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好天氣,難得的周末,難得的心情,沒有一切煩事左右心緒,“沒醋了,去買醋,家里中午來客人。”
“奧!”
母親在樓梯口的喚喊聲在這刻什么的難得全部被磨滅干凈,手中揣著僅有的錢,無精打采樣貌好似沒睡好,路人的目光總的會看上兩眼,甚至也有異樣目光,這些目光的聚集都不過是我這人太少出來的緣故吧,從便利老商店出來那刻看了眼在門口處擺攤的阿公阿婆賣瘦肉羹,嘴饞起,已經邁開步子又收住腳步,心里頭緊念,克制,克制,回家去。
沖著這一念頭突然想去學校附近的文具店走走,走進文具店那刻,店里一看店中年婦女看了眼我,直到我走出她的視線,低頭看自己喜歡的一些小玩意兒,看到跳跳球,順手拿起,在手中把玩,“我要這個明信片,我問了好多家沒有人說又有。”
這聲音有些熟悉剛要好奇轉頭看去,突然想起自己是為母親買醋來的,怎么自己逛起來,回去一定又要被說一番,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慌忙邁開腳步出店門。
“對,對不起!”虎頭虎腦的自己撞到在店門口剛才那人,怕被說,先道歉起來,“沒事,是我站的位置不對。”
這一刻,我想正眼看他,這熟悉的聲音的主人是誰,猶豫不決,最后還是做了放棄的決定,還是先回家重要。
出了店門口,安奈不住好奇心理,我還是回頭看去——
這透明的玻璃門,我看清,一抹熟悉身影,好似那陽光帶給我一縷溫暖的光輝,挪不開腳步,是他,我遇見了他,金昂迪,心率有些不安,好似看到激動的什么東西,想,想回店里,想拍他臂膀,想期待就這樣讓他認出自己,想期待他能隔著玻璃門可以轉頭看過來,但,一切的想,有些自私,也有失望,直到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家門口,遞給母親醋,走到樓上時,已經放空自己思緒,為什么總有種失去什么,可未曾得到過什么又何來的失去什么。
這些思緒令我迷糊,令我頭疼,趴在寫字桌上,閉上眼,此刻就是想睡上一覺,此刻就是想有誰可以告訴自己,自己怎么才可以克制這不安的心率。
“媽,我要在外頭嗮太陽。”
聽到一聲奧的回應,搬著椅子來到前門放下,坐上去抬起頭的那刻,猛烈的光線刺痛我眼睛,有些犯暈,閉上眼,腳邊同樣沐浴陽光的嘿呦的啾啾叫讓我不得不睜開眼,瞬間對視著陽光,用手遮擋,納悶這今兒的陽光真刺眼啊——
“嘿呦,來,過來嘿呦。”一手抓住已經一個手掌快握不住的它,“你這雞仔,咋長的這么快了,是不是在過一兩月我就碰不得你了。”撫摸它毛絨不多的毛,“姐姐,幫我聽寫。”
太陽嗮的正歡,卻被弟弟稚嫩聲打斷,站起身,“聽哪里啊?”
那個時候的我如果進去店里,和他打聲招呼或許不會有后來這么胡思亂想,心煩,腦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