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當真是覺得悶的慌,在蕭肅面前,她便是裝的很,想開玩笑,想說些大逆不道的話都不可以。而蕭肅,也是一張沒有多大表情的面容,直視前方,根本就不將她看在眼里一樣。陶夭夭真的是悶的慌了,差點就想說令牌給你,我們分道揚鑣吧!但是為了自己以后的錢途,她還是忍了。
“蕭公子……”陶夭夭蚊子叫般開口了,這一路無言,她憋的慌,見前方的蕭肅沒有反應,陶夭夭便大聲喊了句:“蕭公子!”
蕭肅這次是聽到了,便有些茫然回頭道:“陶姑娘有什么事嗎?”
沒事,閑著慌!陶夭夭垮著臉,趕上蕭肅,與之并排著,有些憤憤看著蕭肅,至于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講嗎?這樣她真的很無聊的啊!“蕭公子,還有幾天能到定州啊!”
“若照這個腳程,應該還有七八天!”蕭肅如實開口道。
七八天,她還有七八天的時間用來逃跑啊,話說自己和龍無炎逃離定州的時候可是用了三四天就到了,不過那個時候是逃命,急切的很,不能和此刻相比。“蕭公子,你堂堂定遠侯為什么沒有個侍衛隨從啊!”陶夭夭是沒話找話般說道。
蕭肅也能聽出是陶夭夭隨意找了個話題來問自己,他是習慣一個人行路,本就不是多話之人,自然不會閑悶。“我獨自辦事,不喜人跟隨。”
“你身為侯爺,對民間瑣碎時期都懂嗎?”陶夭夭又問道,這侯爺在她的意識里便是嬌貴的,若是沒有隨從之類的,豈是能出門的?
蕭肅對于陶夭夭的問話,便沒有過多想法,既然對方問了,那自己就回答。“侯爺只是一個封號罷了,我年少時曾拜師學藝,所以便不是一直都在京中。”
“這樣啊……”陶夭夭聽著蕭肅那簡單的回答,生覺無趣,“蕭公子,當日你怎么會出現在王家村那林子里的?”真的是沒事找事了,陶夭夭便是問道。
蕭肅一愣,想了想才道:“此事不便細說,姑娘別問了!”
真小氣,陶夭夭嘟了嘟嘴,這男人真一點趣味都沒有,跟他上路真的是無趣煩悶,一點勁都沒有!“那蕭公子就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沒有!”蕭肅還真如實回道。
死木頭!陶夭夭心里憤憤道,便開口說道:“我渴了,累了想休息!”
蕭肅便是拽了拽韁繩,看了看陶夭夭,見陶夭夭面上帶著不滿神色,便說道:“前方已經會有茶寮,到時休息下吧!”
陶夭夭回看了蕭肅一眼,這人怎么那么悶啊!當真是相當不爽地便是夾了夾馬腿,有些加快催促地趕著馬。這個蕭肅真的是笨地要死。
蕭肅見陶夭夭這模樣,知道她心情不好,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若非是怕她一個女兒家受不得顛簸,他也不會這般緩慢行路。
正如蕭肅所說那般,再多走了幾里,前方還真有個茶寮,陶夭夭是當下便是下馬不管是真渴還是假渴,便有些火氣大的向老板要了碗涼茶,不想去理會蕭肅。蕭肅一到這茶寮,便覺得不對勁,看老板熱情的為陶夭夭倒茶,他便是上前幾步,制止住陶夭夭,開口道:“先別喝!”
“為什么?”陶夭夭有些埋怨道。
蕭肅是環顧一下這個茶寮,似乎在尋找不對勁的地方。
“客官,小的煮的茶清涼潤口,兩位趕了半天的路,正好喝碗茶消消暑啊!”茶寮老板搓著手說道。
蕭肅雖看似老實,但是在外出辦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這老板和茶寮都看似沒什么問題,但是自己走的是管道,不會這樣冷清。而看這路面上的痕跡,已經有車隊經過不久,也該是逗留過的,為什么這茶寮里的一切都是干凈的很?就算馬車路過,塵土也會飛揚,這老板渾身上下倒是清爽干凈的很。
“蕭公子,我很渴耶!”被蕭肅隔著,陶夭夭看他又說不出個什么來,便是開口道。
蕭肅有些尷尬,或許這老板愛潔吧,自己這是怎么了?便是在陶夭夭對面坐下,也是讓老板上茶!
陶夭夭覺得蕭肅就是大驚小怪了,他不是挺老實的一個人嗎?當初見自己那樣也是出手相助,怎么變得這樣疑心重了?
蕭肅眉頭是微皺的,輕嘗了一口,這茶水清甜,并未意味,便聽他道:“是我想多了!”
陶夭夭有些干笑,便是舉起眼前的碗一口飲盡,她還真有些渴了。蕭肅很是沒趣般的,喝完茶便是要走,陶夭夭很想找借口留下來,但一時沒借口也只能隨著蕭肅結錢離開。
這大約又是行了一里地,蕭肅便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這一感覺不對,頓時便是心驚,定是那茶水有問題。便見他轉頭問陶夭夭道:“陶姑娘,你可有感覺不適?”
“什么?”陶夭夭可沒任何感覺,看蕭肅眼神不對啊,怎么那么困的樣子。“蕭公子,你怎么了?”
“快走,茶水中被下了迷藥!”蕭肅此刻想到的便是一定是自己的仇家找上門了,自己不能連累陶夭夭,便催促著陶夭夭趕快離開!
好機會啊,自己終于可以走了!陶夭夭一聽不由心花怒放,正要蹬馬肚飛奔而去,卻見蕭肅的神色好像越發的迷糊了,她心下微微有了遲疑,這該不會出事嗎?蕭肅這模樣若是被仇家抓到,那定是無還擊之力的。“蕭公子,你……沒事吧!”
“我尚能支持一時半會,陶姑娘,你快走吧,來人不知是誰,以免傷及到你,你快些走吧!”
這一句話中就催自己走兩次,陶夭夭扁扁嘴,倒真想走了,不過看蕭肅模樣,心下又有些遲疑,這個……自己能拋下這樣的蕭肅嗎?一時心里天人交加,陶夭夭自認不是好人,但是眼下模樣,還真有些下不了狠心。猛然聽到了遠處馬蹄聲,陶夭夭心下已經,便是拿了包裹跳下了馬,再是狠狠踢了一下馬屁股,接著走到蕭肅身邊道:“你還能堅持嗎,我們躲進林子里去吧!”
蕭肅困倦感襲上心頭,卻是硬撐著,這不是一般的蒙汗藥,但藥效發作了卻是極猛,見陶夭夭已經這般,他也只能棄馬。陶夭夭是攙著蕭肅便是快步往路旁的林子里鉆,這定是蕭肅的仇家,自己這要是幫蕭肅躲過一劫,那就算是報了上次的搭救之恩,他也不好再逼自己去找龍無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