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花樣的送信方式
- 七殤輪回
- 王庭蕪
- 2744字
- 2016-04-03 13:00:00
兩天后,東滄城都城的街頭。
兩個男子在街頭推推嚷嚷,你一句我一句,沒說兩句就動手打起來了,正好被路過的官兵看到,強行把二人分開,質問二人為何斗毆。
其中一個道:“他偷了我的東西!”
另一人道:“你血口噴人!我好端端的走路,你憑什么說我偷了你的東西?”
“你碰了我一下我的荷包就沒了,不是你偷的是誰?”
兩人說著又要扭打到一起,被那官兵喝止了。
那官兵道:“你有什么證據說他偷了你的東西?”
“官大人,我好端端地走路,這么寬的馬路,他偏偏就要在我身上撞一下,撞完了我就覺得蹊蹺,然后一摸我的荷包就不見了?!?
“你可曾撞了他?”
“大人,在街上走路,難免碰一下誰,碰一下就被冤枉偷東西,以后誰還敢出來啊!”
“你沒偷,有本事讓我搜搜!”
“憑什么讓你搜,我沒偷!”
“好了,都不要吵了!這樣吧,既然你說沒偷,就讓大家看一下,證明你的清白,自然就沒事了,怎么樣?”
那個被冤枉的人想了想,道:“反正我沒偷,看就看!”
說完打開了隨身的包裹,里面只有幾件衣服和一點干糧,并沒有什么荷包。
“你看,我就說沒偷!”
“不行,還要看你身上!”
那丟了東西的還不依不饒,那官兵為了息事寧人,又勸了那人半天,總算那人恨恨地同意了搜身。
那官兵上前,搜了那人的身,只搜出了十幾個銅板,還有一封信。
那丟了東西的一看,馬上慫了下來,那官兵喝令他道歉,他也乖乖道了歉,那被冤枉的人看那人也算客氣,也就沒再計較,想問那官兵要回東西繼續走路,那官兵正要將那信遞給那人,瞟道信封上寫著“宇文兄親啟”,又把手收了回來,問道:“這是什么?”
“這……這是小人送的一封信?!?
“送給誰的?”
“這……”
“有什么不能說的嗎,我問你送給誰的?!?
“官大人,小人就是個送信的,這給誰的有什么關系嗎?”
那官兵上去就給了那人一個耳光,道:“老子問你給誰送的信,你哪那么多廢話,還質問老子?!”
那人無端挨了打,捂著臉悲悲戚戚地道:“是給……給任宇文任大人的?!?
“是誰給任大人的?”
“官大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官兵眉毛一橫,拿著那信,往那人臉上一摔,繼續問道:“就撿你知道的說!”
那人無奈,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他還不是強龍,只好道:“是我家謝遺韌大人?!?
那官兵一聽,想了想,對身后的人道:“把他帶走!”說完轉身疾走,身后的官兵上前抓了送信的人,跟著揚長而去,任那送信的人呼天搶地,生生給拖走了。
之前和那送信人吵架的那人,看著送信的人被帶走,成竹在胸的笑了笑,也消失在人群中。
那一隊官兵押著那送信之人拐進一條寬闊的但是沒什么行人的街道,走了一段,在一棟大宅前停了下來,為首那人道:“你們先把他押下去,我去見大人。”
那送信之人抬頭看見門口懸著“余府”二字,就被押了下去。
余府的書房里,一個五十開外,文官打扮人正在看公文,下人來報:“大人,沈博容侍衛求見。”
那人也沒抬頭,道:“讓他進來?!?
從門外進來一個人,正是剛才為首那人。
“沈博容見過大人。”
“博容啊,什么事?”
“大人,剛才在街上,偶然抓到一個送信的人,搜到他身上的一封信,請您過目?!闭f完把那封信交給為了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拿過信封,看了上面的字,道:“宇文?任宇文嗎?”
“正是,而且是謝遺韌給任宇文的信?!?
“謝遺韌?!”那位大人連忙打開了信封,拿出信來一看,變了臉色,把信交給沈博容看了,沈博容也變了臉。
“大人,這事可非同一般?。 ?
“這信怎么來的?”
沈博容把街上發生的事給那位大人講了一遍,那位大人眉頭緊鎖,拿著那信反復看了幾遍,道:“送信那人呢?”
“在下面押著?!?
“帶過來?!?
“是。”
沈博容轉身出去押了那個送信的人,來到書房。
送信的人戰戰兢兢地站著,不知道今天出門的時候觸犯了哪位神仙,這是倒了什么霉。
“這信,是謝遺韌讓你送的?”
“是……是的。”
“你是他什么人?”
“我就是謝大人家的一個下人,大人讓我來送信,而……而已。”
“你可知你家大人信中所為何事?”
“大人的事我們下人怎么會知道。我真的只是送信的!”
那位大人沉思了一會兒,道:“押下去吧?!?
那送信的人聽了,忙喊道:“大人,我就只是送信的而已啊,大人您……您為何要抓我啊???”
那位大人也沒聽他啰嗦,揮了揮手,讓人帶了下去。
“博容,你怎么看?”
“大人,不妨我們先讓咱們在文書館的人看看這信是不是謝遺韌的筆跡,如果是,那這信可就大有文章可做了,大人說不定可以一舉壓倒任宇文,同時打壓謝遺韌!”
“沒錯,你拿著這信,快去文書館,有消息盡快回報!”
沈博容拿著信出去了,那位大人在書房里踱著步,臉上展現出老謀深算的笑容。
這人就是城主安世麟得力的大臣余炎,和任宇文一樣,都受到安世麟的器重,只是二人政見不合,一直敵對,卻苦于勢均力敵,誰也撼動不了誰,這次搜到這封信,余炎覺得是一次大好地機會,不僅可以借機打壓任宇文,還連他的黨羽謝遺韌都能一并收拾,那謝遺韌雖說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手中畢竟還有幾百兵力,而且遠在集安鎮,不好約束,趁機收了他的兵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集安鎮一處宅院里,一群人正在興致勃勃地商討著廚藝大賽的事,賽制、流程、獎品等等,都需要仔細計議。丁遠承在一旁打量著這宅子,雖然以前沒人住,破敗了些,但打掃好了還不錯,足夠大,要不是有點偏,就應該早點也要來才對。里面的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丁遠承懶得參與,就準備回去,卻見丁琨走了進來。
“少主,有信?!?
丁遠承拆開寒蜂鳥帶回的信,看完臉上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對丁琨道:“信已經順利送到了,讓安辭洪把他的信送出去吧!”
說完邁著輕松的步伐回自己宅院去了。
回到自己的宅院,進屋看到又是那副和諧的景象,三個女子共處一室,除了趙安彤還在看文書之外,夏千何在發呆,淺雨在軟榻上睡著了。
丁遠承已經不想管這三個女子的狀態了,直接坐在趙安彤身邊道:“那幾處宅院,我們盡快收拾吧,每天這么大的開銷,也總要有點進項,不然還要回去伸手要錢,多丟人?!?
“少主大人,你看我還能忙的過來嗎?這事不要給我,我不管,你看看,每天吃著同樣的飯,她們兩個成天發呆看天喝茶打盹,白白養著不成?讓她們做去!”
丁遠承被一頓搶白,也無奈,看著那兩個閑人,也的確有些看不過去,看淺雨睡的正香,就先過去跟夏千何說道:“千何……”夏千何正發呆發到興頭,被他一喊,嚇了一跳,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道:“干嘛?!”
丁遠承無奈道:“咱們新購置的那些房產,也總不能閑著,回頭你去看看,開個酒樓客棧茶樓什么的,你在行,也好給咱們添點進項,怎么樣?”
夏千何想了想,道:“也好,反正我閑著都快閑出病了,省的在這每天都得看著某人,又不能吵吵鬧鬧,憋的更心煩,我出去打理你的產業,打算怎么給我分成?”
“分成好說,你看著分就行,不過……”丁遠承頓了頓,道:“不過,你得帶著淺雨一起去打理?!?
“什么?!”夏千何一個高八度就喊了出來,把睡覺的淺雨也嚇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道:“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