
蕭肅前后看了看,便是朗聲說道:“各位,我等便非富庶之人,急著趕路,還請幾位行個方便。”
“哈哈哈!”這當中一人仰頭大笑起來,像是聽了笑話一般對著身邊人道:“兄弟們,這送上門的能放過嗎?”
“不能!”其余山賊都是大聲回復道。
“大當家,這蚊子再小也是肉,別看這三人看上去不像有錢人,我看那馬車里的姑娘嬌俏的很,兄弟們還缺個大嫂呢!”
陶夭夭一聽便覺得晦氣,這真還是劫色的,也顧不得躲進馬車了,當下是探著頭對蕭肅倒:“蕭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蕭肅覺得這山賊來的不尋常,些許是借著山谷便利位置掩蓋了來路。但是這不像是普通的烏合之眾,這群人的馬匹排開極有規律,絲毫沒有紊亂之感。還有那之前發話的人。按那位子和周邊人的態度,顯然是這群人的首領。蕭肅便是將視線落在這人身上,眼前這人面色黝黑,一臉虬髯,看著便是生猛。“各位,在下也會些拳腳功夫,若是各位執意不肯讓,若是動起手來,定會傷到彼此,在下奉勸各位還是行個方便。”蕭肅正色說道,他不是喜歡動手的人。
陶夭夭聽的有些無語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商量,直接來個擒賊先擒王,看這群山賊還敢叫囂!她在馬車里很有一副無力感覺,卻又不敢說什么,怕自己要是說錯話,待會兒動起手來,別人會找她算賬!
“老二,聽到這小子說什么了嗎,好大的口氣啊,誰上去領教領教這小子的拳腳功夫?”
“大當家,這還用說,對付這種大言不慚的小子,自然是有老幺出手就好了。”一旁一個寬臉漢子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對蕭肅的輕視。
他口中的老幺這個時候慢悠悠地從隊伍的后面站了出來,也是個年輕人,看模樣也不差,但不知為何竟然成了賊寇。“大當家的,什么時候我們變成和人斗拳腳功夫了!”這老幺隨身帶著一把大環刀,和他精壯的身子頗為不襯,只見他是將那大環刀抗在肩上,嘴角微翹,頗有些**的味道。“小子,留下馬跟女人,爺們留你一命!不對,瞧你這身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定是有錢的,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可別要爺們搜身啊!”
好囂張啊!陶夭夭聽著這老幺的話,再看看蕭肅,心里是大驚的,她可不想被搜身,不想丟了財物,更不想被人搶上山寨啊!看著蕭肅沉著臉,卻是不動手的模樣,也不知道他還在遲疑什么,陶夭夭是沉不住氣了,從馬車里跳了出來,看這那一排山賊道:“你們真的好大的膽子啊,你們可知道眼前這位是誰?”
“喝,這娘們挺橫的嗎!”山賊之中有人笑道。
陶夭夭故作狠樣道:“好一群大爺們啊,是特地看著我們人少便是欺負上頭了是吧,待會兒看你們一個個怎么哭!”陶夭夭大話說下,便是直勾勾望著蕭肅,再不動手,黃花菜都涼了!
“這娘們膽子不小啊,老幺,去,把這男的給砍了,看這娘們還敢吆喝!”那虬髯漢子說道。
“也罷,殺人劫財才是正道!”那老幺說著便是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躍起,揮著大刀便是往蕭肅頭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