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香甜中,鈴鈴鈴!“好吵啊。”憤怒起床,快速尋找聲音來源,被子一掀開,原來是母親留下的手機,接聽后“怎么才接電話,快點幫我去拿弟弟的書包,把他愛的奧特曼放進去,別磨磨蹭蹭的啊。”那頭掛了電話,撓撓頭,拍打幾下自己的臉,想驅(qū)趕下困意,或許太高估困意了吧,瞇著眼起來——
“媽,給。”到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遞送上一路擠公交好不容易送到的書包,“沒事,我走了啊。”
“家里鎖了沒啊,出來別忘記鎖門。”把東西拿出討好式的遞給坐一旁掛點滴病怏怏模樣的弟弟。
“鎖了,鑰匙都在我這,他好點沒?”
“醫(yī)生說這是亂吃東西鬧得腸胃輕微發(fā)炎,看你還敢不敢再亂吃的啊。”警告語氣對他,我蹲再他面前,“有沒有好點啊?”
他沒有難受不愿說話只是扭頭過去“活該,看你還敢亂吃的不。”我起身“媽,我回去了。”
“好。”
回到家,一路又是擠著公交來,錘錘肩膀,開了鎖推開門,好安靜,除了周圍小紡織廠機器工作聲音,原來我的家也是這么的安靜,上了樓打開電視,昨夜那小子還理直氣壯的要買鸚鵡,吵鬧不得了,無奈母親只得帶他出去溜溜,這一溜好嘛買了好多吃的,那小子不怕多全部塞到肚里,旁人還不給碰,有點霸道小仲裁的樣子。
嘟嘟的聲音給這安靜的房子添加一點熱鬧,下樓拿起掛在墻角邊電話筒“喂!”
收拾整裝待發(fā),不過也就在那傻傻的等待以蕊過來,想起她在電話那頭對自己耀虎楊威的口氣不免還有些好笑,約莫等了半個鐘頭,早知要等這么久還不如上樓看偶像劇去,“貞貞,我來啦。”
坐在椅子上我本著快要睡過去,突然一顫,“你的……哈……”打了大大的哈欠,伸個懶腰姿勢站了起,“你的速度可真快。”有些嘲諷語調(diào),她也習(xí)以為常“呦吼,哪有你快的呀,是不是等很久了啊?”
被人看穿是多么厭惡的感覺“我才下樓等的,剛才還在看電視……”還未解釋完被拉著走,“走啦,走啦,我們同學(xué)們都等不及啦。”
“我說你的聚會叫上我?我會不會太尷尬了。”
“怎么會,我還有好多同學(xué)想認識認識你的,我都和她們吹牛了,你看啊,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后天不也就要回老家一趟,總不能叫你跑到我老家去吧,可遠了,得坐一天的車。”
“你還在上學(xué),生日也要老家過?”
“我和班主任可好說了,我這月考成績不錯,說什么也好說。”炫耀姿態(tài),“別炫了啊。”我貶義目光看去。
到了那,是點歌唱歌的娛樂場所,一推進門都是陌生的面孔不知所措是第一反應(yīng),在這兒以蕊好像就是個明星,到誰的身旁都是團團圍繞談笑風(fēng)生,我,融入不進去,點歌唱歌的人唱完“接下來誰啊?”手揮了揮話筒,“我來,我來!”以蕊撇開和她好說好笑的女同學(xué)團自告奮勇上前接過話筒點歌唱歌,耳旁聽到有人問我“你是以蕊的發(fā)小嗎?”
“是,是。”
“我們都是她同班同學(xué),大家都是剛認識不久,你,你就不要拘束了,坐的過來點吧,你坐的那么遠的,呵呵。”我坐的靠近了她們些,那和我搭話的女生氣質(zhì)不錯,樣子也有些俊貌,感覺是個處的來的好女生,對她的印象不錯。
接下來我很驚奇我居然可以搭話進去,至少今天不是想的那么無聊——
回家路上和她們一一告別,公交上我問了以蕊這樣一句話“你是怎么認識新朋友的,有秘訣么?”
公交司機這時突然一個急剎車,原來是老奶奶過馬路不知闖了紅燈,惹得司機一肚子火氣撒在那老奶奶身上,“這人好沒素質(zhì),剛才差點摔倒了,你有和我說話嗎?”
原來是沒有聽到,算啦,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的好,“沒有啊,我自言自語。”
“你啊,就喜歡有事沒事自言自語。”
接下來我們兩人莫名的笑起,車上的人全都異樣目光看待我們,我們也乖了不少,要到家門口處了我叫喊了停車告別以蕊,快走門口之際發(fā)現(xiàn)門開著,難道是我忘記關(guān)門了么,不對的,趕忙跑上前,“媽,你回來啦!”
母親坐在椅子上,弟弟蹲著趴在椅子上玩他最愛的奧特曼,察覺母親眼神不對,“媽,你回來啦!”放低了音調(diào),“你去哪兒了?”
母親那嚴厲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我和以蕊出去玩了,我,我沒有看家,我,我錯了……”
“你和她去玩也沒說,打你那么多電話也不知道接,手機留著干嘛的,最后打還關(guān)機,回到家家里的門居然沒有鎖,呂貞,你是要干嘛,是要給小偷留財路嗎!”
母親只在非常憤怒時會叫出全名,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我倍感壓力和無助,有誰可以為我作證——